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種誰都可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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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彬的位置被有意拖延,一周后,于元收到了一條消息,消息是周是允發(fā)出的,內(nèi)容是:「沙麗在經(jīng)貿(mào)花園租了房子?!?/br> 「她自己一個人嗎?」 「我不知道。」周是允發(fā)了一個兔子疑問的表情包,「也許她和彬彬在一起?但是為什么選在渝京,不應(yīng)該選在錫山嗎?沙麗又沒有在讀書?!?/br> 于元的心近期不安寧:「樓層號是哪里?」 最近有了心靈感應(yīng),聽課的時候頻繁走神,教課的時候思路混亂,一顆心遠(yuǎn)在幾十公里外有了掛牽,她究竟還好嗎?為什么失蹤,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7期17號樓1704?!?/br> 公交車開出去,下車時于元站在偌大的樓宇下,四周是鋼鐵森林,團(tuán)團(tuán)地把她圍著,登上樓層以后,rou眼看著電梯跳動的數(shù)字。 15,16…… 17。 1704在最內(nèi)的位置,房門前貼著一個倒福,對聯(lián)內(nèi)容是:「天地和順家添財,平安如意人多福。」 橫批是:「四季平安?!?/br> —— 「經(jīng)貿(mào)花園7期17號樓1704,我朋友要我報案,說她們打起來了,對方一副要殺人的態(tài)度?!?/br> 手機(jī)上顯示「110」,周是允把電話掛斷了,完成了一次報案,處在學(xué)生會的辦公室,韓陵把文件遞過來了,鱷魚的眼睛閉合了下,看著眼前的活動提案:「這段文字有點用力。」 韓陵說:「到底我是會長,還是你是會長?」 「你是?!怪苁窃收f,「我是你的副?!?/br> 擺出弱勢的表情,情愿退居二線,韓陵心中清楚,周是允有一萬種方法取而代之,但為什么沒有取締? 「你為什么……」韓陵斟酌了下用詞,「我快畢業(yè)了,下一年會長的位置會是你的?!?/br> 「不會是我的?!棍{魚說。 韓陵說:「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br> 「我喜歡久居人下的感覺?!?/br> 韓陵整理了文稿,在電腦前打出了一行空白,而后刪除,同時大腦一片空白,周是允已經(jīng)做了她兩年的副,用起來像用右手,聽說她是同性戀,也許她可以…… 「你過來?!鬼n陵招了招手,「這段文稿,你覺得怎么改比較好?」 白襯衫的女性,干干凈凈的,溫度不是熱的,有名為「禮貌」的距離感,想象不出「欲望」的表情,低著頭看著文稿。 「這段文字整段刪掉?!故种更c在了屏幕上,「這段也是?!?/br> 有了情欲的味道,點在哪里,都似乎是點在心里,無論如何都泛起漣漪,欲望的是她自己,她從「手指」提取出了別的意象。 「我聽說你是同性戀?!箘h除了兩大自然段,填補(bǔ)了新的內(nèi)容,填補(bǔ)的內(nèi)容是空白,手放在空格上,只能打出一片白。 已經(jīng)鋪墊了,她會聽得懂,她很受歡迎,但自己又何嘗不是,也有前途,韓陵認(rèn)為她們天造地設(shè)。 「會長?!?/br> 「嗯?」 韓陵以為周是允會說:「你是在哪里聽說的?」或者是「你也是嗎?」這種符合她性格的,解風(fēng)情識風(fēng)月的話。 「你多打了很多空格,空格的這一段刪掉?!怪苁窃收f,「我不是那種誰都可以的人?!?/br> —— 于元敲了敲福字的門,門沒有開,站在地面上,手里不安地拿著刀,對著門喊著:「余之彬!」 喊到的是余之彬,或者是沙麗?都是一種博弈,房間的隔音不好,于元能聽到里面的聲音,「啪」的一聲,似乎是什么東西摔了,緊接著是不平穩(wěn)的女聲:「于元?」 這個聲音化成灰都認(rèn)得,因為沒有女人的聲音比余之彬更低,聲紋都不同,每個人的聲音都有頻率。 「你在這里?我終于找到你了,這段時間你一直在跟沙麗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就拋下一切走了……」 「沙麗馬上就回來了,大約三點,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br> 現(xiàn)在是兩點五十一,放著的投影上有時間的顯示,余之彬把聲音關(guān)了,看著電視上的數(shù)字,眼珠分毫未錯。 兩點五十二。 「或者藏在樓梯,藏到三點半再回去,現(xiàn)在下樓不保險,會被她撞到,被撞到一切都完了,她會把你生吞活剝?!?/br> 「我不走?!褂谠獙χT說,「你覺得我是抱著什么決心來的?我?guī)Я说叮蟛涣撕蜕雏愅瑲w于盡……」 女人不再回復(fù)了,眼珠出赤的顏色,眼皮淡寡地一關(guān),面無表情卻也流下「一滴」。 「一滴」泊在眼下。 流行在眼瞼、面中部,干涸在唇角。 不止于元感受到被在乎,余之彬同樣感受到被在乎,第一次有人這么關(guān)心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公安局的母親,經(jīng)商的父親,通通沒有找到的,于元憑借鄉(xiāng)下的出身找到了,扮演著救世主一樣的角色。 于元砸著門:「你把門打開,你父母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好幾周了,你至少也應(yīng)該給她們回一個電話?!?/br> 兩點五十三。 「我跟沙麗在一起了,不打算繼續(xù)念書,也不打算面對父母?!古苏f,「你回去吧。」 「你出來跟我說,面對面跟我說?!?/br> 已經(jīng)被「囚禁」,也被強(qiáng)jian得不成樣子,一切都被毀了,怎么能再見面,又怎么能以這種形象示人? 冰毒的成癮性很強(qiáng),用了十幾天,已經(jīng)上了癮,毒癮發(fā)上時,也會嚇到她吧。 「你長得很丑,我玩膩了,難道你也向沙麗學(xué)習(xí),對我糾纏不清?」 「你面對面跟我說?!褂谠f,「否則我不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br> 兩點五十四。 「現(xiàn)在下樓?!褂嘀蛎钫f,「躲在樓道里,到三點半再回去?!?/br> 「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你?!褂谠o自己打著氣,「我現(xiàn)在打開鎖電話,他應(yīng)該馬上就會來了,到時候沙麗來了,我們可以一起面對,對,不能害怕……」 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于元?」 仿佛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于元攥著刀,慢動作一樣向后看,濃密的眉毛,底下是鎮(zhèn)定的眼睛。 「又見面了。」 貧與貴通常是反義詞,余之彬是貴不可視,家世無雙的「貴」,于元身上是寒門的「貴」,與世界格格不入,一切貧賤不能移。 第一眼看到的是鴨舌帽,其次是拎在右手上的菜,胡蘿卜,玉米…… 鴨舌帽一只手把帽檐抬高了。 「沙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