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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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白看她一眼,尋常道:“下官不過和陛下見過寥寥數(shù)面,除卻金殿之上御前對答、瓊林宴時說過些厥詞,臨行前和同科一起被召見過一次,再就沒什么接觸了,若是圣心不悅,為何有點(diǎn)我坐這新科狀元?” 淳安王瞧瞧桌沿,繼續(xù)道:“若是在那之后呢?我這位皇兄啊,自小就是資質(zhì)平庸,凡事求穩(wěn),最不喜歡那等劍走偏鋒之人了,或許當(dāng)時皇兄覺得你是可用之人,但自你鋒芒畢露之后,又怕掌控不了你這個賢才,這才選擇將英才擱淺呢?” 陸秋白端起茶杯,淺啜一口道:“王爺何出此言?無憑無據(jù),妄自揣測,豈不是憑空誅心?” 淳安王聽她沒有順勢接她的話,態(tài)度并沒有什么變化,繼續(xù)道:“皇兄老了,早些年精力旺盛的時候尚且處處被掣肘,更何況現(xiàn)在?她如此信任蕭氏那個妖婦,卻不知朝野因此受了多少動蕩無端之罪,就連我們這些皇室親眷,也不能幸免于難。” 蕭皇后自手握批折之權(quán)后,的確做出過不少違背世族宗親利益之決定,尤其是皇帝重病的那半年,更是大刀闊斧地推進(jìn)了不少改革之制,朝中也有不少人對皇后的手段和魄力所折服,但更多的還是如淳安王這樣的人,并不認(rèn)可她做的一切事情。 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陸秋白。 她對蕭皇后的一些決策也有所了解,其中是不乏利民之策的,只是有些頗為激進(jìn),難免會引起不滿,但根據(jù)她的觀察,某些激進(jìn)的決策背后不乏皇帝的支持,其中固然有皇后自己的手段在內(nèi),但也應(yīng)該有著皇帝的默許,否則不會推行的那般順利,。 有些痼疾,或許皇帝也早就想要剜除,只是缺少一個契機(jī),而蕭皇后就是她順?biāo)浦鄣哪莻€契機(jī),正好皇后也想有所改變,于是她就做了,即便只是一個被推向前面的擋箭牌。 當(dāng)然這些都只存于她心底,這種時候,陸秋白要做的同樣只是順?biāo)浦郏骸芭??我倒是不知,皇后做過些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京中都贊皇后娘娘圣德昭昭,有天后之范,為何在王爺嘴里,就成了十惡不赦之人了?” 淳安王聽此話,不由得氣憤道:“京中在皇后的掌控之下,自然只有一種聲音了,盧監(jiān)州是明理之人,可不要一葉障目,再說了,前朝天后是什么樣的人,當(dāng)朝之人又有什么樣的下場,盧監(jiān)州不會不清楚吧?” “若是我朝這位也想效仿前朝,到那時又當(dāng)如何?皇兄也是老糊涂了,臨到了了,居然將權(quán)柄就這樣交給一個女人,任由我李姓江山落于她人之手,只怕百年之后,留下的當(dāng)真只有李姓的罵名!” 陸秋白垂下眼眸,眼里情緒不分明,面上沒有什么波瀾道:“那王爺想要如何?” 淳安王越說越激動:“當(dāng)然是鏟除妖婦,清君側(cè),扶正統(tǒng)!” 陸秋白不為所動道:“可是如今陛下膝下單薄,子嗣凋零,唯一成年的一位皇子也身有殘疾,否則陛下早就立好太子,本無需擔(dān)憂這些?!?/br> “難道王爺是想扶持這位皇子做未來的新皇嗎?” 話既然說到這一步上,淳安王也就不再掩飾,直接道:“自古亦有兄終弟及之理,皇兄子嗣單薄,可我尚在壯年,且家宅興旺,育有六子,若是我做這個皇帝,定然不會敗先皇之志?!?/br> 陸秋白這才正眼看她:“如此說來,王爺這是要為自己造反了?” 淳安王見她始終巋然不動,心中忽然定下幾分,覺得對方也不是什么誓死忠君之人,倒不如將話再說得明白些,于是道:“沒錯,非要這么說的話,也并無不可,不過主要嘛,還是清君側(cè),匡夫我大俞正道,守住我大俞的江山,這如何能叫造反呢?” “況且皇兄本已年邁,如今又常年臥病,不過強(qiáng)撐著每日上朝,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內(nèi)里虧空,沒有多少時日了?!?/br> 陸秋白心中一跳,原來這才是淳安王忽然行動的真正原因,京里那位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震驚,好像一切都在預(yù)料之中,泰然道:“王爺是從哪里得到這樣的消息?宮禁森嚴(yán),王爺莫被有心之人利用。” 淳安王聽出她話里的警告之意,卻并未懷疑自己的消息來源,而是道:“這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我的途徑,消息絕對靠譜,盧監(jiān)州少年英才,若不想就此仕途無望,還需早做打算才是。” “若我能坐上那個位子,像盧監(jiān)州這樣的人才,必定不會埋沒,至少也得掌管一部,真正為中樞效力才是,如何能在這樣的小地方搓磨光陰呢?” 對方直截了當(dāng)?shù)貟伋鲩蠙熘?,陸秋白只是輕笑一聲:“王爺現(xiàn)在說這些,不過是一張口頭支票,若是王爺失敗了,那盧某便是千古罪人,九族也不夠株的,下官家中尚有親眷,請恕在下不能陪王爺冒這個險,若是王爺將來真的事成,再來找下官不遲。” 淳安王沒想到話到終了,這人的態(tài)度卻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忽然就變了個陣營,要置身事外去了,她哪里肯依,只好放出最后的殺手锏道:“我聽聞盧監(jiān)州高中之后,第一個去拜見的老師便是李自暉李閣老?” 陸秋白端茶的手停滯了一瞬。 淳安王將她這一番動作看在眼里,心想自己這算是賭對了。 “前日里京里傳來消息,皇兄病重,召李閣老進(jìn)宮,本想立下太子,以固江山,卻被那妖后發(fā)現(xiàn),可憐李閣老為我大俞江山勞苦半生,鞠躬盡瘁,臨到致仕,卻因此晚節(jié)不保,落得個罷官逃亡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不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