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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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話,一袋一袋親自檢查過去,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率先開口,因為無論說什么,都只是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淳安王茫然地左右看去,所有的谷袋幾乎都被戳出一個碗大的洞口,簌簌留著沙石。 “這是怎么回事?” 沒有人回答他。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淳安王氣憤地將刀劈在車轍上,差一點就讓這個木車當場碎裂。 宋牧聽到這個消息連忙趕來,見到這樣的場面,頓時明白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真相。 “王爺!是盧柏,一定是她!”他大叫道。 “只有她會這樣做,一定是她干的好事!” “若非她提議讓王爺先行散糧救災,王爺又豈會無糧可用,唯有截糧?” 明明最開始她們的打算就是劫持賑災糧,到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切都是陸秋白的主意。 淳安王此時也覺出些不對來,她們本來就是要反的,為什么要替皇帝先行救災?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下他又將當初覺得陸秋白說的對,要為自己提前積攢聲譽的說法全都拋諸腦后,忘得一干二凈。 淳安王翻轉(zhuǎn)手腕,掂掂手里的刀,將刀柄捏得更緊了一些,上面還沾著些許灰塵,當即又氣勢洶洶地往陸秋白的營帳而去。 壓下方才的暴躁,現(xiàn)在他的臉上只剩下瘆人的陰郁。 營帳外駐守的士兵正要給他行禮問好,都被他提前揮手擋住,令她們起身讓開。 淳安王掀開簾子,直沖進去,正見陸秋白端坐營中,好整以暇地在喝茶。 他兩步并作一步,刀鋒直指對方的咽喉。 陸秋白巋然不動,將手中的茶水慢悠悠地放下,不疾不徐道:“王爺這是何意?” 淳安王一接近陸秋白周邊,就忍不住為她這份氣度所感染,心情也不由得平緩幾分,然而這并不足以讓他完全忘卻方才的震怒,于是刀尖又往前遞送一分,厲聲道:“是你!” 陸秋白收回捏著茶盞的手,穩(wěn)穩(wěn)落在膝蓋上,抬起頭平靜地看過去,反問道:“是我什么?” 淳安王喝問的氣勢頓時弱下一截,勉強繼續(xù)道:“是你私通朝廷,替換了原本的賑災糧,對不對?” 陸秋白適當?shù)亓髀冻鲆稽c驚訝道:“王爺在說什么,賑災糧怎么了?” 淳安王頓時有些動搖道:“真的不是你?” 陸秋白站起身,輕輕皺眉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王爺何不直言?” 淳安王這才冷靜下來,緩緩放下刀道:“我們劫來的糧食全都是假的,朝廷是如何提前得知我們會在此劫糧?” 陸秋白順著他的思路道:“王爺?shù)囊馑际?,我們之間有內(nèi)鬼?” 緊接著急促道:“王爺確定糧食全都作假嗎?快帶我去看看!” 宋牧緊隨幾人身后,看著陸秋白將淳安王耍的團團轉(zhuǎn),事到如今了居然還能讓淳安王對她放下懷疑,不由得咬牙切齒道:“不要裝了!不是你還能是何人?有誰會提前知曉這么多消息,又有誰最有動機私通朝廷,只消稍微想想,就知道你盧柏就是最可疑的人!” 陸秋白佯做驚訝道:“宋大人這意思是,王爺還沒你有腦子?” 幾人在此爭執(zhí)不下,營中已經(jīng)亂作一團,軍糧消耗殆盡的消息不脛而走,此時此刻正是軍心紊亂,最需要安撫的時候,然而最有話語權(quán)和號召力的人此刻卻在糾結(jié)于如何找出背叛之人,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 不過片刻之間,營外又有人來報:“報!敵襲!敵襲!” 淳安王立時緊張道:“什么敵襲?” 他匆忙掀開簾子出去,發(fā)現(xiàn)營中竟然火光四起,不詳?shù)母杏X頓時涌上心頭,他顧不上追究此事究竟是何人如何作怪,也顧不上深思為什么她們會突然遇上敵襲,明明她們行軍已經(jīng)小心又小心,況且又有何人的軍隊能夠與他的大軍抗衡? 淳安王如此安慰著自己,一面連忙向自己的坐騎跑去,松開韁繩,翻身上馬,試圖穩(wěn)定下紛亂的軍心,高聲吼道:“兒郎們!與我列陣!” 然而此時此刻,有誰還會聽他這不明所以的命令? 奇兵來襲,糧食耗盡,這時大勢將傾的預兆!事到如今,只有保命是最為要緊的。 普通的士兵跟隨淳安王而來,大多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什么清君側(cè),那都是喊出來響亮的口號,誰能給她們飯吃誰就是她們的君主! 這一支臨時糾集起來的大軍一觸即潰,不過一點小小的石子砸進其中,就激起整片湖中的漣漪,久久無法平靜。 士兵亂做一團,甚至分不清誰是敵軍,誰是友軍,然而來襲之人顯然訓練有素,令行禁止,互相之間也有獨特的分辨方式,混在淳安王的軍隊之中,輕而易舉就引起了相當大的混亂。 此刻與這一團紛亂隔絕開的唯有兩人,就是陸秋白帳中的宋牧和她自己。 宋牧本跟隨淳安王沖出帳去,不過片刻之間就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也明白大勢已經(jīng)無可挽回。 在逃命之前,他一心想要拉個墊背,而如今整個軍營之中,他最恨的人便是盧柏! 陸秋白聽到帳外的sao動,也明了事情大概有了轉(zhuǎn)機,正要出帳去仔細查看,卻被一抹刀光逼回帳中。 “怎么?你還想與我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