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小兔紙,帶回家!_第2章
虎奕直接將他帶進了老虎洞。 兔銘銘好奇的在洞中摸摸碰碰,這里可舒服了,不僅有暖綿綿的床墊,還有熱騰騰的泉水,兩腳動物發(fā)明的東西應有竟有。 等到快睡覺時,兔銘銘一臉羨慕地看著虎奕享受地泡在泉水里。 虎奕長得極其俊美,身材精壯結(jié)實,算老虎精里面的極品了,此時一半肌膚露在外面,勾勒出若影若現(xiàn)的肌rou,很是撩人,他抬眼看見這小兔子希冀的眼神,輕笑道:“你也想洗?” 兔銘銘點頭如蒜,虎奕手臂一伸,就將他帶進了水里,瞳色微暗:“舒服嗎?” 可憐兔銘銘一路順風順水修煉成人,還什么都不懂,他只覺得貼著虎奕又泡在泉水里,渾身暖洋洋的,不禁享受地瞇起了漂亮的兔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輕輕扇動著,聲音聽起來很是軟綿。 兔銘銘回道:“舒服?!?/br> 虎奕打開他身體,不停沖撞他的時候,附在小兔子小巧的耳垂邊也是問道:“舒服嗎?!?/br> 此時的兔銘銘張大了嘴巴,滿臉淚痕,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地,仔細一聽,盡是一些討?zhàn)埖脑?,再也說不出舒服二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兔銘銘渾身被折騰地快散架了,他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腰酸軟無力,一個腳下打滑,又跌回了老虎墊上。 身上的毯子全數(shù)滑落在腰間,露出了滿身的紅印子。 虎奕將小廚妖燒地白粥吹了吹,喂到兔銘銘唇邊,這東西是“人類”發(fā)明的,聽說最適合在這種時候喝。 兔銘銘忍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沉默地推開了眼前的粥,他覺得老虎精里也是會有壞的,昨天虎奕不知道對他做了什么,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這么難受過。 虎奕也不惱,知道他在氣什么,就笑著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fā),解釋道:“我們昨天是在修煉法力,妖族之間是可以通過這種修煉來增加修為,你難道不想變成厲害的大妖怪嗎?” 兔銘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不同種類的妖怪都可以一起修煉嗎?” 虎奕說道:“事半功倍?!?/br> 他邊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一個妖怪只能跟同一個妖怪修煉,不然會修為倒退,無法再變成人形?!?/br> 兔銘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苦惱地輕聲嘆氣:“可是一點都不舒服?!?/br> 虎奕將粥搖了一勺再次喂到他嘴邊,循循善誘:“你第一次修煉,還沒掌握訣竅,只要你放松些,要是找不到要領,多試幾次就好了?!?/br> 兔銘銘想象了一下自己也能一只手將蛇妖拍回原形的樣子,不禁興奮起來,躍躍欲試地說道:“那我們今晚就再試試!” 虎奕扣住他纖細的腰,啞聲道:“你身體受的住,我們就試?!?/br> 兔銘銘沒有聽出話中深意,只是喜滋滋地“嗯!”了一聲,乖乖把粥喝完了。 半年后,黑豬山里的妖怪一陣敲鑼打鼓,別的山頭問起來,說是有喜事,并自豪的告訴來人,自家大王的夫人整日臉色紅潤,容光煥發(fā),走起路來腳步蹣跚,雙手扶腰,足夠說明虎奕不僅妖怪抓的好,其他方面也是精力充沛,威武雄壯! 第2章 秋日的雨淅淅瀝瀝,絲絲點點的細雨從灰暗的天空中飄灑而落。 一棟老舊的宅子,巨大的落地玻璃已經(jīng)破裂,連接著它們的是一根根蜘蛛網(wǎng),陰冷的寒風吹進了破敗的房間,發(fā)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嬰兒的哭泣聲。 兔銘銘往前走一步,樓梯就“咯吱咯吱”,扶手上還帶著黑色斑駁血跡,看上去已經(jīng)干涸很久了,血跡慢慢往上,向閣樓處延伸。 進入閣樓,入眼處擺放著一木質(zhì)嬰兒床,嬰兒床無風卻自己搖晃了起來。 他環(huán)顧四周,角落里的跌落了一本相冊,相冊很老了,照片外那層半透明的磨砂封面已有裂痕,屋子中昏暗無光,兔銘銘手指微動,一小簇火苗從他指尖燃起,他借著火光,細細翻看著照片。 相冊前面幾頁是一個清麗秀雅的女人,她正笑語嫣然地挽住身旁男子的手臂,洋溢著幸福的氣息,后面是他們拍的結(jié)婚照,這時女人還是笑著的,再后來的合照里,女人漸漸陰沉,她穿著素色外衣,手中大紅色繡花襁褓卻像染了鮮血般艷麗,最后那幾張,只剩下了女人一個人,旁邊的半頁直接被剪刀裁去了,而每張照片男人的臉都被劃得看不清了。 兔銘銘放下相冊,向木質(zhì)嬰兒床走去,果然,布滿灰塵的床上躺著一個大紅色繡花襁褓,在影影綽綽的火光中顯得很是詭異。 身后飄來一股陰冷的風,使得兔銘銘打了個哆嗦,這風帶著女人虛無縹緲,似有若無地質(zhì)問聲:“你在做什么?” 兔銘銘猛地回頭,一張巨大的女人面孔撞進他的眼瞼,那女人沒有五官,長發(fā)拖地,陰森森的問道:“你來干什么?我什么都給了你,你為什么還要奪走我腹中的孩子?!” 兔銘銘后退兩步,嘆了口氣,好心解釋道:“你的孩子早就已經(jīng)死了,而且你已經(jīng)連續(xù)殺害周圍五只兩腳動物了,最近靈管部人手不夠,只能派我來啦?!?/br> 女人聽到了什么,一下子激動起來,她滿是傷疤的臉龐出現(xiàn)了裂痕,鮮血不斷從疤痕中涌出,她無措地四處張望著:“寶寶是不會死的,我的寶寶不會死……”隨后看到了紅色襁褓,欣喜道:“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我就知道我的孩子還在這里……她沒死,她沒死!” 兔銘銘不忍心告訴她,其實她根本沒有孩子,靈管部的資料里寫道,因為這女人連續(xù)懷的三胎都是女娃娃,所以孩子沒還沒出生就她丈夫被抓去打掉了,在打第三胎的時候不幸大出血死了。 她含恨而死,靠著一絲執(zhí)念跟在他丈夫身后,親眼目睹了自己丈夫不僅不悔恨悔過,在葬禮上,反而是高興的,解脫的,她死后不到一年又速速娶了一妻,那妻子第一胎就是個男孩,二人和諧美滿,羨煞旁人雙眼。 她一日又一日的跟在他身邊,整整數(shù)十年,終于怨念堆積,化作厲鬼吞噬了丈夫的靈魂,與他合二為一,之后幾十年徘徊于人間,將路過的行人統(tǒng)統(tǒng)當做了她那狠心地丈夫殺之而后快。 這里地處偏僻,人煙稀少,靈管部得知消息后,已經(jīng)死了五個人了。 兔銘銘不太懂為什么兩腳動物不愛女娃娃熱衷于生男娃娃,他們的制造出的東西實惠好用,有些生活方式又很令妖費解。 女人最終沒有拿到襁褓,兔銘銘一把火將它燒掉了,火光中她的樣子漸漸恢復本來娟秀的模樣,隨后跟著紅色襁褓一起煙消云散。 兔銘銘一看女人的靈魂已經(jīng)平安升天,舒了口氣,高高興興地回去領賞了。 回到靈管部,打開門一看,所里空無一妖,兔銘銘兜兜繞繞,走進一間小辦公室,才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兔銘銘驚訝道:“戚兒姐,你也來靈管部做兼職啦!” 蛇戚兒已經(jīng)連續(xù)不停做了三個月的活了,她雖然是條蛇精,也是要休息的,每年一入秋,她的身體就懶懶散散,困倦得很,特別想回老家樹洞里冬眠。 打從進了管妖部,365天無休,別說冬眠,連年假都沒有一個,想到這里,蛇戚兒很是羨慕人類的工作休假制度,做五休二,還有固定節(jié)假日,妖族果然還是有很多東西需要像人類學習啊。 她將記錄憑證寫好遞給兔銘銘,睜著一張熊貓眼抱怨道:“靈管部的人全體出動除靈去了,這幾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時不時就冒出幾個道行千年的怨靈,靈管部的老大都忙地屁股冒煙,只能來找我加班了。” 蛇戚兒往他后面一瞧,想到黑豬山大王特地叮囑她的話,心中一動,調(diào)侃道:“這次虎奕怎么舍得讓你單獨出任務了?他可是把你含在嘴里都怕化嘍?!?/br> 提到虎奕,兔銘銘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白,當年這只大老虎一帶他回去就把他就地正/法了,醒來后還假惺惺說是一種提升妖法的修煉方式,那時候他剛化身成人,什么都不懂,信以為真,每天都會被大老虎壓在下面醬醬釀釀地修煉到大半夜。 兔銘銘本身天賦出眾——如果不是天賦出眾,黑豬山靈力再充裕,他也化不了人形,修煉法術進步地奇快,當初虎奕拿謊話唬他,他一直以為是修煉了這個功法才有此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