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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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丫頭就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蕭梵屹回神,微微后倚,輕飄飄地撩她一眼,故意懟她,“不許去。” 蕭曦月都快樂死了,根本不怕,甚至促狹地瞧著她:“這可是大好的機會,九哥就沒有什么話要讓我?guī)У???/br> 算她上道。 蕭梵屹瞅她一眼,見她一臉期待的表情,了然:“想要什么?” “九哥說的哪里話?!笔掙卦聣阎懽訙惖骄呕首由磉?,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九哥先跟我說說前因后果,我站在女子的角度幫您分析分析?!?/br> 若是之前,蕭曦月是絕對不敢這樣和蕭梵屹說話的,但經(jīng)過好友的事情,她突然發(fā)覺九哥也不像傳聞中那樣可怕,反而有些可愛。 “怎么?話本子里看的還少?” 蕭曦月:“……”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既然眼下無所求,就留著以后用?!笔掕笠匍_門見山,“過來些,跟你說個事兒。” 沒等多久,蕭曦月出了九皇子的府邸,上了姐妹倆的馬車,三人一同回江家。 阿柔和二哥中毒這段時間,蕭曦月經(jīng)常來看望,因她品性好,全然沒有皇親國戚的架子,江家上上下下都蠻喜歡她,連著和二哥的關(guān)系也近了不少。 離科考還有幾個月,二哥該看的書都已經(jīng)看完了,外公便帶著他多多走動,為將來做鋪墊,而這期間,曦月郡主無疑幫了不少的忙。 再加上她與阿柔合伙籌備了一間新鋪子,關(guān)系較之前更加親密。 二哥和三哥身上都帶傷,也就沒在驛館待多久,吃了午膳就回來了,三人到家的時候,家人正在廳中等她們。 瞧向阿柔的眼神帶著擔(dān)憂,除了寧大夫,大家都欲言又止的。 阿柔以為大伙兒是在為她去了九皇子府邸的事情感到擔(dān)憂。 畢竟京都耳目眾多,又有占星司那樣恐怖的信息收集處,只要身在京都,一舉一動就根本瞞不住。 “九皇子向我求親了?!庇谑前⑷衢_門見山地說,“我沒答應(yīng)?!?/br> 阿娘面露不解,心想這不是先前的事情嗎? 三哥喝茶的手一頓,表情就染上十足的驚詫:“你說誰?九皇子?” “不然呢?” 眾人的表情俱都意外起來,連蜚蜚都察覺出不對勁來了,茫然問道:“你們怎么了?” 三哥抿抿嘴巴,連茶都喝不下去了。 元媛一副小丫鬟的打扮,扎著兩個丸子頭,跟在他身后,乖乖地將茶杯放在桌案上,同時伶俐地偷眼打量阿柔。 “是這樣的?!弊罱K,還是阿爹出來說話,“張閣老的長孫你可還記得?” 阿柔自然記得,對方名叫張凌云,比他大幾歲,挺清俊儒雅的一個人,乞巧節(jié)的時候還約她去看燈。 “他怎么了?”阿柔不太明白。 張凌云是個很有抱負的人,阿柔與他挺聊得來,加上他也在做生意,更與曦月郡主是多年好友,便互通了幾封書信,聊的也是關(guān)于生意的話題,并稱不上要好。 阿柔沒有想到,竟有從家人口中聽到他名字的一天。 “他……”阿爹欲言又止的,但見女兒態(tài)度坦然,便知道她對張凌云沒有別樣的心思,于是也直來直去道,“今日在驛館,張閣老向你外公打聽你呢?!?/br> 阿柔眉頭微簇,蜚蜚和蕭曦月卻驚呆了,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慌亂。 張凌云動作竟然這么快。 蜚蜚捏了把汗,看著jiejie,想要判斷她的想法。 她又一次拒絕了蕭梵屹,其中定有緣由,張凌云在這個時候來打聽,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爹娘替jiejie答應(yīng),那她跟蕭梵屹,就只能錯過了。 而且,jiejie必定跟九皇子有了嫌隙,才會拒絕他的求親,若一氣之下答應(yīng)了,那該怎么辦?蜚蜚盯著jiejie不放,生怕她一時沖動。 “外公只說回來問問你的意思,”阿爹說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蕭曦月也看著阿柔,期待會嚴詞拒絕。 “張公子一表人才,”阿柔緩緩說道,“但我現(xiàn)在不想嫁人。” 江家人表情各異,柏秋和江敬武對視了一眼,小幅度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逼迫女兒,等空了,自己私下找她詢問。 蕭曦月卻是松了口氣,拍著自己的心口,暗道躲過一劫。 若阿柔當著她的面兒說要嫁給別人,九哥知道,非弄死她不可! 她還指望從九哥那兒兌現(xiàn)諾言呢,可不能讓自己看好的嫂子就這么跑了。 不過,九哥也是,對付仇人的時候,手段多的數(shù)不清,簡直可以說把敵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對上阿柔,就束手無策了呢? 還要她來從中斡旋,她幾時受過這樣的罪,cao過這樣的心? “不想嫁人……”三哥遲疑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所以你就又拒絕了九皇子?” 阿柔垂下眼瞼,遮住眼里的情緒:“不全是。”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阿柔方才所說的拒婚,前面要加一個“又”字! 這下,不光是元媛和爹娘覺得驚訝,連見多了大世面,處變不驚的外公都被震到了——要知道,如今蕭梵屹的地位,與剛從太常寺回來的時候相比,已經(jīng)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阿柔竟然說拒絕,就拒絕。 太傅和寧大夫?qū)σ曇谎?,俱都大笑起來?/br> “不想嫁就不嫁?!蓖夤凵窭餄M是對小輩的疼寵,“回頭我就去和張閣老說明?!?/br> 結(jié)果,根本不用他去說,不到一下午的時間,阿柔又一次拒絕九皇子的消息,就在京都傳遍了。 但這一回,罵阿柔的明顯減少了,畢竟上次在張凌宇的及笄宴上救了那么多的人,在那之后,許多貴女都以她為榜樣,花也不繡了,嚷著要練武。練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練武那么難,不禁更加佩服阿柔。 這樣的女子,難怪能得九皇子的青睞。 若阿柔同意和他在一起,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若阿柔不同意,那就是意志堅定,遺世獨立,怎么著都是女子典范。 通過上次事件賺得盆滿缽滿等話本先生和說書先生又一次發(fā)現(xiàn)了生財之道,剛得了只言片語,一部可歌可泣的愛情史詩就已經(jīng)在腦子里成型了。 當晚,京都各大茶館、戲院、酒樓的說書人就將兩人的故事安排得明明白白,不光火花四濺,還危機四伏、激情四射,聽得人直上頭,只要有說他們的地方,便是人山人海,場場爆滿。 江家眾人:“……” 因為實在太火爆了,元媛還專門跑出去聽了一段,回來繪聲繪色地描述給三哥。 她聲音好聽,三哥特別喜歡聽她說話,眼睛眨都不眨地望著她,小姑娘每一個抑揚頓挫的重音,或是故弄玄虛的留白,都讓他無比心動。 元媛見他又一臉癡迷地望著自己,只當他單純無害,完全不做他想,將自己聽來的故事說完,就去討三哥的賞。 “再去學(xué)一段來?!比缂俟珴?,想多聽聽她的聲音。 小姑娘嗓子都要說干了,本是為他meimei考慮,結(jié)果這人的關(guān)注點卻偏到了東胡去,頓時就不太高興了。 胳膊一抱,就氣呼呼地說:“我又不是鸚鵡。” “學(xué)一小段是給你解悶兒,你倒好,讓我去偷師……”說著說著,想起自己還得倚仗他,話鋒一轉(zhuǎn),“偷師也不是不行,但那是另外的價錢?!?/br> “你家公子什么時候差過錢?說,要多少?!?/br> 元媛本也是和他插科打諢,并不是真的財迷心竅,況且,她根本不缺錢。 當即在阿森面前蹲下,雙手扒著椅子扶手,仰頭看他:“公子啊,你說你這么有錢,又這么喜歡聽人說書,你不如以此搞點生意嘛。” “怎么搞?”阿森低頭瞧她,只當她隨口一說。 結(jié)果,元媛當即接著他的話,洋洋灑灑說了半天,將酒樓的前期建設(shè),市場定位、整體規(guī)劃全給他說了一遍,連在那條街開張、請多少人、菜單酒水都給他想好了。 阿森傻眼地盯著她,約聽越覺得可行,而且,江家就是靠酒館發(fā)跡的,他又常年接觸女子,自己心里也有一桿秤,只是懶散慣了,加上愛好音律,并未認真考慮過此事。這會兒,一聽見她的建議,當即就有了動力和期待。 一個激動,就想要抱著小姑娘轉(zhuǎn)幾圈,結(jié)果他腿還沒有徹底康復(fù),剛站起來就差點兒倒在元媛身上。 元媛伸手扶他,反倒被他拉到了椅子上,直接趴在了他的懷里。 手還在他的胸膛上按著。 三哥從小就受女子歡迎,而且他能夠理解女子的不易,因此從未對女子有過過分的舉動,這是頭一次離女孩子這么近。 太軟了,哪里都是軟的,讓他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反觀元媛,完全沒有察覺到不對,甚至還驚嘆道:“公子,你皮膚真好,滑得膩手!”說著,還極認真地摸了兩把,“你心跳好快啊,生病了?” 阿森:“……” 輕咳一聲,阿森只得裝作若無其事,將她拉起來,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嚴肅地說道:“我覺得你方才所言十分可行,這樣,你把自己的計劃詳實地寫下來?!?/br> 說完,杵著拐杖,忙不迭走了。 留在原地的元媛:“???”寫、寫下來?自己是哪里惹他不高興了,要這般折騰她? 這還不如去找說書先生偷師呢! 氣呼呼地對著阿森的背影比劃一番,作勢要痛揍他。 阿森有所察覺,轉(zhuǎn)頭瞧向她。 元媛當即變臉,乖巧地沖著三公子福身,婉婉有儀,乖巧可愛。 真乖啊。阿森心里甜甜的,自己可真是太幸運了,看個燈竟然見到如此稱心如意的小丫鬟,滿意,實在滿意。 等她把計劃寫下來,俸銀給她漲雙倍! 三哥借著這個契機,找到了目標,自然心情舒暢,蜚蜚看事情的角度跟他不一樣,自然就替jiejie擔(dān)心。 甚至想要去找那些話本先生和說書先生,讓他們不要在胡亂編排jiejie了,不然,這樣下去,除了九皇子本人,誰還敢和jiejie定親? ——話本子里面什么都敢寫,在有些人的心中,jiejie和九皇子雖然沒有成婚,可連孩子都有好幾個了。 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了去,自然是要誤會的。 可是,京都眾人都特別喜歡這個故事,就算她去警告編排的人,也沒有人會聽。 沒有人會和銀子過不去。 小姑娘就郁悶得夠嗆,雖然她也想讓jiejie和蕭梵屹在一起,但更重視jiejie的名聲,何況,jiejie已經(jīng)拒絕了蕭梵屹,萬一他心灰意冷,不再向jiejie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