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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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在良久的沉默后,終于開口,“你的東西,我什么都不想要?!痹捳f到這個份上,她干脆一股腦的,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可能你覺得當初拋棄了我,現(xiàn)在用錢就可以補償,不好意思,我不接受。在我心里,我媽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死了?!?/br> 華欣死死瞪著她。 元宵繼續(xù)說,“你知道你來找我的時候,我當時怎么想的么?我在想,你有什么目的,想要利用我做什么?!?/br> “我沒有!”華欣咬著牙說道。 元宵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不信。”頓了頓,她又說,“你大女兒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因為丈夫出軌自殺么?她丈夫可不是這么說的?!?/br> “你還懷疑我害死月月?”華欣氣極反笑,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元宵。 “誰知道呢,我從來都不了解你們?!?/br> 第49章 靠山 49 “你真是無可救藥,我把你養(yǎng)大還不如養(yǎng)條聽話的狗,當初不帶你走果然是對的?!比A欣嘴唇輕顫,指著元宵,一字一句地對她說。 “是么,那我真要感謝你?!痹蛄嗣虼剑渎暤?。 人在生氣的時候通常都會口不擇言,而那些話,可能才是真心話。 在她媽的心里,她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這沒什么值得生氣的,畢竟她們都是心知肚明。畢竟,重要的,從來不會被留下,被遺忘。 就在元宵打算離開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華欣收斂了情緒,看了元宵一眼,提高聲音道:“進來?!?/br> 進來的竟然是宋遠山,他仿佛并沒有察覺到屋子里兩人的異樣,朝著華欣微笑著道:“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好了么?” “嗯。”華欣似乎被宋遠山臉上的笑容帶動了,終于露出微笑,她沒再看元宵一眼,朝著宋遠山走去。 她挽著宋遠山的手,兩人一起走向二樓的樓梯。 元宵走出房間,看著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兩個下了樓,她才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等她走到外面的時候,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穿著白色婚紗的華欣踩著紅白玫瑰鋪就的小徑,伴隨著悠揚徐緩的婚禮進行曲,一步步朝著路盡頭的宋遠山走去。 受邀前來的客人們在道路兩旁注視著他們,元宵也遠遠的看著。 看著宋遠山緊緊的握著華欣的手,看著他們互相交換婚戒,在祝福聲中親吻,那么美好那么幸福。 她不禁想起了死在監(jiān)獄里的父親,他當年娶這個女人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幸福? 儀式結束,華欣挽著宋遠山的胳膊,笑盈盈地接受著客人們的祝福。她在人群之外看到了遠遠站在那里的元宵,眼里的笑容變淡,將目光移開。 就在氣氛正好的時候,一群并沒有受到邀請的客人闖了進來。 宋遠山先注意到了這些人,愣了一下,見他神色不對,華欣跟著轉身。在看清那群人的時候,她似乎有些驚訝,隨即眼中泛起一絲異樣的光彩,甚至顧不得宋遠山,轉身朝著被一群保鏢簇擁在中央的老人走去。 來到老人身邊,她神色有些激動道:“齊老,您怎么來了。” 站在一群人中間的老者六十多歲,穿著中山裝,身形挺拔,目光銳利有神,手里拄著一根黃花梨拐杖。 老者手指摩挲著拐杖,徐徐開口:“結婚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也不讓人通知我一聲?” 老人似乎久居高位,對華欣說話的時候,哪怕并不帶著多少情緒,也會讓人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什么。 華欣此時就是這樣,她有些受寵若驚,又小心翼翼地對老者道:“這都是小事,本來不想打擾您休息的?!?/br> “你太見外了,你也算是我們齊家的人,你的事都不算事小事?!?/br> 華欣聽到這話后,神色終于放松了下來。 “聽說,你把另外一個女兒認回來了?今天人來了么?” 齊老突然轉移話題,華欣連陡然一僵。在老人目光的注視下,她緩緩點頭,轉身朝向元宵的方向招手。 站在一旁的元宵與華欣目光相對,她微微皺了皺眉,看了看華欣身邊的陌生老者,又看了看華欣,終于邁著步子朝他們走了過去。 剛走到華欣身邊,元宵就聽到華欣給她介紹,“這位是齊老?!?/br> 華欣只說了對方的稱呼,其余什么都沒有提及,元宵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并沒有下她的臉面,只是冷淡地朝著老者點頭,“齊老,您好?!?/br> 齊老銳利的目光在元宵身上掃過,語氣淡淡道:“果然跟老二媳婦很像。” “是?!比A欣低聲應道,“她和月月畢竟是雙胞胎?!?/br> “叫什么名字?”齊老聽到華欣的話,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問元宵。 “我叫元宵?!?/br> 聽到兩人對話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任玥是齊昇的妻子,這個人叫任玥老二媳婦,自然就是齊昇的父親。 那位人生經(jīng)歷堪稱傳奇的大亨齊振邦。 這個名字,秦川的人多少都是聽過的。他曾經(jīng)白手起家,創(chuàng)業(yè)期間幾經(jīng)波折,一度落魄到近乎破產(chǎn),但他始終沒有被打垮過,還在幾十年間積累了巨額財富,成為名震一方的豪富。 沒想到竟然能與這樣的人物說上話,元宵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但同時她心里也升起了一些好奇,她媽是怎么和這樣的人認識的,甚至能讓對方親自來到她的婚禮現(xiàn)場? 元宵的疑問注定沒人能替她解開。 齊老聽到她的話后“嗯”了一聲,“是個不錯的孩子?!?/br> 短暫的交流后,齊老似乎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打算了,對華欣道:“行了,別管我這個惡客了,你們年輕人繼續(xù)玩吧?!?/br> 這是要離開了。 “您說笑了,您能來我的婚禮,是我的榮幸?!?/br> 齊老沒和她客套,帶著人離開。 華欣帶著元宵,一路把人送到門外,直至對方上車離開,她才將目光收回。 兩個人回到婚禮現(xiàn)場后,宋遠山快步迎了上來,低聲詢問華欣,“剛才那位是?” “是齊老?!比A欣垂眸微笑,“他聽說我要結婚,過來看看?!?/br> 宋遠山睜大眼,似乎很是震驚。 華欣聲音不算大,但是周圍細心聽著的人也不少,得知那老人身份后,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都各有思量。 之前,華欣在圈子里不過是個菟絲花一般的存在,依附著男人,哪怕她從一個一個男人身上得到了大量的財富,依舊不能抹去旁人對她的蔑視。 她能嫁給宋遠山,更很多人都覺得那是她會勾搭男人,宋遠山不過被美色所迷。而今突然出現(xiàn)一位齊老,有齊家當靠山,還能得到齊家當家人的看重,至少在場的眾人,都不會覺得她配不上宋遠山了。 第50章 死亡 齊振邦的出現(xiàn),為婚禮增加了不少談資,也有人試圖從華欣口中打聽出一些消息來,不過都被她輕描淡寫的擋了回去。 與人寒暄了一圈之后,宋遠山叫來了元宵,對她說:“元宵,陪著你mama上樓換一套衣服,再吃點東西,你mama她胃不好。” 本來已經(jīng)打算離開的元宵只能應下。 華欣沒有拒絕,但也沒跟元宵說什么,她一個人走在前面,元宵則跟在她身后。 走上二樓后,兩人一前一后進了華欣的臥室,華欣將首飾摘下來后,也沒搭理元宵,徑自去了隔壁的衣帽間。 元宵坐在屋子里等待,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也不見華欣出來,又等了幾分鐘,她突然聽到一聲短促的女人的叫聲,聲音不大,但是很近,好像就在隔壁。 她趕忙站起身,快步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衣帽間的門是虛掩著的,里面空間很大,擺著一排排的衣服,鞋子,還有各種各樣的包和配飾。 繞過兩排鞋柜,她往最里面走去,那里面有一面鏡子,華欣就軟軟的倒在鏡子前,她身上依舊穿著白色婚紗,顯然這段時間她并沒有換衣服。 元宵沒有想太多,趕忙上前去查看華欣的情況。然而她剛剛俯身,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下意識地抬頭,發(fā)現(xiàn)正面對的鏡子里,她的身后多出來一個人影。 還沒等她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只覺得后頸一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元宵是被一聲尖叫聲驚醒的,她的意識還不算清醒,但是能感覺到手上有什么東西滑落,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咣當一聲響。 等她看清楚屋子里的情況時,已經(jīng)有人沖了進來。 她看到穿衣鏡前,華欣躺在血泊里,她的婚紗被染成了紅色,地上散落著一些文件,有些紙張上面也沾染了血跡。 還有就是,她的身上,手上也沾了血。 宋遠山悲痛仇恨的目光,和其他人驚愕恐懼的眼神,都在昭示著,他們認為她就是殺害她媽的兇手。 一直到她被人帶著手銬,帶進警局,她依舊沒有想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審訊室里坐了沒多久,門就打開了,進來兩名警察,一名年輕的,一名年老的,年老的那個一臉嚴肅,頭發(fā)花白,看人的目光好像能把人穿透一樣,很有震懾力。 元宵看著那個警察,嘴角動了動,她見過這個人的照片,還知道他叫老唐。 是市局刑警隊的隊長,跟薛酒關系很好,亦師亦友。 不過,對方應該并不知道她。 “元宵,交代一下你的犯罪經(jīng)過吧?!崩咸谱轮螅_口說道。 “我沒有犯罪,也沒有殺人,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暈倒在鏡子前,然后我被人打暈,等我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 老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說話,“元宵,我希望你能明白,現(xiàn)在一切證據(jù)都顯示是你殺死了華欣,她身上的刀傷和你手里的刀完全對的上,而現(xiàn)場只有你們兩個人,并沒有查到有第三個人存在過的痕跡?!?/br> “如果沒有第三個人,那我媽是怎么暈倒的?如你所說,如果是我殺了她,她難道不會喊不會反抗么?”元宵感覺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她更意識到,如果沒有人能證明她的無辜,她就完了。 老唐看過來的目光,讓元宵突然心里一個咯噔,他說,“我們在臥室對應的樓下找到了裝乙醚的瓶子,和沾染了乙醚的布料?!?/br> 元宵等著他繼續(xù)說。 果然,有聽他繼續(xù)道:“并且我們調查了所有私下非法倒賣化學藥劑的店鋪,經(jīng)過店鋪老板的指認,你曾經(jīng)在他的店里買過一瓶乙醚。” “你在開玩笑?”元宵一臉錯愕。 “元宵,請你正視自己的所作所為,你的謊言在證據(jù)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沒有買乙醚,也沒有殺人!我沒有說謊!” 老唐卻根本不管她的解釋,繼續(xù)說道:“據(jù)我們查證,華欣曾用名容華,是你生物學上的母親。她在你十八歲之后改名換姓,拋棄你另嫁他人,前不久你們相遇,她想要補償你,但你對她的補償并不滿意?!?/br> 說著,他推過來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一疊染血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