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錯步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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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當天,于元鬧著出院了,六月份正在暑假,買了一張去濟懷的機票,準備和周是允當面談。 到達人生地不熟的濟懷,周是允出來了一次,匆匆地見了面,全程不到幾分鐘,還是那套說辭,孩子只能限時限量地見,而且不是現(xiàn)在。 「我mama最近管的很嚴,我不能出來太久,周謙也帶不出來,我試著帶了,mama在懷疑我?!?/br> 擁抱了一次,而后分別,心里卻感覺很空。 于元在濟懷市住了一周,連周是允住在哪里都不知道,隨地找房子住,剛生產(chǎn)完身體不適,上吐下瀉,衣服一周沒有換,鬧也鬧不明白,到最后連去濟懷市的目的都忘記了,只能心灰意冷地回渝京,回到備孕時的房子。 明明已經(jīng)決定好未來的教育方向了,周是允答應了遇到事情不打孩子,先征求她的意見,也說好了語文歷史由她教。 說好的家庭呢? 在極端的情緒下,于元看向窗外,第無數(shù)次再加一次地想到去死,看著樓下數(shù)著樓層,現(xiàn)在是十一層,摔下去會直接死嗎? 打開手機,拍了一張窗臺的照片,朋友太稀少了,需要自殺的心情傾訴給誰都不合適,只有一個人是合適的。 發(fā)給余之彬:「我終于理解了你的心情。」 「別跳下去。」余之彬秒回了,「周是允對你不好了?說過無數(shù)遍除了我沒有人會在乎你,警告過你無數(shù)遍她不是好東西,現(xiàn)在求我復合還來得及,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有一天像今天一樣「后悔」,后悔曾經(jīng)做過的全部,當時被霸凌,為什么選擇周是允當回避手段?為什么她一示弱就原諒了?為什么被游說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自從高中以后,一步錯步步錯。 于元第一次扔情緒:「周是允把我孩子帶走了,不讓我和她見面。」 余之彬問:「然后呢?」 「她mama也不讓周是允和我見面,讓我和周是允分手。」 「我會幫你,只需要你求我復合?!?/br> 「求你和我復合?!勾虺鰩讉€字,準備發(fā)送了,在看到「復合」兩個字時愕然驚醒,把字數(shù)全部刪除。 到底在干什么? 和周是允還是「情侶」關系,沒有分手過,再求「復合」是實質(zhì)性的出軌,就是自己故意的了。 但是為她守貞有什么用呢? 鬼使神差的,于元又打出了那幾個字:「求你和我復合?!拱l(fā)送出去了。 眼前出現(xiàn)了一列火車,火車碾過軌道,在交錯的并行線上時,通過人為cao控變到另一個軌道上,實現(xiàn)了一次變道。 火車穿過眼前,轟鳴聲不絕于耳,出軌的實感聚在于元的心胸,促使心臟的跳動,眼皮不適地耷拉,用手摸上胸膛,肋骨有灼燒感。 這次沒有任何人逼迫,是自己的選擇。 「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孩子爭回來?!?/br> 「在現(xiàn)實里求我?!古嘶貜?,「三天后?!?/br> 二人約在三天后現(xiàn)實見面,見面的地點未知,見面的時間已經(jīng)定了下來,是在下午的三點。 于元一晚上沒有睡好覺,反復在心里排練著「求和」時的樣子,到最后睡不著了,拿著手機打開相機看著自己。 臉真的長得很差。 懷孕把「蕓蕓眾生」的臉,變得更加「蕓蕓眾生」,出塵自由的眉毛,抓不起其他平庸的五官。 「求你和我復合?!乖囍盍艘痪洌曇粢埠芷胀?,沒有口音已經(jīng)是最大的特點了。 回想起余之彬說的話:「你長得太難看了,讓人升不起任何憐惜之心?!?/br> 當時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年紀,即使表面承認了,也沒有從心里承認,總覺得未來自己會「女大十八變」,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八歲,于元從心里承認,有些事情沒救了的。 如果有一張好臉,會不會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真是劣質(zhì)的基因,當時為什么要出生?真想把還是孩子的自己掐死,不,流產(chǎn)是最好的…… —— 見面的地點在西式的餐廳,普通約會般尋常,余之彬事先定下了包間,在進餐廳大堂前,于元檢查了下自己的裝扮。 領口是正的,衣服是平整的:「817號包間怎么走?」為了孩子,哪怕才正式見面四天,但那是自己的孩子,從肚子里生下來的。 「向前直走?!狗諉T伸出一只手在前。 引導于元走到包間,打開包間的門,餐廳在渝京屬于「高消費」,包間內(nèi)奢華到「奢靡」。 「奢靡」中有一位女人,氣質(zhì)非同小可,「奢靡」至「糜爛」,黑色的女士襯衫,坐在主位上,不施任何的偽裝。 從一開始就把好處和代價述明了,需要得到什么,需要付出代價。 于元說:「彬彬,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小黑?!褂嘀蛘f,「把求人的態(tài)度拿出來。」 一張大圓盤式的主桌,四周排列著椅子,多數(shù)在桌子內(nèi)部,只有一張椅子正被使用。 于元眼睛升上去,在角落看到了監(jiān)控:「有監(jiān)控?!?/br> 監(jiān)控沒有耽誤到她的求和,在監(jiān)控下,膝蓋跪下去比想象中更順利,于元不是跪在余之彬的正對面,而是跪在余之彬的腳邊,用臉蹭著她的腿。 「求你和我復合,我可以跪下求你的?!顾皇窍肼犨@個,不是需要真的復合,「求你和我復合,我真的離不開你……」 她只是想看到像狗一樣的于元。 「很好的戲劇效果,去周是允那邊當人,到最后耐不住寂寞,又到我這里當狗?!古怂坪跸硎芰?,向下遞過來菜牌,揶揄說,「需要往你的狗盆里加些什么?」 于元搖搖頭:「我吃你剩的就好。」 女人的黑長褲被攥出褶皺,雙腿筆直地在地,坐姿和體態(tài)很好,露出被白襪子覆蓋住的腳踝。 在跪地時,于元只能看得到女人的腳踝,視不清具體的眉目,心思也無從揣測。 「服務員?!古岁H上菜牌,說,「沒什么需要加的,上菜?!?/br> 期間于元一直跪著,選定菜品后需要有制作環(huán)節(jié),部分「涼菜」率先上了,服務員推著餐車,把菜品一個個地上。 每次上菜時,服務員會看到于元,引起一片竊竊私語,他們的心里會想什么,又會猜測什么?女人不動聲色,于元垂著眼睛不看他。 菜沒有上齊,女人未動筷,于元也未起身。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煎熬不在于膝蓋的「青」,而在于「揣測」。 孩子的事能不能有著落?我的表現(xiàn)還可以嗎?她會幫我解決嗎? 五十分鐘后菜品上齊,余之彬動了筷子,說:「站起來,坐在我旁邊?!?/br> 于元才知道自己有了溝通的權利,關于「周謙」的事,能進一步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