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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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打斷那人的唱禮:“官府發(fā)了條例,不許堵路,你不知道嗎?” “啊?”對方愣了愣,“表少爺,我沒啊……” 回頭一看,身后的路上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啞了啞。 “哪有你這么送禮的?”少年邪氣一笑,晃到他跟前,將他手里的禮單抽出來,“我看看都有什么,嚯,夠大方的啊?!?/br> “表少爺,這些,都是夫人吩咐的?!背Y的人為難地說道,想去搶回來,又不敢。 顧瑾城卻說:“我知道,舅媽吩咐你送禮——但沒讓你堵路罷?” 說著,禮單扔給他:“抬一邊兒去,莫在門口惹人嫌。” 唱禮的人沒辦法,納蘭府的管家便過來求情:“表少爺,的確是夫人吩咐的,這兒人多,您看……” “送禮就老老實實送禮,散什么德行?”顧瑾城說道,“都到別人家門口了,客客氣氣抬進去能難死你?” 管家連忙點頭:“誒?!?/br> 知道夫人的交代是行不通了,管家只得轉(zhuǎn)變態(tài)度。 上前同二哥說道:“二公子,這些都咱們夫人方才說好的、給五姑娘備的禮,禮單在這兒,您點點?” 這話說的歧義很大,任誰聽了都要誤會。 二哥雙手背在身后,端正儒雅,低頭瞧了一眼禮單,慢條斯理地接過。 繼而,在眾人或驚異或好奇的目光中,氣定神閑地撕了。 他撕的極慢,直到長長的禮單化為碎片,才一把撒在納蘭府管家的胖臉上。 明顯是對他們唱禮的囂張行為表示不滿。 “回去告訴姨母,血濃于水,犯不著講究這些虛禮?!逼骋谎鄢Y的人,二哥語氣森然,“官府說了不許堵路,煩請諸位配合?!?/br> 有戲看,眾人自然不愿意離開,而且二哥的話,擺明了是對納蘭府的人說的。 作為納蘭府的管家,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下不來臺。 頓時臉色難看:“二公子,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二哥一開平時冷靜自持的態(tài)度,質(zhì)問他,“這禮不是我們江家要求的罷?什么叫說好的?什么叫我點點?憑你剛剛說的那些屁話,我把你打出去都不為過!現(xiàn)在給你臉,你最好接著。” “如若不然,別怪我真讓你下不來臺?!倍缗c大哥長的一樣英武,只是他平時端著,不顯,此時暴露出來,還是挺唬人的。 管家哪里還敢造次? 連忙一揮手,讓人抬著東西走了,連狠話都不敢放。 看熱鬧的人還堵著路,他們抬著東西在人群里面穿行,被人指指點點地笑話,實在是狼狽不堪。 活該!大伙兒心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若不是成心想讓江家難看,故意用錢來砸他們的臉,還招呼人來圍觀,自然也沒這一出。 納蘭府的人一走,圍觀的眾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聽著三三兩兩的議論聲,蜚蜚厭煩的同時,不禁更加肯定——那位小周氏,根本就是個瘋婆子! 前腳還和和氣氣的,轉(zhuǎn)頭就捅他們一刀。 什么人嘛。 “阿瑾,今日可要多謝你?!被馗?,柏秋與顧瑾城說道,同時悄悄碰一下蜚蜚的手背,提醒她,“許久沒見你了,吃頓飯再回去?” 想到前幾天跟阿娘說的話,蜚蜚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其實,她的本意是想跟母親談?wù)勑?,讓她開導(dǎo)開導(dǎo),結(jié)果,阿娘非但沒覺得她荒唐胡鬧,反而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現(xiàn)在還在幫她。 若她此時再表現(xiàn)出退縮,未免太不是東西了。 不就是、不就是道歉嗎? 幾句話的功夫,有什么難的?小姑娘給自己鼓勁兒。 硬著頭皮上就是了! “應(yīng)該的,秋姨不用客氣。”顧瑾城仍是婉拒,“我小舅媽一向跋扈,今日之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往后,秋姨要謹慎些才好?!?/br> 蜚蜚深呼吸幾次,鼓起勇氣,說道:“那、那不如詳細說說,她待如何不罷休?” 小姑娘本意是想多拖延他一下,這樣,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來醞釀道歉。 可她憋了許久,導(dǎo)致語氣無比僵硬,聽起來像是要找他吵架一般! 顧瑾城:“???” “其實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們怎么得罪她了?”顧瑾城知道她不待見自己,也不生氣,只道,“照理說,她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轉(zhuǎn)移到那位花魁身上才對,為什么會盯上你們?” 想到方才小周氏跟柏秋的對話,母女三人俱是滿臉的不忍卒睹。 二哥和三哥也是從納蘭府的管家那里聽說,小周氏與阿娘竟然是親戚,其余的就不知道了,因此也是一頭霧水。 柏秋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與他們復(fù)述了一遍。 聽了之后,顧瑾城眉頭緊鎖,搖頭道:“太傅的家事,我曾有所耳聞——她讓你們離開,不光是因為國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柏秋忙問。,, 第73章 顧瑾城解釋道:“太傅中年喪女,膝下并無其他子嗣,我曾聽說,是因為他覺得愧對亡妻,不肯再要其他子嗣。他如今已是花甲之齡,在朝態(tài)度激進,風(fēng)評卻極好,因此,做了三朝太子太傅。” “——先皇親封的太子太傅,不僅皇帝潛龍時受他的指點,當(dāng)朝太子更是他給開的蒙?!鳖欒钦f道,“小時候我曾親眼見過他,印象很深刻?!?/br> 顧瑾城搖搖頭,似乎不是很認同他的個性,“或許是青年喪妻,又中年喪女,他整個人透著股不近人情的氣場。正直是不假,但未免太過冷淡?!?/br> “小時候我并未怕過誰,只他讓我覺得瘆的慌。”顧瑾城回憶道,“那感覺,不像個活人——活人都有想的東西,他,似乎沒有。” 眾人都在安安靜靜聽他說,給他這個形容補充了一下畫面,幾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外祖父,是這樣的人? 連顧瑾城都覺得他瘆都慌,那他得有多恐怖? “我說錯話了?”見眾人都一副驚詫的表情,顧瑾城有些遲疑,“好像也沒說什么啊?!?/br> 蜚蜚還沒有聽到小周氏為什么要趕他們走,便回答:“然后呢,這些和小周氏有什么關(guān)系?” 顧瑾城瞧她一眼,笑了笑。 蜚蜚:“……” 笑、笑什么笑? “大周氏當(dāng)年嫁給他,也是費了不少的勁。”顧瑾城說道,“這么多年沒有子嗣,便對周氏娘家子侄多有照顧,更是將小周氏接到身邊,小周氏幾乎是在鄭家長大的?!?/br> 顧瑾城抿了口茶,借著說道:“鄭老祖籍在碧波郡,京都沒其他親戚,與鄭家子侄聯(lián)系也不多,擔(dān)心女兒孤單,便對小周氏也視如己出?!?/br> “問題就在于,鄭芷煙的外家也在京都?!鳖欒钦f道,“秦氏的父親只是芝麻大的京官,但她有六個哥哥,真正的萬千寵愛于一身。她亡故后,不光幾個舅舅對鄭芷煙照顧有加,她外家還有三十多個兄弟姐妹……” 眾人:“……” 三十多個兄弟姐妹,認得過來嗎?記名字都得記半天。 “鄭芷煙的死訊傳到京都,外家?guī)е?,大鬧鄭府?!鳖欒钦f道,“鄭家沒辦法,只得將鄭芷煙匆匆蓋棺下葬?!?/br> “后來,小周氏嫁給了納蘭謙,”顧瑾城冷笑一聲,“這納蘭謙,本是鄭芷煙的未婚夫,成婚時,納蘭家勢力還在,即便如此,鄭芷煙的幾個舅舅仍險些讓他們下不來臺?!?/br> 柏秋這才明白:“她是擔(dān)心鄭芷煙的外家找來,若再查出當(dāng)年的真相,可不僅是讓他們下不來臺那么簡單?!?/br> “不錯?!鳖欒钦f道,“秦家近年來出了好幾位口碑不錯的官員,子侄在科考之中,也有不錯的表現(xiàn),早年的三十多個兄弟姐妹,如今算上他們的孩子,已是數(shù)百人的大家族,這股勢力,光是聽著都能嚇?biāo)浪?。?/br> 難怪她會這么緊張,今時不同往日,她又從不掩飾自己的過錯,估計都要嚇破膽了。 “她這里好像不太正常,”蜚蜚敲敲自己的腦袋,“是不是遇上過什么事兒?。俊?/br> 顧瑾城瞧她,嚴肅的表情又換成了微笑。 說的卻是:“據(jù)我自己的感知,的確是有些反復(fù)無常,聽說是讓納蘭夫人的死給嚇到了,但并未得以證實?!?/br> “按理說,不必怕她,可她性子古怪,真正的不按常理出牌,”顧瑾城說道,“納蘭家如今一天不如一天,那種人狠起來,什么都做得出。” 這話眾人倒是都認同,不由都點點頭。 “今天這事兒,就讓我意想不到?!卑厍锓鲱~,“她該有多恨我,才會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直接就宣戰(zhàn)?!?/br> “關(guān)鍵我今日之前,根本都不認識她?!?/br> 孩子們也是覺得她可笑,江家完全沒有要和她們來往的意思,她卻上趕著給自己找氣受。 他們來沬州八年,她不是過的好好的嗎? 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讓她如此心虛? “時候不早,我該走了。”顧瑾城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他們了,便提出離開,“她既然已經(jīng)這樣說了,便會想方設(shè)法讓你們離開沬州,千萬要多加小心才是。” “不錯,太傅和大周氏這幾日便會來沬州。”柏秋不著痕跡地握住阿瑾的手,“還是你知道的多,不然,咱們還不明就里呢?!?/br> 顧瑾城笑笑:“不過聽了些閑言碎語罷了,算不得什么本事?!?/br> “你啊,越長大倒越會假客氣?!卑厍锊黹_話題,“聽說你去了郊外,可有什么收獲?” 知道他現(xiàn)在以查案為主,柏秋便隨意閑聊,話題一展開,兩兄弟也有些興趣,一來二去的,天色暗了下來。 “你們阿爹該回來了,讓廚房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卑厍锏嗡宦┑卣f,“請寧大夫也過來?!?/br> 丫鬟領(lǐng)了吩咐,下去安排。 蜚蜚見了阿娘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cao作,不禁暗暗豎起大拇指。 殊不知顧瑾城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才如此配合。 三叔和三嬸還在廂房住著,胖墩的傷一時半刻好不了,胖虎倒是能下地了,但是疼得根本沒法活動,因此格外老實。 自從上次被整治之后,他們便極少來二房面前晃蕩。 阿嬤也因為來去麻煩,而選擇在廂房和三叔三嬸一起吃。 只柏秋和幾個孩子每日到她的房間去瞧她,看有什么需要的,盡快給她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