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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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痹粗?,“就在一個月前,死于心臟病。” 元宵都能感覺到的異常,作為警察,薛酒自然也能察覺到。但是,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任何不負責(zé)任的猜測他都不會說出口。 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說了聲:“節(jié)哀?!?/br> 哀么? 是有一點的,更多的大概是責(zé)任吧。但是這些,沒有必要告訴別人。 “能把那個筆記本拿給我看看么?” 元宵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遞給薛酒,并對他說道:“筆記本被我藏了起來,但是上面的東西我拍下來了?!?/br>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在家里被盜之后,她有意識地把筆記本上的東西備了份,沒想到這個直覺還真的很準。 薛酒接過手機,仔細地翻看相冊里的照片。 上面的鋼筆字很淺,但依然清晰。只是一張張的照片里只有數(shù)字,或者說是密碼,想要短時間讀懂上面的內(nèi)容恐怕并不容易。 他看了眼元宵,問:“能把上面的照片發(fā)我一份么?” “可以?!痹c頭。 她伸出手,本想把手機拿回來,然后把照片傳給薛酒。 卻不想薛酒根本沒把手機遞給她的打算,而是直接戳開了她的微信,加了他的好友,非常自來熟。 元宵:…… 薛酒抬頭瞅她一眼,笑著晃晃手機,“不介意加個好友吧?” 她其實挺介意的。 但是現(xiàn)在只能彎起嘴角,“當(dāng)然不。” 薛酒注意到她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低頭笑笑,把照片傳到自己手機上,然后才把手機還給她。 元宵拿回手機后低頭擺弄著,也不吭聲。他幫自己破了案,她心里很感激,但除了案子,他們也實在沒什么可說的。 “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毖瞥雎暤?。 元宵偏頭看他。 “雖然這個案子結(jié)了,但是短時間內(nèi)我們恐怕沒辦法查出幕后主使,你的住處對方應(yīng)該是很清楚的,那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br> 元宵想了想后,皺著眉問道:“這么說,我的店也得換地方了?” “是的?!毖泣c頭,“你最好換個地方住,至于店……我建議你關(guān)一段時間。” 元宵并沒有答應(yīng)下來,盡管她心里很明白,薛酒的說的辦法是對她最安全的。背后的人像是無處不在一樣,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對方會怎么做,而她是不是還有這么好的運氣被薛酒救下來。 可現(xiàn)實是,她不能坐吃山空。 她手上的錢或許夠大半年的花銷,可是開店還需要本金,她要是關(guān)了店,想要再開店盈利無疑需要更長的時間,以她的積蓄,恐怕是耗不下去的。 見元宵一直沉默,薛酒以為她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店鋪,只能勸道:“對方既然能夠因為這個筆記本想要殺人,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應(yīng)該很重要,如果一直拿不到,恐怕會一直盯著你,你的店鋪來往的閑雜人員太多,想要對你下手很容易。” 元宵抿了抿唇,她不知道怎么跟薛酒說,她需要一份收入。 廚師這個行業(yè),其實也是有些性別歧視的,這也是她為什么自己開店,而不是繼續(xù)給人打工的原因。好容易走到了今天,如果放棄的話,一切可能就要從頭再來,她不知道那時候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見她依舊不說話,薛酒最后也只能嘆了口氣,“你好好考慮一下。” 回到局里,薛酒是有些不高興的。 身外之物會比自己的安全更重要么?元宵的沉默意味著她更在意她的店而不是安危,他反而像是在多管閑事一樣。 坐在椅子上生了會兒悶氣,薛酒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他按下接通。 “喂,老唐?”給他打電話的是市局的刑警隊長,他的老上司。薛酒和他關(guān)系好,雖然年紀差了不少,但也喜歡叫他老唐。 老唐倒是也不在乎稱呼,直接問他倒:“小酒,我聽林子說你們辦了個挺棘手的案子?” “案子本身倒是算不上棘手,人也抓了,不過后面的主使現(xiàn)在還沒有線索?!卑炎约哼@邊的情況說了之后,薛酒問他,“你那邊呢,上次的案子處理完了么?” 他說的上次自然是指遇到元宵的那次,他臥底抓的兩個人口販子。 販賣人口通常都是團伙作案,而且作案人員都不會少了,他們當(dāng)場抓了幾個人,不過肯定還有隱藏起來的,以及被賣去各處的姑娘現(xiàn)在的下落,這都需要繼續(xù)審問。 老唐在那邊撓撓頭,道:“這兩個混蛋嘴巴很嚴,軟硬不吃。幸好他們被你給哄過去了,帶你回了老巢,我們在兩人家里找到了關(guān)鍵的賬冊,現(xiàn)在賬冊拿去給專門的人破譯了,等破譯出來,估計就能找到線索了?!?/br> “破譯?”薛酒注意到這個字眼,忍不住多問了句。 說到這個老唐也覺得挺奇葩的,“可不就是破譯,這幫混蛋也不知道哪學(xué)來的,高中都沒畢業(yè),寫個賬冊竟然用密碼,打眼一看全是阿拉伯?dāng)?shù)字,要不是那天去的有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說不定就把那幾個賬冊給我落下了?!?/br> “你是說,元家兄弟買賣人口的賬冊全是數(shù)字密碼?” “是啊,怎么了,你見過?”聽薛酒這語氣,老唐不禁反問。 想到自己手機里存的照片,薛酒回道:“我還真見過,這事兒得見了面說,你什么時候有空?” “明天吧,正好那邊跟我說明天差不多能破譯出來,到時候我去西山分局找你?!崩咸埔埠闷嫜剖掷镌趺匆矔匈~冊,趕忙定下時間,打算一會兒去催催那幫破譯的專家。 “那好,明天過來請你吃頓好的?!?/br> “就憑你這句話,今天晚飯我也不吃了。”老唐在電話那頭哈哈笑道。 老唐正要掛電話,突然聽薛酒說話,“老唐,你說會有人在生命安全和身外之物兩者之間選擇身外之物么?” “怎么,你遇著了?” “是我手上這個案子的受害人,這個案子恐怕還沒完,我建議她關(guān)店一段時間,她看起來并不打算接受我的建議?!?/br> 那邊老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那個受害人家境怎么樣?” “家境?”薛酒一愣,遲疑道:“她沒有父母兄弟,自己一個人生活,在外租的房子,應(yīng)該……普通吧?!?/br> 薛酒顯然從沒有想過這方面,也可能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為了錢傷過腦筋,所以從來不知道,一分錢能逼死英雄好漢。 那邊老唐繼續(xù)說,“酒啊,不是人人往后退都有退路的,你為對方好這是真的,可你想過對方?jīng)]了收入之后的事兒么?” 被人害死和餓死,哪個更慘一點? 哪怕并不會餓死,但沒有錢的生活,并不會多么舒服。 第16章 新房子 掛了老唐的電話,薛酒在辦公室里發(fā)了會兒呆。 他對元宵的印象,更多還停留在高中。那時候的她似乎在家里很受寵,吃穿雖然不算最好,但也比普通同學(xué)要強一點,她性格有些驕橫,和班里的女同學(xué)相處的并不算好。 十年時間,她似乎被生活打磨的完全不一樣了。更現(xiàn)實,更容易妥協(xié),無論是對待生活,還是對待人。 說實話,他是有些失望的。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幫她解決眼下的麻煩。 案子既然到了他的手上,他自然要保證元宵一直到案子徹底結(jié)束之前都是安然無恙的。 元宵還以為薛酒不會再來了,他并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如果他的建議被拒絕了,就不會再說第二次。 她那時候的沉默,對薛酒來說大概就是一種拒絕。 可是沒想到,下午他又來了醫(yī)院。元宵剛辦了出院手續(xù),正在病房里收拾東西,見薛酒走進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你怎么來了?”她把收拾好的包放到一旁,轉(zhuǎn)身問他。 薛酒沒有回答,見收拾的干凈整齊的病房,問她,“你要出院?” “嗯,我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醫(yī)生說可以出院了?!?/br> “那我送你吧。”說著,也不管元宵同不同意,上前拎起她收拾好包,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兩人安靜地一前一后的往外走,一直到停車場,也沒說上一句話。 上了車,薛酒卻沒有發(fā)動汽車,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元宵,對她道:“我隔壁的房子在招租,我問過了,租金不算貴。我住的小區(qū)安保不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先看一下房子?” “好?!边@一次元宵并沒有拒絕,她確實有換個住所的打算,如果房子合適是最好的。 薛酒住在華林路的翠華苑,小區(qū)建成不久,門口有保安站崗,進出都需要驗證身份。 跟著薛酒朝著他住的二號樓走去,兩旁是大面積綠化的花園,腳下是青石板路。元宵心里由衷的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租的起這里的房子。 薛酒住在三樓,據(jù)他所說隔壁是一對老夫妻,最近兒子要接他們?nèi)?,?dān)心房子時間長不住人會缺了人氣兒,所以才想著低價招租,找個靠譜的人就當(dāng)是替他們看房子了。 這理由元宵倒是很容易的接受了,她也見到了那對老夫妻,兩人在門口打量了她一陣,聽說她是單身,還是自己開店的,嚴肅的表情這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們帶著元宵進屋里看了一圈,房子大概一百多平,各種家用電器都是齊全的,有兩間臥室,廚房裝修的也符合元宵的期望。 房子確實很好,但是這樣的房子,她真無法期待價格。 她遲疑地問夫婦二人,“不知道月租金是多少?”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那位老先生對她道:“我們要出國大概兩三年左右,如果你能保證租兩年以上,我們以每月兩千元的價格租給你?!?/br> 月租兩千,對于元宵來說是稍微有些貴的,但是對于這樣的房子來說,已經(jīng)是超低的價錢了。 所以她根本沒有多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可以?!?/br> “你不能轉(zhuǎn)租或者找室友。” “這你可以放心。” “那好,我們簽合同吧,先付半年的租金。你是薛警官介紹的,我們也不收你押金,以后每半年把租金打進我們的銀行卡里就行?!?/br> 這對夫婦倒是異常的爽快,合同也早就已經(jīng)寫好了。元宵見沒有什么問題,很痛快的簽了合同。 夫妻二人將鑰匙給了她,老爺子還帶她去物業(yè)辦了張身份識別卡。臨走的時候還告訴元宵,兩天后就可以搬過來住,他們明天走了。 能夠順利的找到新房子,元宵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雖然價格稍微有些高,但以她的收入,現(xiàn)在是負擔(dān)得起的。 薛酒全程陪著定下了房子,見元宵臉上終于露出一些笑意,在她身邊慢悠悠地說,“我?guī)湍阏业搅诵路孔?,是不是得感謝一下?” “當(dāng)然,晚上我請你吃飯吧?!?/br> “今天就不用了,等你搬過來,多請我吃幾頓飯就行。” 薛酒自然是不缺幾頓飯的,哪怕他不會做,也有廚師給他做。元宵只當(dāng)他開玩笑,笑道,“當(dāng)然沒問題?!?/br> 回去的時候依然是薛酒開車送的,一直把她送到門口,元宵進屋關(guān)了門,薛酒才離開。 她住院這幾天,屋子里沒有了人住,顯得清冷了很多。元宵打開燈,放下包開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