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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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不過我也不會讓人欺負(fù)你的,順便還能勸你迷途知返, 要什么, 我給你掙?!?/br> “嘁?!苯菪÷暟l(fā)了個語氣詞, 不過心里倒也樂滋滋的,雖然祁林不會縱容他去干壞事,但他本來也不是會干壞事的人啊,而且這說明祁林有原則, 他喜歡的可不就是祁林這種品行嘛! 雖然和他看的那種話本子,以容貌就讓無底線的幫做一切不太符合, 不過江虞也滿足了,他的重點在祁林說的會護著他上面,他做壞事祁林都護著,感覺特有安全感,特幸福,雖然他也不會做就是了。 江虞還是說道:“但是你是你,你這么好,程淵可就不一定了。”他反正對于外人是沒那么容易相信的:“我們還是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免得事情真的找上來之后,到時候就來不及了,我們不害人,但也該有點防人的心。” 這話在理,祁林也不是真馬大哈,一只手按著江虞腦袋摸摸,說道:“你放心吧,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能控制一種無形的能量,也不是能吃虧的,實在不行,短時間控制著腦子讓人改口,暫時解決局面后,然后把人弄瘋癲是可以的,或者就是讓人悄無聲息的死了都沒問題。只是這手段未免有些太殘忍了,輕易還是不要用的好?!敝劣谝惠呑痈淖?nèi)说乃枷牒陀洃?,他的等級還沒到這種程度。 他等于手里握著王炸,但殺傷力太大,他不太好用,過不去心里那關(guān)。 江虞聽了,眼睛都亮了,身體往祁林跟前挪著,聲音甜甜:“林林,你這么厲害啊?!?/br> 祁林看他這樣臉上就不自覺的掛上笑容,突然驕傲:“那當(dāng)然了,你別看我力氣沒你大,但我這個,你力氣大也沒用?,F(xiàn)在等級又上升了很多,等這事過了我再琢磨琢磨這個還能怎么用。” 兩個人一時之間互相吹彩虹屁,甜膩膩的好不開心,很快祁林察覺到要遇到人時才收斂了起來,畢竟還是在大馬路上,不適合太親密。 到了府城后,找人打聽好大夫,兩人就請了最擅長治這方面?zhèn)拇蠓?,大夫是藥堂的,也沒有非要把病人抬來才治的脾氣,聽了他們的情況,給了出診費,就收拾收拾帶著藥箱上了馬車跟他們往村里去了。 等他們到家里的時候,張氏已經(jīng)起來了,祁林道:“娘,這是府城最擅長治爹這種傷的林大夫,我們?nèi)フ埌阉堖^來了。你怎么不多睡會兒?”說著祁林也沒停,一直給大夫引著路:“林大夫,我爹就住在這個屋里。” “林大夫,麻煩你了?!睆埵辖o林大夫彎腰鞠了下躬,村里也不知道什么禮節(jié),也就鞠躬最平常了也能表達(dá)敬重。 林大夫年過半百,被人感謝地時候多了,也沒覺得有人朝他鞠躬有什么不對,稍一點頭,就不耽誤的去屋里找病人了。 門打開,把大夫請到江老大跟前,祁林這才有空回頭看之前他還問了一串話的丈母娘,主要也是這林大夫是真有真才實學(xué)的,他對人相當(dāng)慎重,不太好停下來和丈母娘說話,而把大夫撂在一邊。 張氏也沒在意這些,這會兒看林大夫在看自己丈夫了,心里才稍微好了些,江虞站在她跟前扶著她,她說道:“你們爹還病著,我睡不著,睡了會兒就醒了,干脆就過來看著?!眱珊⒆尤フ埓蠓蜻@是,二房也告訴她了。 林大夫還在看病,祁林卻是示意江虞走到一邊,說道:“我先回去找我爹借點銀子過來,你在這看著情況?!?/br> “嗯,你去吧?!苯蔹c點頭。 借錢這事,是他們在路上想起后說好的,他們請的這位大夫,是府城有名的藥堂里的,本身也很德高望重,診費不低。他們尋思著之后買藥的費用應(yīng)該也不低,江家這邊,他老丈人雖然偶爾會在外掙些錢,但大半是交到公中,手上有些也給江虞買各種喜歡的東西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沒什么銀子。 而江家公中,一則銀子給了江城這個讀書人花用的不少,二來則是老太太不一定會給江老大用多少。 這倒不是說老太太平日就把江老大當(dāng)黃牛使,不心疼他,生的三個兒子中,老太太最倚重江老大,最疼小兒子江城。但治病要是花的錢太多,又不一定治的好,農(nóng)家要掙個銀子不容易,江家之前因為供著個讀書人,本身就不剩多少錢,未來江老大又是眼看著不能干重活,再花一大筆錢去治傷,對家庭負(fù)擔(dān)就重,就是江老大自己可能也會選擇不治了。 他們也就提前做好準(zhǔn)備,祁父那邊,對于兒子借錢,倒是沒反對,進了屋開了鎖,把藏著的銀子都拿出來:“這是你娘留下的銀子,還有這些年爹給你存的,你看看要多少,其他的還有一些,是供家里嚼用還有你讀書的,那些不能拿去。”他們家日子也得過,祁父并不準(zhǔn)備給親家無私奉獻(xiàn)。 可江老大被老虎咬成那樣,兒子和江虞感情又好,江老大家就江虞一個孩子,這要是說不給,那也沒法子。他知道自己是繞不過自家這個嘴甜的兒子的。 再一個就是,江老大兩個都不是愛占人便宜欠人情的,他估摸著兩口子日后會把銀子還回來。就算可能還不了這么多,但他也只能認(rèn)了,不然他也沒法子。 祁林親密的攬著他爹的肩:“爹,你可真好?!?/br> “別以為說好話就完了,以后這銀子,江家是要還的?!逼罡钢苯影言捊o點明了,不然真被傻兒子白白給了,他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逼盍值溃骸耙院笪液徒菀惨黄疬€。”他本來就說了是借,沒想著干巴巴直接拿了他爹的銀子,畢竟是兩家人,他心里有數(shù),他爹愿意給他白花,不會愿意給其他人。 祁父倒也沒說只能江家還,不許兒子幫著還的話,這么多銀子,他兒子要有這個本事掙這么多,那就他兒子還也無所謂。他看重的是兒子的能力,兒子出息了,銀子不銀子的也就無所謂了:“你要是還的起你還也可以,但是可不許用什么亂七八糟的手段,像是賭錢之類的,是絕對不允許的?!?/br> “嗯。”祁林重重點頭,以示自己在認(rèn)真聽話,“爹你放心,我老早就答應(yīng)了你們不會再賭了,那就肯定不會再犯的?!逼鋵嵲谄盍挚磥?,這些他都不上癮,他前世因為有錢,各種也都玩過,這就跟普通人閑了無事玩會兒斗地主游戲差不多。 可既然全家都這么反對,玩不玩也就無所謂了,橫豎他又不是多喜歡這個。 拿了銀子,用布包好踹在懷里,祁林就往江家跑了。 到了江家,林大夫已經(jīng)看好病了,把他老丈人的傷口打開重新弄了包扎過了,這會兒正把藥方寫好給張氏他們,并且說了一些要注意的話:“……等這幾副藥吃完了,你們就帶著他來藥堂里看看,我再給重新開個方子。只他這傷,以后是不要再干重活了,能養(yǎng)著最好?!?/br> “好的,謝謝大夫?!睆埵线B忙道謝,又留老大夫吃飯,老大夫沒同意,他來的路上已經(jīng)買了東西填過肚子了,再說這會兒也過了吃飯時間了。 “那就這些吧,你們把藥錢付了,老夫也就走了。”來這之后,他還給江老大上了他們藥堂最出名治傷的藥膏。 張氏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忙取了銀子來,銀子是老太太在看病那會兒拿過來的,祁林忙過來替林大夫提藥箱,又把林大夫開的藥方拿上,那上面因為他們之前就說了,讓林大夫開對江老大傷勢最好的藥,不要管錢的事,因而祁林一看,確實十分昂貴。 難怪有些人家,會因為看病把土地房子都給賣了,有些病一般人看不起啊。 他說道:“那娘,你在屋里照顧爹,我去送林大夫會府城,藥我也順便抓回來?!?/br> “誒?!睆埵仙焓?jǐn)r他:“你等等,我去問娘再要點銀子,你抓藥沒有銀子怎么行?!彼钦J(rèn)識些字的,尤其數(shù)字這些日常生活中藥用的,她是刻意學(xué)過的。 因而藥方上的藥錢多少她清楚。 “沒事?!逼盍值溃骸拔疑砩蠋е╁X,先去抓藥,等回來之后娘再把錢給我就是了,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早點送大夫回去休息才是。”他暫時沒打算把老丈人的要用的錢全算在自己頭上,畢竟他自己還沒掙幾個錢,已經(jīng)全拿來了,而大頭全是拿他親爹的,光這些錢也不一定夠。 而江家這邊,老丈人作為長子的貢獻(xiàn)可不小。 他想著江家出一部分,不夠的他再補上,實在還不夠他再去找自己的有錢室友王富借點,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錯,日后他自己賺了再還就好了。 “好。”張氏答應(yīng)下來。 江虞跟著祁林走,“我也跟你一起去?!被貋淼臅r候也好說說話,免得祁林就一個人趕這么長的路。 上了馬車,林大夫坐里面,江虞就跟祁林一起坐在外面趕馬車的車轅上,一路把林大夫送回府城,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了,肚子也有些餓,兩人抓完藥,在府城吃了點飯,這才往回趕。 回到江家的時,他把藥給了丈母娘,但rou眼可見的,丈母娘情緒不太好,他問道:“娘,怎么了?爹有醒過來嗎?”按理來說,早上給喝了靈泉水,應(yīng)該能快點醒過來才是。 張氏接過藥,道:“醒了,還沒醒多久,你們過去看看吧?!?/br> 祁林和江虞頓時就跑進江老大屋里去了,繞是江老大只是老丈人,相處不多,祁林對他的情感也有限,主要是為了江虞。但這會兒聽人醒過來,不由自主也就高興起來了,這本就是值得高興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03 23:59:55~20200405 02:02: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微笑 18瓶;小新 3瓶;陌錦余觴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江虞一進屋就抓著江老大的手, 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爹,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我們請了大夫,大夫說你的傷如果好好保養(yǎng), 會恢復(fù)的很好,只是以后可能不能干重活了。不過這也沒事,我和祁林說好了,以后我們倆賺錢養(yǎng)你,不干重活也沒事的,二叔肯定會幫我們的?!?/br> 他二叔雖然是江蕓的爹, 但江虞知道二叔二嬸一家都特別老實,不會在意這些的,當(dāng)然了,他們大房也從未干欺負(fù)老實人的事, 只不過現(xiàn)在他爹是身體沒辦法,只能如此,這也不意味他們會就在家閑著, 什么事都不干。 江老大身上還是疼的,但能夠活下來,又看到妻兒這么擔(dān)心, 也顧不得自己傷懷了他安撫兒子道:“沒事, 爹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眉之前那么疼了?!?/br> “那就好?!苯萦洲D(zhuǎn)身拿了桌上的藥酒,給自己爹倒了一杯:“爹,你把這個藥酒喝了,這是程大哥拿過來的, 是江蕓給他買的藥酒,之前讓林大夫看過了, 這個藥酒喝了對傷口有好處,只是一天不能多喝?!?/br> 江老大自是聽兒子的,被女婿兒子攙扶著喝了一杯,這才又躺下。 這邊說這話,張氏見差不多了,進來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小聲讓祁林陪著去另一個屋說話,江老大阻止道:“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 ,這個家,我有什么不能聽的?”他早就看出了妻子臉色不太對。 張氏轉(zhuǎn)過身,神情不太好。 江老大猜測道:“是花的錢太多了?家里沒錢了?”他的傷這么嚴(yán)重,請大夫肯定會要花很多銀子,他自己想想也清楚。 “嗯。”張氏想了想干脆也不瞞了,如今家里兒子女婿都孝順,丈夫的心里應(yīng)該沒那么脆弱,“娘說你的手和腿,反正也不可能真的治好,家里沒那么多錢,還要供小弟考舉人,以后家里就要靠小弟了,所以就干脆不要花那么多銀子治了。” 看丈夫臉色不好,她又道:“也不是完全不治,娘的意思是不用買那么好的藥,錢能省就省。”橫豎也恢復(fù)不了原樣,那么腿上不是很瘸和看的出來瘸在老太太看來差別不是很大。 “不過娘說過,我們以前給公中的銀子多,以后除了供小弟讀書外,會給我們專門留一部分,等以后老了給我們的養(yǎng)老錢,畢竟我們就生了小虞一個?!?/br> 在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人來說,江家大房算是絕了脈,他們沒個兒子,就是無依無靠,老太太這個做法在絕大多數(shù)人來看來都是可以理解的,光是在乎瘸的明不明顯,還不如把銀子完全握在手里,日后的日子也好過的去。 果然,江老大聽完就沉默了,他自己也是覺得娘這么做并沒有什么錯,他的肩膀上和腿上的傷那么嚴(yán)重,他并不認(rèn)為這還能治好,無論結(jié)果如此,要保養(yǎng),注意休息,不能干重活,他在這個家的作用已經(jīng)沒有以前大了。 江虞聽了就不滿了:“什么叫就生了一個我,爹,娘,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了,以后老了我養(yǎng)你們,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爹娘餓著。而且這事我和祁林也是說過的,他也同意我這么做?!彼戳艘谎燮盍謱で蠊缠Q。 祁林忙道:“對啊,爹,娘,你們就別擔(dān)心這些,看病的錢不夠的我們會出的,爹你只要好好養(yǎng)傷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cao心。我和小虞確實是商量好了的,你們只生了小虞一個,在娶他之前我就做好準(zhǔn)備了,既然我娶了小虞,那你們也是我的爹娘了,為爹娘養(yǎng)老是應(yīng)該的。要是缺什么,你們讓小虞來告訴我就好了?!彼故遣⒉慌懦饨o老兩口養(yǎng)老。 他娶了人家的獨生兒子,自然就該承擔(dān)起責(zé)任。 不管做不做得到,張氏和江老大聽得祁林這番話,心里都是欣慰的,江老大道:“你們有孝心是你們的事,我和你娘卻也不會把擔(dān)子全壓在你們身上,你的錢也是找你那邊爹要的,我用了不太好。現(xiàn)在是迫不得已,之后該是多少,等傷好了之后,我和你娘會還回去的?!?/br> 祁林笑著道:“沒事,我跟我爹說過了,等到時候我和小虞也一起還,我爹不在意這些。” 江虞也跟著點頭:“爹你別cao心錢的事,你現(xiàn)在主要就是好好養(yǎng)傷,現(xiàn)在這錢先借祁林他們的,之后我也會想法子賺錢的,咱們?nèi)乙黄鹋?,日子總能過好的。”不過什么法子他暫時還沒想出來。 說開了之后,江老大和張氏心里也有了底,不過,張氏卻是并不同意事情就這么算了,之前是她怕讓傷著的丈夫知道這背后銀子的事著急,身體更加不好,所以沒怎么爭論,這會兒見丈夫打起了精神,自然也就準(zhǔn)備再要寫銀子過來。 她將自己先前要的那些給到祁林:“這些銀子你先拿著,等下娘再到公中要些,這些年你爹里外都擔(dān)著,娘做繡活的銀子也大多給了公中,家里就算不多給,但只給這三十兩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边@銀子對于農(nóng)家來說確實不算少,但對于江老大的傷藥來說并不夠。 江家是允許稍微留點私房錢的,只要不太過,一切都好說。那會兒老太太對他們都好,二房兩口子老實,三房對他們也敬重,開口說話也好聽,想著老三讀書人,日后也有大前程,他們兩口子便沒過多計較,但現(xiàn)如今因為要把銀子留給老三而不給她丈夫治傷,張氏是不答應(yīng)的。家里有多少底,她心里是有數(shù)的。 她可還沒忘了老三之前還給自己兒子下藥,想把小虞往那縣令公子床上送的,就算現(xiàn)在縣令一家該砍頭的砍頭,該流放的流放,張氏心里的氣仍是沒消。 江老大也皺起了眉,想著之前妻子說的話:“娘又要送老三去讀書?”先前因著江虞還有江城賭博的事,家里已經(jīng)說好了就讓江城待在家里了。 “對?!睆埵系溃骸肮烂抢先谀锔罢f了些什么,讓娘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了,家里只能靠老三來撐起了,他好歹也是個秀才,想著再考舉人做官?!?/br> 江老大:“娘就不怕他再去賭?這東西染上可不是那么好戒的,到時候可再沒有一個縣令公子來幫他把債全銷了?!?/br> 那到時候可就是要他們?nèi)叶歼€了。 江老大反正覺得這個弟弟不靠譜,浪子回頭這事其他人或許有可能,但老三這段時間看著可不像。躺在家里養(yǎng)傷時什么都不干還正常,等傷好了之后,還是一副讀書人的派頭,不下地,他說了幾句強行讓人干活,就找盡各種理由偷懶不干。 他自己兒子也是這個德行,江老大也不好太過苛責(zé),但老三和江虞不同,又不是哥兒,也沒法像他兒子一樣,找個人嫁了啊。他兒子是有爹媽能干幫襯著,而且好歹還有張好看的臉呢。這老三都二十多了,尋常人孩子都上學(xué)堂了,提親也該提上日程了,總得有個本事日后養(yǎng)得起自己和媳婦孩子吧。 至于繼續(xù)讀書,經(jīng)過老三賭博欠了一大筆錢,和給他兒子下藥,把他兒子送人的事,江老大就不準(zhǔn)備再繼續(xù)供著這個弟弟了。 他是不管,老太太也不能不管,畢竟是疼了半輩子的小兒子,好在當(dāng)時那事并沒有鬧大,江城還有個秀才的功名在身上,教幾個孩子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但江城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人家把孩子送來又不好好教,到現(xiàn)在,各家都已經(jīng)把孩子接回去了,江城又恢復(fù)到無所事事的狀態(tài)。 他心里清楚,江城是想回到以前那樣,想繼續(xù)去讀書,但那是不可能的,沒想到現(xiàn)在他倒是再把娘給說動了。 張氏聞言也道:“是不能再讓他去,我也不愿意看他拿我們兩口子掙得銀子去悠悠閑閑的讀書。”發(fā)生的事,不能就這么輕易地抹去。 “我去找娘再問問。” “好?!苯洗蟮馈?/br> 這事祁林和江虞也聽明白了,不過他們兩個小輩倒是不好出面,就由張氏出去說話,他們還是待在屋里陪著江老大。 很快,就聽到了外面的爭執(zhí)聲,中間還穿插著江城的嗓音。 江老大聽著,臉色越黑,直接喊道:“老三,你給我滾進來說話?!?/br> 江城神色一僵,他敢和老太太說盡好話,只要討好了老太太,大嫂也不足為懼,但對于這個大哥,他是從小就怕的。但一想江老大如今已經(jīng)廢了,他頓時又抬起了頭,給自己打氣,走進了江老大的屋里,老太太和張氏也跟著走了進來。 江老大看向自己娘:“娘,你是要送老三重新去讀書?” 對上這個威嚴(yán)的長子,老太太原本堅定的內(nèi)心又動搖了起來:“老大啊,娘也不是不給你看病,銀子娘會出,但是你這藥治下來沒個上百兩是不行的,以后日子還要過,老三讀書也要銀子,所以就想著要不咱們把藥換一下,像是什么人參靈芝之類的,沒必要用到這些?!彼锹犞丛\時那大夫說著要不依著他們農(nóng)家人的水平調(diào)低一下藥材的。 可江虞那會兒直說不用管錢,用最好的藥,她當(dāng)時也不好說什么,老大還沒醒過來,她也是著急的。 但現(xiàn)在老大既然醒了,她覺得藥材上就用不上那么好了,那傷再怎么治,難不成還能復(fù)原不成? 江老大也不反對老太太說的,實際上他醒了后也問了張氏藥錢的事,畢竟江家這個家,他是老大,一般做主的事他都會過問的。這傷這么嚴(yán)重,他最關(guān)心的一是傷勢會如何,二就是要花多少錢。沒辦法,家里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錢是最現(xiàn)實也最重要的東西,不得不問。 問完也大致知道銀錢,和兩個孩子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