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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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身份尊貴,我們阿柔高攀不起?!睂幋蠓騼墒骤浦照?,冷漠地瞥著他,“今后,還請殿下放過阿柔,莫要與她糾纏?!?/br> 蕭梵屹低垂著頭,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握緊。 寧大夫見他竟然不肯表態(tài),拎著拐杖指著他:“你是什么意思?” 蜚蜚和顧瑾城想要勸,就聽見蕭梵屹說道:“的確,如果不是我,阿柔也不會受傷,是我對不起阿柔,我用一輩子來還?!?/br> “誰要你一輩子?”寧大夫一臉嫌棄地看著蕭梵屹臉上的面具,故意說,“你連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還想要拴著我徒弟一輩子?你想的美!” 說著,氣呼呼地要走。 顧瑾城識相地背起阿柔,沖蕭梵屹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 蕭梵屹抿緊嘴巴,沒有阻止他們。 轉(zhuǎn)眼就過了三日,阿柔雖然醒了過來,但精神還不是很好,很多東西都不能吃,每天還要喝很多的水,實在撐不上好過。 蜚蜚疼在心里,卻什么都做不了,便想要討好寧大夫,起碼讓他心情好些,不要在jiejie面前說九皇子的壞話,讓jiejie難受了。 jiejie醒了之后,再也沒有提過蕭梵屹,蜚蜚也根本不敢問她。甚至連她為什么會被抓都不敢提。 擔心jiejie想到了不高興的事情,會難受。 而蕭如茵身死的消息,這兩日也在京中傳遍了。 不少人說是九皇子為了斬草除根所為,可她卻是自殺的,這一點,無論蕭忠熠相不相信,都沒有辦法指責蕭梵屹什么。 但朝中不少大臣對此舉頗有微詞,蕭忠熠只好找個借口,讓蕭梵屹在家里閉門思過。 再見他時,離七夕已過去了半月有余。 那日,大哥到驛館向黎云郡主下聘,舉城歡慶,jiejie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二哥也好得差不多了,兄妹幾個便與大哥一同前往。 兩國和親乃是大事,東胡使臣十分看重,為避免東胡說他們怠慢,今上特意讓蕭梵屹過去主持。 阿柔和meimei坐在馬車里,掀開車簾與他遠遠見了一面,發(fā)現(xiàn)他似乎瘦了些,華貴的禮服罩在他身上,略有些寬大。 最矚目的還是他左臉的面具,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閃著冷色的寒光。 對視片刻,阿柔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便放下了車簾,若無其事地和meimei說話。 蜚蜚正在擺弄等會兒要送給大嫂的禮物,沒有發(fā)現(xiàn)jiejie的異樣,阿柔也就沒說什么,等著流程走完,仆從牽著馬車從側(cè)門進內(nèi)院。 兩國和親乃是大事,慶云國許多大臣都在場,自然也包括之前在張閣老宴會上的那些。 他們先前得了江家兄弟的搭救,都記在心里,又得知二哥受了傷,噓寒問暖自是必不可少,可苦了二哥,剛清靜幾天,又被團團圍住。 所幸阿柔和蜚蜚是女眷,不用待在前廳,而是要去內(nèi)院見未來嫂子。 蜚蜚起先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但jiejie和曦月郡主都是膽子大的,她只管跟在兩人身后。 陸離深知自己與江鋒的婚姻只是做戲,甚至是江鋒為了阻撓自己,故意設(shè)下的,因此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加上一大早就被人拎起來梳妝,更是心情煩悶,正在房中扔飛鏢玩兒。 隨嫁的丫鬟瑩露看得膽戰(zhàn)心驚,一直在勸她:“郡主,這、這隨時都有人來,不然,咱們等會兒再玩兒?” “來人又怎么樣?”陸離邊扔飛鏢,邊百無聊賴道,“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德行?” 瑩露無話可說,陸離瞄準飛鏢盤,精準地丟出去一只,擊中后,冷哼一聲,繼續(xù)說:“我就是頭豬,恐怕他們也會樂呵呵地娶回去?!?/br> 這自嘲顯得有些怨氣,叫瑩露哭笑不得:“您可是我們東胡第一美人,您若是豬,我們成什么了?” 陸離將最后一只飛鏢扔出去,坐回桌子前喝茶。 她本就是英氣明艷的長相,這樣金刀大馬的往那兒一坐,比男子還要帥氣幾分。 瑩露想勸她文雅些,但瞧了自家郡主一眼,又不太好意思,默默閉上嘴巴,站在陸離身后給她捏肩,一副小媳婦兒的表情。 江家姐妹倆和曦月郡主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嬤嬤在外面通報,瑩露手忙腳亂地將飛鏢盤收起來,換成堆在地上的字畫掛上。 字畫上沾了點兒保養(yǎng)刀具用的油漬,瑩露急得想去擦,但幾人已經(jīng)要進來了,不禁面如菜色,急得不行。 陸離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趕緊到一邊兒去。 “江家姐妹和曦月郡主駕臨,郡主,老奴推門進來了?”嬤嬤說了聲。 接著,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只見陸離衣著華貴,嫻靜淑雅的坐在桌邊,她的丫鬟瑩露也端端正正的站在她身后,面帶微笑,望著嬤嬤。 “請進?!标戨x擠出一絲笑容來。 蜚蜚跟在jiejie的身后,就聽見一把溫柔細膩的嗓音,隱約帶些克制和緊張。 原來黎云郡主也不比自己好哪里去呀?蜚蜚心想,也是,她一個人到慶云國來,人生地不熟的,誰都不認識,還要嫁給一個沒見過的男人。 即使那個男人是自家大哥,也不免讓蜚蜚覺得她有些可憐。 唉,若易地而處,自己不知道給嚇成什么樣了。 這樣想著,蜚蜚便不怕了,甚至一肚子的話想和敵國郡主說。起碼,要讓她知道,大哥是個好人,一定不會欺負她,會對她好的! 隨jiejie一同與黎云郡主見了禮,蜚蜚打量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兩位是江家meimei?”陸離笑笑,忙使喚瑩露,“快去拿我的珍藏來,贈予meimei。” 阿柔本想客氣幾句,但一想到將來都是一家人,話鋒一轉(zhuǎn),只道謝:“謝過嫂嫂?!?/br> 蜚蜚便將自己的見面禮拿了出來,作為交換。 她比陸離小,本不用回禮的,此舉令陸離十分暖心,加之幾人差不多年紀,很快便聊到一起去,氣氛熱絡(luò)了不少,陸離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沉悶了。 說著說著,瑩露端了個托盤上來,放在桌上,就退到了一邊。 陸離掀開托盤上的絨布,露出底下的東西,讓他們挑選。 幾人一看,卻都有些疑惑,不認識那東西是什么。 只見那東西主體呈圓柱形,以純金打造,中間有軸可供轉(zhuǎn)動,表面刻有花紋和不認識的文字。 “這是祈壽筒,里面刻著經(jīng)文。”陸離捏起一把,向右輕輕晃動,邊上的金石片便帶動著筒身緩緩轉(zhuǎn)動起來,發(fā)出低語一般的梵音。 幾人覺得新鮮,瑩露便在一旁解釋:“在我們那兒,轉(zhuǎn)動一次經(jīng)輪的功德,如同見到千佛一般??ぶ魇窍M源吮S又髯觽兘】迪矘?,一世長安。” 蜚蜚心里美滋滋的,對這個未過門的長嫂又多了幾分喜歡,希望大哥能趕緊把她娶回家。 不過,大哥自己在外買了宅子,婚后不與他們同住,并且,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大梁關(guān)去,到時候,也不知道大嫂該怎么辦。 她在這兒擔心人家小夫妻分開該怎么辦,陸離心里卻巴不得趕緊走完流程,并讓江鋒快些回邊關(guān)去。 本就是帶著任務(wù)來的,誰能想到會被江鋒盯住,片刻也不放過她。 她什么方法都用了,江鋒卻執(zhí)意要娶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對自己情根深種呢,可把陸離給氣死了。 有他在,自己恐怕一輩子翻不了身。 想到這兒,陸離又覺得難受,對著經(jīng)輪發(fā)呆。姐妹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又客套了幾句,便提出了告辭。 從內(nèi)院出來,她們本打算直接回江家的,卻發(fā)現(xiàn)蕭梵屹身邊的侍衛(wèi)正等在門口。 見了她們,頗有些幽怨地望了阿柔一眼,恭敬行禮。 曦月郡主見狀,當即拉住蜚蜚的手,故作驚訝:“哎呀,那邊人好多,咱們看看去?!?/br> “誒?”蜚蜚還想和jiejie說話,就讓曦月郡主給帶走了。 回頭看jiejie,就見那侍衛(wèi)遞給了jiejie一樣東西,jiejie低頭瞧著它,許久沒有說話。 “殿下已經(jīng)回去了,讓我把這個交給姑娘。”侍衛(wèi)說道。 看著手里的面具,阿柔卻不明白了,問侍衛(wèi):“殿下還有其他吩咐?” “沒了?!笔绦l(wèi)恭敬地行禮,緩緩?fù)讼隆?/br> 手里的金色浮雕面具做工極其講究,表面的浮雕華麗而繁復(fù),看著它,就好像注視著蕭梵屹一般。 阿柔不明所以,但下意識收緊了手,將面具舉到眼前打量。 蕭梵屹不是說,之前太常寺著火,他容顏盡毀,所以要戴著面具嗎? 之前從未見他摘下來過,這回怎么摘了,還送到了她的手里? 看著看著,阿柔笑了笑。 “搞什么鬼?!卑⑷崮﹃婢叩幕《?,像是在撫摸蕭梵屹的側(cè)臉,“再胡鬧,打你哦?!?/br> 說完,又覺得不好意思,左右打量下,幸好沒被人看見,連忙將面具收好,哼著曲子,輕快的走了。 蜚蜚和曦月郡主在馬車里等,jiejie回來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笑意,便一臉期待地望著她:“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還裝?”曦月郡主去擰她的腰,“九哥給你什么了?是不是……邀你月下赴約?” “說什么呢!九皇子要是那樣的人,還能輪得到我?”拍了曦月郡主一記,阿柔搖頭否認,“沒有的事兒?!?/br> 曦月郡主跟她熟,性子又野,阿柔不肯說,她便自己動手,對阿柔亂摸一通。 蜚蜚忙去幫jiejie,結(jié)果曦月郡主一視同仁,摟過她要撓癢癢,蜚蜚笑鬧著掙扎,倒在曦月郡主懷里笑的乖巧燦爛。 曦月郡主就不好意思再折騰她了。 阿柔見她實在想知道,到底還是主動將面具拿了出來:“就這個,塞給我就走了,我沒說什么?!?/br> 蕭曦月先是呆愣,隨即爆發(fā)出一陣驚叫,抱著阿柔使勁晃她的肩膀。 “阿柔!你你你……了不起!”蕭曦月激動得都快哭了。 “我、我頭暈?!卑⑷釗嶂~角,示意蕭曦月冷靜,別折騰她了。 蕭曦月記起她中毒剛剛?cè)B忙收回手,坐回原位,又恢復(fù)成了平日那個端莊大氣的曦月郡主。 “阿柔你真能耐,我就知道你將來一定不簡單?!笔掙卦轮毙?,“茍富貴,勿相忘,聽到了嗎?以后我還得倚仗你……” “等等,一張面具而已,你會不會誤會了什么?”阿柔不明白她說什么。 曦月郡主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別人的面具是面具,九哥的能叫面具嗎?” “不叫面具,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