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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成四個大佬的親meimei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怎么了?”阿木疑惑。尋思著自己剛剛的話也沒什么毛病啊,怎么這氣氛?不由問,“他出事了?”

    “沒有沒有,就是沒想到。”阿森連忙解釋,“瞧著不像是孤苦無依的?!?/br>
    “他是什么人,哪能讓咱們瞧出來?”阿木笑道,“我也是到了邊關(guān),見了白將軍,才知道,阿瑾居然是前兵馬大元帥顧凜的親孫子。”

    “只可惜,受人迫害,流落到咱們花江村?!卑⒛菊f道,“當(dāng)年,軍中出了叛徒,顧元帥為國捐軀,同年,納蘭夫人意外而亡,皇后一病不起……簡直是要將納蘭氏趕盡殺絕一般?!?/br>
    眾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當(dāng)年的經(jīng)過竟然如此復(fù)雜。

    難怪阿瑾小小年紀(jì),就中了那樣兇狠的毒,原來是受了牽連。

    長大后,他們自然也陸陸續(xù)續(xù)聽聞一些朝堂之事,當(dāng)朝太子蕭驚塵,乃是皇后納蘭沁所出。能入主東宮,除了他嫡長子的身份外,前首輔納蘭云淮權(quán)傾朝野、一手遮天才是主要原因。

    而在十多年前,納蘭云淮致仕,沒多久便駕鶴西去,從此,納蘭一脈式微。

    雖明顯未威及皇后、太子的地位,但外戚顧凜戰(zhàn)死邊關(guān)、納蘭汐意外身亡、納蘭謙遠離京都、皇后更是一病不起……如此種種,顯然是上位者有意為之!

    如今,為何又讓阿瑾徹查十年前納蘭夫人之死?

    是想要借題發(fā)揮,還是舊事重提?

    “我其實一直有個疑問,阿瑾為什么不愿回顧家?”阿柔道,“顧家在京都,似乎過得挺好的?!?/br>
    阿木看了看她,只說了淺表的一層:“外傳顧尚書懼內(nèi),阿瑾性子又桀驁,自然不愿回去受那個氣。”

    “原來如此?!卑⑷狳c點頭,沒再說什么。

    父親戰(zhàn)死沙場、正妻意外身亡,連納蘭謙都夾著尾巴舉家搬至沬州,顧尚書卻仍然在京都過得風(fēng)生水起。想來,新的尚書夫人定然頗有手段。

    ——懼內(nèi)……這詞用的倒是貼切。

    “爹娘去哪兒了?”蜚蜚起的晚,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拉著大哥的手,“大哥見過爹娘了嗎?”

    阿柔便說同她解釋:“今日例行到各鋪子去理賬,爹娘一早便出發(fā)了,可巧,不知道大哥今日抵達,方才已派了人去尋他們?!?/br>
    “起的這么晚,看你往后還敢不敢喝酒?!卑⒘中υ捤叭舨皇谴蟾缣勰?,不讓動,咱們可就把你的禮物分了。”

    蜚蜚才不聽他的調(diào)侃,昨夜明明是他親口說了藏酒的地方。

    “大哥送了我什么禮物?”蜚蜚乖乖看向阿木,“瞧給哥哥jiejie們眼饞的?!?/br>
    “豈止是眼饞?”阿森捂著心口,怪聲怪氣地道,“大哥幾時能對我也這樣上心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禮物?”蜚蜚見他們都要笑不笑的,心里更好奇了,抓著大哥的手晃啊晃的,“倒是先給我看看?!?/br>
    阿木便牽著她的手,去了后院。

    她剛剛來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通往后院的拱門邊,擺了一排的酒壇,都沒拆封,足有十幾壇。

    “聽說你愛喝酒,回來時便帶了些?!卑⒛就叭甑臇|風(fēng)烈,十五壇,夠不夠?”

    “夠夠夠!”蜚蜚點頭如搗蒜,抱起一壇就跑,“我得趕緊藏起來,不然阿爹回來又要收繳了?!?/br>
    一壇有幾十斤,她拎著十分費力,不醉要上來幫忙,阿木卻單手就拎起一壇。

    “往哪兒走?哥給你送過去?!卑⒛玖嘀鴥蓧?,見她這個酒鬼的模樣,也不敢給她太多,就說,“剩下這些,要找個地方窖著,先喝兩壇?!?/br>
    她平時只能一杯兩杯地喝,一下給她兩壇,小姑娘有一種暴富的感覺,開心得仰頭大笑,連忙把抬不動的那壇放了回去,在前面步伐輕快地給大哥帶路。

    見她還和阿柔住一個院子,大哥又說:“咱爹娘……苛待你?”

    “沒有啊?!彬泸阌行┎缓靡馑?,“我、我一個人睡害怕,就跟jiejie住一起,你們不要再說我了?!?/br>
    萬一說著說著,阿柔嫌棄她,不讓她住了怎么辦?

    阿木覺得十分驚奇,他在邊關(guān)久了,身邊都是大老爺們兒,連蚊子都是公的,頭一回知道有人睡覺還會害怕。

    只覺得meimei還如小時候一般天真,只是模樣更好看了些,不由十分心軟。

    “不說你?!泵念^發(fā),又哄她,“中午一起喝酒?”

    蜚蜚連忙搖頭,小聲告狀:“阿爹不給!”

    “為何?你喝酒鬧過笑話?”阿木與她閑聊,“都沒醉過為什么不給喝?在家沒事兒,少喝一點。”

    這話簡直說到蜚蜚心坎里了,看大哥的眼神如看天神下凡。

    走到大哥院子前,蜚蜚問:“你穿這樣累不累?要不要先把衣服換了,輕松些?!?/br>
    “等會兒再換?!卑⒛久Π蔚谋橇?,有些不自然。

    “為什么?”

    “這黑甲極重,穿脫都很麻煩,爹娘還沒見過我呢,可不得顯擺一圈再換?!卑⒛緦嵳\道,“唉,家里伙計腿腳太慢,這都半天了,還沒把人找回來?!?/br>
    聽了這么個接地氣的理由,蜚蜚差點沒笑趴下。

    剛開始還覺得大哥穿上這身鎧甲讓人望之生畏,此刻卻覺得頗有些可愛。

    也不害怕了,還左看右看,瞧那鎧甲的材質(zhì)。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單單一枚甲片都有重量感,不禁震驚地望著大哥,這身甲胄得有多重?!

    “加上盔帽,重九十九斤?!卑⒛镜溃盁o妨,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九十九斤,這么重?根本就是穿了個人在身上!

    “了不起!”蜚蜚一抱拳,“大哥辛苦了,祈禱爹娘盡快回家!”

    阿木:“……”

    江敬武和柏秋急匆匆趕回來,見到許久未見的大兒子,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與阿林是雙胞胎,同一張臉,他卻明顯更成熟一些,這讓做父母的頗為心疼,覺得他在邊關(guān)受苦了。

    柏秋根本無法忍住眼淚,幾年沒見,錯過了兒子最重要的成長階段,若不是也阿林與他長相一模一樣,若不是在家中,恐怕都不敢認(rèn)他。

    阿木也有些難受,一別八年,父母也不像當(dāng)初那樣年輕了……

    “我兒真是帥氣?!卑厍锓鲋募绨颍舷麓蛄?,摸摸他的臉,又拍拍他的背,“瞧這眉眼,瞧這身量,瞧這腿……哎呦,怎么長的啊!”

    眾人:“……”

    “阿娘,你撿牲口呢?”大哥回來,阿林便不像往日那般端著,笑道,“要不要看看牙口?!?/br>
    “臭小子,就你話多?!?/br>
    拉著大兒子的手與他說了許久的話,阿木怕她擔(dān)心,說的都是些吃穿之類的事兒,訓(xùn)練的苦打仗的危險只字未提。

    問了他愛吃什么,柏秋便決定親自下廚,讓他們先聊,到廚房給他們做好吃的。

    寧大夫聞訊也趕了過來,見阿木這般神武的模樣,也是唏噓的很,同他閑聊了會兒,臨近晌午,阿木才將鎧甲換下來,穿著玄色的圓領(lǐng)袍衫,襯得寬肩窄腰,的確比二哥要強壯些。

    換了便服出來,就愈發(fā)察覺到他跟二哥的不同了。

    同一張臉,卻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好看,大哥英武,二哥儒雅,誰也沒有把誰比下去。

    “這幾日可有任務(wù)?”江敬武與他閑聊,“讓院子里的兄弟到客棧去住罷,家里多這么多人,不太習(xí)慣?!?/br>
    阿木想了想,說道:“近來不□□穩(wěn),還是守著罷,他們有換班的,無妨?!?/br>
    “怎么都這么緊張?可是收到了什么風(fēng)聲?”寧大夫也道,“阿瑾也讓咱們注意些,這些時日,出門都讓人跟著的?!?/br>
    “嗯,小心為上。”阿木沒有多說,應(yīng)當(dāng)是不能透露,他們也沒有多問。

    他難得回來,柏秋使出渾身解數(shù),做了好些吃的。知道他在西北大營吃的多為面食,她也特意學(xué)了幾招,做了些改良。

    做出來的菜,既有西北特色,又有她的味道,阿木不會一下子不習(xí)慣,其他兄妹幾個也能接受。

    西北多吃大塊燉rou或烤rou,里面配寬面,或者以烙餅為主食。

    柏秋便先將腌制好的大塊兒羊羔rou簡單烤制,去腥、增添風(fēng)味,待表面焦黃、出油后,下鍋爆炒,加豆瓣醬、蒜瓣、花椒與一種叫孜然的特殊香料。

    再將土豆、洋蔥加進去,加少量水悶煮,湯水煮干后,放入青椒,翻炒至斷生,最后加入小蔥段,上桌時,連小鍋一起端上去。

    因為是小鍋燉的,又特意煮干了湯,里面的土豆被炕得表面焦黃、內(nèi)里軟面,羊rou鮮嫩彈牙,而且沒有膻味。

    稍有點辣但十分下飯,配上烈酒,嘗過的,無一不感嘆此生足矣。

    除了炕鍋羊rou,另有白切牛rou、紅燒瓦塊魚、釀肘子、鐵鍋燉大鵝,外加幾個清炒的時蔬。

    都是十足野蠻的吃法,因為西北天冷,冬天下雪的時候,大山里數(shù)月都出不去,所以當(dāng)?shù)氐牟瞬粌H塊兒大,油鹽也重,飽飽地吃一頓羊rou,一整天都不會太餓。

    兄妹幾個都沒見過這么豪邁的菜,嘗了之后才發(fā)覺是從未感受過的快樂。

    難怪大哥長得這么英武,天天吃這些橫菜,不長高個子才奇怪了。

    他們訓(xùn)練、打仗都耗費體力,吃食上自然要有保證,怕將士們吃不飽,他們還專門搞起了養(yǎng)殖。

    豬牛羊都有,尤其是對精銳隊的孩子,早晚還有牛奶、羊奶。

    蜚蜚和阿柔吃的不多,幾大塊羊rou就飽了。

    吃好也沒有離席,在那兒聽他們喝酒閑聊,為了配合這餐豪邁的晌飯,父兄喝酒的器具都換成了碗。

    大哥瞥見蜚蜚乖巧地坐在那兒,沖她使了個眼色。

    蜚蜚靈機一動,拿出一個大碗,雙手舉著,對阿木說道:“大哥,我敬你一杯。這些年,你辛苦了!”

    她還沒喝,說話就有點喝大了的模樣,眾人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就開始笑話她。

    阿柔張羅著要給她倒茶。

    蜚蜚連忙蓋住碗,說得一本正經(jīng):“給大哥敬酒,怎么能用茶?顯得我不誠心,是不大哥?”

    “是……罷?”阿木也沒想到家人對她喝酒管得這么嚴(yán),沒敢跟爹娘說自己專程運了她十幾壇烈酒回來送她。

    “你們看大哥都說了,”蜚蜚撒嬌,“我就喝一點兒,下午我哪都不去?!?/br>
    江敬武便給她倒了個碗底的量:“好了,敬罷?!?/br>
    “來!”

    豪氣干云地與大哥一碰碗,蜚蜚將碗中的烈酒一口悶。

    今日喝的便是大哥帶回來的東風(fēng)烈,初聞只覺得有谷物的醇香,入口卻發(fā)現(xiàn),這酒比她喝過任何酒都辣!

    辛辣之余,回味卻更加醇厚、豐富,如吞了團火進肚子里。

    ——所到之處,盡是余香。

    然后,蜚蜚就傻了,臉上已rou眼可見的速度爬上紅暈,眼神也混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