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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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江蕓腦子里一片混亂, 她重生一世,報復祁林算是她最大的執(zhí)念之一,現在這樣算什么, 潛意識里她不愿意相信祁林說的是真的。 看著祁林那帶著微笑的臉,她一句話脫口而出:“不管是哪一個,不都是你嗎?”話一說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了。 當然,她也只是看不得祁林臉上那仿佛有些得意的笑才說的,實際也并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思維還沒從這大堆事情中找到真正的頭緒出來。 而后,她看見祁林抬頭看向了門外,表情有些驚訝,江蕓神情一怔, 心里瞬間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緩慢的轉過頭去,就看到程淵黑著臉站在門外, 定定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逼盍终酒鹆松恚骸澳悴皇且呀涀吡藛??” 程淵進了屋,江蕓不自覺的跟著站了起來, 手指攥緊, 不知道程淵到底聽到了多少。 程淵看向祁林的眼神還有些溫度, 轉向江蕓后,卻是如寒冰一樣冷酷了,他掃了一眼那桌上的一個小紙團,說道:“你找人在祁林科舉的時候誣陷他作弊?” 江蕓從未見過這樣的程淵, 她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慌亂的否定道:“不, 我沒有?!?/br> 程淵卻是立刻轉身走了出去,祁林有瞬間懵逼,這話才剛開了個頭,怎么人就走了,而江蕓看著程淵出了堂屋直奔他們睡覺的屋子,立刻心驚rou跳,雖然她沒想到程淵想干什么,但程淵從來不會做沒頭沒腦的事,他這樣,說明有了什么發(fā)現才對。 江蕓也連忙跑了過去。 祁林見狀,也進去了。 程淵進了臥室,就翻開了江蕓的一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個木盒,江蕓目光落在那個木盒上,那是她平日存錢的木盒,她要報復,但是她一個女子,要是親自動手,不一定能成,而且很難不牽連到自己,她是想報仇,可沒想把自己搭進去。 而且,她知道程淵的態(tài)度,他是絕對不能忍受她對祁林動手的。 所以她只能存錢,然后悄無聲息的去找別的人去做這件事,她蒙了面,掩蓋了身形,沒人會認出她來。 她悄悄存的錢,就一直藏在這個木盒里的,她小心的沒讓程淵發(fā)現不對。 一見程淵拿著木盒,江蕓就要去搶,但卻被程淵躲開了,木盒是上了鎖的,程淵也懶得再去找鑰匙,直接雙手就把盒子掰開了,看著里面空空如也的盒子,他看著江蕓問道:“里面的銀子呢?” “我、我……”江蕓一時找不出理由來。 程淵明白了,這事果真是江蕓做的,“我早跟你說過,你若是對他出手的話,我們就和離吧。” “不不?!苯|瞬間驚恐的抓住了程淵,哭著喊道:“我不要和離,程淵,我不要和離,明明就是他對不起我,我前世過得那么苦,程淵,你不知道,他一喝醉就打我,把我打的頭破血流,滿臉烏青發(fā)腫,他還喜歡去賭,一賭輸了就回來朝我撒氣,不止是我,還有你娘,你娘也被他打過,你是知道那些沉迷賭博的人都是什么的,我只是忍不住看不下自己的仇人就這么天天在面前晃著還過的這么好。” “你們都勸我說他和那個賭徒不是一個人,但他分明就是祁林,就是那個人啊?!?/br> 程淵閉了閉眼:“那你要我怎么辦?江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一次又一次的去害我的弟弟,然后無動于衷?” “我們和離吧,之后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絕不插手。我知道女子和離后的日子不好過,每月我會給你銀子,讓你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的生活?!?/br> 這么長時間了,盡管程淵一直認為祁林身體弱,需要人照顧,但也能察覺到,自己這個弟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光是江蕓因為不會傷到他。 他的性格讓他做不到對江蕓受到的傷害視而不見,強行一直讓她不去報仇,但他沒有經歷過江蕓說的那一輩子,他認識的是現在的祁林,他做不到看到這樣的祁林受到傷害。 所以,還是就像祁林當初對自己說的那樣,不要再管那么多,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回到邊疆,或許會更好一些。 江蕓看著他,程淵的表情告訴她,這回他是認真的,這個事實讓她接受不了,她歇斯底里的喊著:“那我又有什么錯?我連報復自己的仇人都有錯嗎?你當初來我家求親的時候,說過會對我好的,你就是這么對我好的?” 程淵道:“你是只報復仇人嗎?江蕓,你已經陷在里面已經魔怔了,你若是只報復仇人,那當初你又為什么要害江虞?你明知道他是無辜的,他什么都沒對你做。江虞那晚差點沒了命,你已經是欠了他一條命了,現在又要把他的丈夫給拉到萬劫不復的地獄。你欠了他一條命,難道就不能以命抵命不要再揪著祁林不放嗎?他這世并沒有對你做什么,和前世的差別也那么大,不一定是同一個人?!?/br> “還有王維瑾,你對他的恨意也很明顯,江蕓,你做事太偏激了,王維瑾真的有對不起你到那種地步嗎?或者說,他真的有對不起你嗎?他真的沒有提醒過你,還是提醒過了你沒有聽?” 江蕓原本是想說祁林的,但一聽程淵提到王維瑾,立刻又抓住他,眼神惡狠狠的:“你給王維瑾說好話?你又愛上他了?” 程淵一瞬間不想再說任何話了,自那次之后,江蕓就經常旁敲側擊的對他說王維瑾有多不好,他出門她也常跟著偷偷看他會不會跟王維瑾有關聯。 要是放在一年前,程淵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日子能過成這樣,他的要求從來都不高,他只想找個溫柔的妻子,會關心他,會心疼他,他們一起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生活中他們可能會有一些小摩擦,但那也只是尋常夫妻偶爾的拌嘴,很快他們就會和好,而他也會一輩子好好對他。 但面對越發(fā)偏激的江蕓,他卻不得不說話,他怕從他這受到什么刺激,轉頭江蕓就能去鬧王維瑾一個無辜的人。 他平淡道:“沒有,我自書院那次之后一直沒跟他再見過面,你是知道的?!彼綍r是避著王維瑾的,王維瑾知道情況后也在避著他。 平日里,王維瑾也少有來祁林家,大多都是邀請江虞去家里或者酒樓,他們碰不到面。 江蕓稍微好些,又想起程淵剛剛提到江虞,忙道:“江虞的話,他本身就是該落水的,我也說過了,讓江城在他落水后就可以救他的?!彼麄冎岸家呀浘瓦@個問題說過的,她不知道程淵為什么又要翻舊賬。 只聽程淵淡淡道:“你不是說前世附身到江虞身上的王維瑾不提醒你祁林的事,所以你現在恨他入骨,那你現在做的和他當初做的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其實還是有區(qū)別的,王維瑾沒想害你死,你想要的卻是江虞的命?!?/br> 江蕓嗓音尖銳:“是你先提醒他不讓他去河邊的?!?/br> 她不想在程淵心中變成這樣的。 祁林在一邊倒是聽明白了,也就是江蕓因為程淵提醒,所以對害了江虞這事并不以為意,他忍不住稍稍挑眉,插話道:“我想說,提醒小虞不要去河邊這事,是我先的,后面我回來,小虞才告訴我大哥也提醒過他這事。” 看見兩人驚詫的神情,他道:“我都說了,我是另一個平行時空來的祁林了,有些事在那邊是發(fā)生過的?!?/br> 他反正誓要把這個名頭按在自己身上,說自己是另一個時空的祁林,總比說自己是現代穿越過來的強。畢竟祁父和周氏在那邊也是他爹娘的話,江蕓若是搗鬼把他今天的話說出去,他們也好接受一點。 而要是隨便一個陌生人上了自己兒子的身,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事情既然已經合他心意了,他便也不在這里待了:“今天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大哥記得有空過來吃飯。” “嗯。”程淵把他送出了門。 走到路上,祁林的心情要好上許多了,沒想到事情進行的這么順利,他今天是專門趁著程淵還沒走遠的時候來的,他過來的時候,讓程淵看見了他,但卻假裝沒有看到程淵的樣子。 他和江蕓向來不和,又有江蕓想害江虞的事在先,他們兩個無論如何都不該在私下避開程淵接觸的。 他料到程淵肯定會返回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想的很好,若陷害他科舉那事不是江蕓做的,那他今天就是來說他想了許久的平行時空的自己的,這個邏輯他圓了許久,才結合以前自己說過的話,爭取滴水不漏。他確實因為江虞落水那事厭惡江蕓到想要把她悄悄弄死,但有程淵擱在中間,又有江蕓前世確實慘,他又覺得化開江蕓心中的恨,讓江蕓好好過日子,也讓程淵不要那么苦了也行,至于他和江虞,往后自當還是如現在這般和江蕓各不相干。 但若真是江蕓想要斷他科舉之路,那他今天過來就是給程淵一個理由和離的。 都過去這么多個月了,程淵一見面還是那副身心疲憊的樣子,勸再多也不管用,那就干脆光明正大的依著程淵的性子給他一個機會好了。 反正事真是江蕓做下的,他并沒有做任何多余的動作。 他還是那個意思,殺人未遂也是殺人,江虞那晚若不是他有異能和靈泉,也就真的死了。而他那天若是沒察覺到有人刻意往他考籃放小紙團,那他的科舉也就真的毀了,往后祁父可能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還有江虞這么好面子的人會多難受,村里人又會如何看他們兩家人? 可以說,他的一生也就毀了。 他不在乎自己,他反正臉皮厚,什么都能抗,但卻無法忍受他爹、繼母還有江虞因為他而受盡委屈,他不敢想象若是事情真的成功會如何。 不能因為江蕓沒成,就當這些可能的后果不存在了,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做不到對這些無動于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9 09:27:09~20200531 08:10: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仙女呀 10瓶;lussy、mask 5瓶;日更一萬、聽雨吹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3章 這一次, 任憑江蕓如何哭喊求饒抑或者是威脅,程淵都沒有再動搖半分自己的決定。 過了兩天,祁林知道他們兩個終于是和離了, 而程淵也決定回到邊疆去,他當初回來,一是因為受了傷,二來則是放不下父母兄弟。 如今這般,倒是回去更好。 他在府城的房子留給了江蕓,搬到這邊和祁林、二寶他們住了段時間, 才真正的離去。 沒了別的事打擾,祁林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日常,縣試的成績也是早就出來了的,他是縣案首, 縣試的第一名,可以不用考之后的府試和院試,直接就能取得秀才的功名, 一家人都為他這事高興的不行,繼母周氏更是興高采烈的給他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慶祝。 村子里關于他的話題瞬間攀上了高峰。 江家他老丈人還給他塞了銀子,恭喜他考上。 在喜氣洋洋中, 祁林終于在備考的借口下, 回到府城才清凈, 說是備考,其實也不假,他這縣案首確實可以不考府試和院試,但秀才也是分等級的, 最好的是廩生,其次是增生, 最低的是附生。他就考這一次的話,在當朝是只能拿到附生的資格,他雖然不說要追求最好,但拿個最差的聽著就不得勁啊。 因而祁林是想接著往下考下去,指不定還能得個小三元呢。 除了他是這么想,書院里的夫子也是這么勸他的??剂丝h試第一名的他,在書院可謂是再次大出風頭了。 府試和縣試中間隔了差不多兩個月,祁林再次在書院埋頭苦學起來了,有了現在這么好的條件,不學習簡直天理難容,他已經愛上了學習!不學就心里不舒坦,學的越多越好。 書院很多人也和他是一屆的,縣試通過的不少。 到了府試,全班的人也都讀的更用功了,祁林看了看,除了這些,也還是有人在緊張的氛圍下依舊說說笑笑,完全不為所動的,譬如說以蔣飛為首的那伙人。 見祁林看向那些人,旁邊來找他問問題的人輕蔑的說了句:“不用管他們,蔣飛上次沒有考上,這些天盡是在書院里鬧騰,別人約學他越是不安分,從小他就是這樣,自己不學也要把別人拖下水,不過在這書院他可翻不起什么風浪來?!?/br> 祁林和蔣飛移過來的視線對上,沖著對方微微頷首,然后回過頭看向說話的人,聲音溫和,這人正是書院唯一能和蔣飛勢力匹敵,從小就和蔣飛不對付的人,韓允。韓允說這話時語氣中蘊含的厭惡可不少,可見少時沒少被蔣飛荼毒,祁林沒管這話,這兩人他誰都沒不熟,交情沒到這種地步。 韓允也只是在他得了縣案首,見夫子對他稱贊不絕,才開始來找他探討學問的。 韓允的學識也是不錯的,兩人相交平淡,并不真有多好。 祁林看向他,問他想問什么,韓允也就不再提蔣飛的事,兩人就書上的問題討論了起來。 下午放學后,祁林照例是收拾好東西下山回家,他身后,蔣飛瞇著眼看著他的身影慢慢走遠。 “祁林?”他的跟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猶豫著道:“蔣少你還想對付祁林嗎?”之前他們一大堆人在蔣飛的帶領下針對祁林的事可歷歷在目。 聽出這人語氣中的遲疑,蔣飛道:“怎么,不行嗎?” 那人道:“祁林現在中了縣案首,夫子們也對他贊不絕口,恐怕是不好再下手了?!辈槐戎凹沂篮褪Y飛也差不了太多的鄭平松,這人家世平平,也不想和祁林對上。 更何況他對祁林并不厭惡,昔日大家覺得人家假清高,但自從祁林的成績不斷提高,不但之前和隔壁書院比試贏了,現在還得了縣案首,大家的心態(tài)就變了。一個人站的太高了,普通人就連嫉妒也興不起了,光看書院里這些夫子們對祁林的態(tài)度,就知道這人未來如何了。 反正他們現在看起來,一舉一動都跟發(fā)光似的,雖然就光讀書,沒有個好家世,不一定真能當上什么高官,但學生時期,對這些肯定是在乎的。 蔣飛哼了聲,倒是沒有再說些什么。 這邊祁林回了家,把自己帶的書放著,又跟江虞打了聲招呼,這才往方御醫(yī)家去了,這些日子,對于學醫(yī)他可沒落下。他敲了敲方家的門,好半天方御醫(yī)才過來,門也不打開:“你找錯人了,快走吧?!?/br> “啊?”祁林一臉懵逼,老頭這是聽不出他的聲音了? 不至于吧,他天天來的啊。 然后他瞬間意識到方御醫(yī)家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對,精神力在周圍一轉,并沒有發(fā)現什么異樣的地方,他低聲道:“師父,外面沒其他人跟著?!?/br> 方御醫(yī)這才打開了門,讓祁林進來,又立刻關上門,他沒往屋里走,直接就在門口對祁林說道:“我能教你的醫(yī)術你都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以后你就不要再來了吧。” 祁林皺了下眉:“家里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方御醫(yī)道:“這些都跟你無關,也不是你管得了的,日后你多照顧默默一點,把我方家家傳的針法傳給他,我老頭子也就死而無憾了?!?/br> 這么說,就是要死了? 聯想到方御醫(yī)來自宮中,而方御醫(yī)的兒子,也是御醫(yī),已經死了,祁林要是再猜不出,那也就奇了,他說道:“你們知道了宮中的什么秘密,所以有人要來殺你們滅口?已經有人找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