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彬番外:二零零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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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元和余之彬在一起了。 如果說在一起,是在一起了,如果說沒有在一起,也沒有在一起,因?yàn)闆]有互相告白過,只有住在一起。 每個余之彬的生日,以及春節(jié),余之彬的父母會從單位回家,于元會搬出去住一段時間,但大多數(shù)時間是于元陪著余之彬。 時間過得很快。 于元看手機(jī)日歷,已經(jīng)是二零一叁年了,她發(fā)誓要走的那一年,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她決定留下來,繼續(xù)陪伴余之彬。 十五歲的余之彬,是她記憶里的樣子。 剛剛放學(xué),穿著十一中的校服,和沙麗和周是允并不認(rèn)識,也沒什么多余的朋友,心平氣和,淡如止水,rou眼可見的「聰慧」,氣質(zhì)上的「上流階級」,對她的形容詞還是「女人」,記憶里的形象難以磨滅,哪怕大了她十五歲。 寡欲的下頜線,扣到最上層的扣子,密不透風(fēng)地遮去了全部,構(gòu)成不可褻瀆的皮囊。 她有很多人追,卻只跟她說:「今天是我生日。」 十五歲是個重要節(jié)點(diǎn),女人的骨頭掛不住rou,顴骨下瘦出了陰影,為自己解開了一顆扣子。 鎖骨露出了一片。 于元準(zhǔn)備了蛋糕:「我買了蛋糕?!?/br> 「還記得我說什么么?」 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于元看著余之彬,十叁歲的承諾近在耳邊,后面反出味道了,后知后覺地笑。 「記得,你要親我。」 一只手搭在頸后,不咸不淡地捏了捏,余之彬問:「刷牙了么?」 于元繼續(xù)笑:「沒有。」 十五歲時余之彬的身高定格,二人已經(jīng)有了身高差,平時需要對視時,于元需要抬著眼睛。 形成了天然的階級差。 女人低下頭,環(huán)在脖頸處的手收緊了,于元感到自己被帶到她的懷里,能聞到她身上平和的味道。 沿著額頭,吻至耳畔。 緘默的唇滑下去,能感受到她的情緒,第一天滿十五歲,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于元從中感受到了深厚的感情,親自別開首,嘴唇和她的碰在一起。 「張開嘴。」余之彬說。 于元把嘴張開了,吻得很激烈,不只是女人在進(jìn)攻,她也在配合著,從玄關(guān)一路吻到了客廳。 手已經(jīng)掀開衣擺。 這么多年,她真的沒有再打過她一次,準(zhǔn)確地說是沒有在未經(jīng)她同意的情況下打過她一次,一些癖好沒有辦法更改,掌控別人刻在余之彬的基因上。 女人會商量:「定個安全詞?!?/br> 女人會問:「力度可以么?」 女人也會說:「接下來不會問下去了,接受不了就叫安全詞。」 事后于元揉著膝蓋,余之彬看了一會,也跟著用手幫她揉,曾經(jīng)無法接受的東西,變成了閑暇時的情趣嗜好。 漸漸的,只有「黑白灰」的房間,填了很多顏色。 墻上掛了向日葵的壁畫,陽臺放了竹籃吊椅,客廳做了地毯全鋪,她愛上余之彬,有種遲延性。 不覺得她溫柔,也不覺得她浪漫,覺得她直的要命,有的時候很霸道,大事需要她做主,不說話的時候于元也不敢說話。 覺得她哪哪都是缺點(diǎn)。 但只有和她在一起時有安全感,明明小了那么多,她的擁抱是最讓人安心的。 上大學(xué)的時候,沒有把她扔在昌海,也把她帶去陪讀了,手機(jī)從來是隨便查的,好友永遠(yuǎn)只有寥寥幾個。 于元開始在每天睡前說:「我愛你?!?/br> 這次是自愿的,隨著余之彬的年齡增長,她的年齡也在增長,余之彬十九歲,她也就叁十四歲,不再像之前年輕。 最后的記憶在余之彬二十六歲。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選擇了法學(xué)專業(yè),讀完大學(xué)后沒有選擇考研,而是選擇了就業(yè),職業(yè)是律師。 律師不用固定時間上下班。 她們有更長的時間相處在一起,平時女人處理工作,于元坐在一邊看書,偶爾于元會接余之彬下班,二人去附近的餐廳約會。 日子過得很平淡,直到有一天傍晚。 余之彬坐在床頭,說:「我總覺得今天會發(fā)生什么?!?/br> 「你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于元不再年輕了,也坐在床頭。 她的眼睛旁邊有了細(xì)紋,雙眼皮變成了叁眼皮,皮膚開始松弛了,手臂上的rou能扯出叁厘米。 「你說你是穿越過來的?!?/br> 「是的?!褂谠f,「我以為你忘了?!?/br> 「能講講我二十六歲的事么?」 幸福的時光過得太久,前世變成了「前陳往事」,于元也有些記不清了,只能說個大概:「之前因?yàn)槟愦蛭?,我在畢業(yè)之后換了個城市工作,在門青市的科技云,平安生活了兩年,但是還是被二十六歲的你找到了。」 女人睜著眼睛,安靜地聽。 「當(dāng)時你也是在做律師,為了我從渝京辭職了,專程過來找我,我覺得生活失去了希望,覺得不管跑到哪里都是一樣的,在一天跳海自殺了?!?/br> 「你死的那一年,我二十六歲?」 于元說:「是的,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br> 跳海的那一天是幾月幾日? 裝飾鐘在床頭柜上,跳動著數(shù)字走秒,日期恰好是跳海的前一天,于元忽然也感受到強(qiáng)烈的不安定感,就像即將要發(fā)生一件大事。 抬起頭面對著余之彬,發(fā)現(xiàn)時間正在消逝,時空同時也在。 裝載著溫馨生活的房間,化為粒子點(diǎn)逐漸彌散,一切猶如吹灰,不到片刻只留下了一張床,四周是不見底的黑。 時光被收回了,余之彬淡說:「你死了,我不可能沒去死?!?/br> 「為什么會這么篤定?」 「因?yàn)槲沂怯嘀??!箾]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在一剎那,不同時空的她似乎交迭了,也共享了記憶,共享了肢體,空間正在逐漸消逝,女人的手和臉也變成粒子。 「等一下,稍等一下,我沒有懂……」 于元抓了余之彬的手,余之彬的手彌散了,改抓了軀干,軀干破碎了,無論是抓握哪里,不能起到挽留的作用,只能加速她的消逝。 余之彬注視著她:「你不用懂?!?/br> 「我愛你?!乖谧詈笠豢蹋嘀蛘f,「我也希望和你有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br> 全部都消散了。 漆黑的宇宙中,到最后只留下了于元一個人,于元站在漆黑中向下看,看到了地球,在渺渺宇宙中只是一個小點(diǎn)。 剛才說話的人,是前世的余之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