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小兔紙,帶回家!_第4章
說是城里的局勢很是嚴峻,好幾乎人家接連暴斃,連進都不能進了! 兔銘銘本想用法術(shù)直接進去,想不到這城里不知被誰設(shè)了屏障,他和二虎子直接被彈了出來。 被困在火車站門口的兔銘銘托著腮思考片刻,眼睛一亮:“我們還是先去喵喵山問問情況吧?!?/br> 喵喵山坐落于錦城外四十公里的西南方,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小土丘,平坦的很,自從貓妖們駐扎在那里就設(shè)置了迷障,兩腳動物上不去,只要一登山,走不了一個時辰,便會被遣送回去。 這迷障是針對人類的,對妖怪卻沒什么用,兔銘銘和二虎子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喵喵山的大本營。 整個山里雜草叢生,很久沒修剪過了,看起來也懶懶散散,連站崗的妖怪都沒有,小木屋的外面坐著幾個抱著酒壺子的老貓妖,混混沌沌地打著瞌睡。 直到他們走進了喵喵山的核心范圍,才匆匆跑來幾個管事的。 帶頭的是只母貓,銀發(fā)及腰,她的瞳色極淺,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線,一看就是只漂亮純種的貓妖,此時她的眼睛紅腫不堪,像是哭了好多天。 身旁的兩只貓妖攙扶著她,顯然對兔銘銘和二虎子的出現(xiàn)表示不滿,語氣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們是什么妖?怎可私闖我等貓妖族境內(nèi)!” 二虎子雙手叉腰,翻了個白眼:“你們管轄這么松弛,是個妖都能進來,我們是黑豬山的,兩月前我家大王接到你們大王的求援信特來錦城協(xié)助你們驅(qū)趕鼠精,現(xiàn)在遲遲未歸,就想來這問個究竟?!?/br> 那母貓思忖片刻,便回道:“兩個多月前我家大王確實向管妖部投過求援信,可是石沉大海,并未有妖來山里協(xié)助過我們?!?/br> 貓妖侍衛(wèi)冷哼一聲,諷刺道:“原來是黑豬山的虎奕接的任務(wù),我還道是哪個慫貨,占著茅坑不拉屎,要不是你們沒來支援,我們的大王就不會被鼠王抓走兩個多月!” 兔銘銘握緊了拳頭,心中不詳?shù)念A感正在慢慢溢出,大老虎接了任務(wù),又沒去喵喵山,難道直接進了錦城? 如果直接去了錦城,必然是去抓鼠王了,得找到鼠王才行。 邊想著,嘴里不自覺地說道:“大老虎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一定是直接去錦城抓鼠王去了?!?/br> 那貓妖侍衛(wèi)嗤笑:“你一只兔子精,還為老虎精說話?實在好笑?!?/br> 老虎都是食rou動物,兔子成精之后普遍就像是鼠精看到貓妖那樣,對他們敬而遠之的,這只小兔子剛和二虎子同行進山就很不可思議了,現(xiàn)在竟然還幫著老虎精開脫? 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二虎子得意又自豪地說道:“兔銘銘可是我們黑豬山大王的夫人,不為我們大王說話,難道為你說話?!” 貓妖侍衛(wèi)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只公兔子,居然給另一只公老虎當配偶?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哈哈哈!怪不得現(xiàn)在妖族血統(tǒng)不純凈,都是因為你們這些喜歡雜·交的妖怪!”他捧腹大笑,眼里皆是鄙夷。 連喵嵐聽見兔銘銘是虎奕夫人的時候,也露出了隱隱嫌棄之色。 她們貓妖一族最重視血統(tǒng),只有對方同樣是貓妖的才能婚配,血統(tǒng)最為純凈的貓妖才能當上喵喵山的大王,而喵嵐,也就是這只母貓,乃貓妖族選定的最適合貓王的配偶,再過個幾年,等他們培養(yǎng)出感情,就能完婚了。 二虎子見兔銘銘神情凝重,當他是因為貓妖侍衛(wèi)的話心里不高興,于是笨拙的安慰道:“大嫂千萬別往心里去,時代在發(fā)展,社會在進步,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血統(tǒng)制度,也只有這群思想封建的貓妖才會這么做!” 話一出口,頓時得罪了整個喵喵山,氣氛劍拔弩張,貓妖們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斥著敵意。 兔銘銘心里想的卻是,這些貓妖真是奇怪,自己大王被抓走了難道都不急著去救嗎? 于是打著圓場:“現(xiàn)在不是起內(nèi)訌的時候,鼠王現(xiàn)在在何處?你們不去救貓王嗎?” 貓妖侍衛(wèi)皆是憤怒:“你以為我們不想去,我們?nèi)宕稳ゾ热?,皆被那鼠王扔出了錦城,后來他煩了,直接設(shè)下屏障,說如果想要貓王,就拿喵嵐大人去換,喵嵐大人這么純潔高貴,要是落入jian邪狡詐的鼠王手中,必要被他玷污!” “所以你們就拖了足足兩個多月?!”二虎子一臉震驚,感情在這山里貓王的地位還比不上那母貓…… “不是的不是的...”喵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出來,“阿英被綁去之前特地叮囑我們?nèi)f事等管妖部的人來再做定奪,可……可……” 可事過兩個月,虎奕都沒抵達喵喵山。 這下貓妖侍衛(wèi)們目光如炬瞪著兔銘銘和二虎子,都帶著怪罪的意思。 第4章 “那錦城里那道屏障,你們能破嗎?”兔銘銘問道。 “我們要是能破,還會在這坐以待斃?” 兔銘銘當即立斷道:“要不你們先派人通知管妖部,然后假意同意喵嵐換取你們大王,等進了錦城,再伺機而動,如果真出了什么問題,管妖部的人一到鼠族也不會把她怎么樣的?!?/br> “你說的倒輕松!”貓妖侍衛(wèi)面露憤色,他拍案而起,質(zhì)問道:“喵嵐大人這么純凈的血液,要是被那鼠王得到……后果你負擔得起嗎!我們?yōu)槭裁匆ブ竿粋€連救援都派不來的管妖部?” 兔銘銘微瞇兔眸,假意恐嚇:“用喵嵐還有一絲希望,你們大王說不定此時正被迫承受著苦不堪言的折磨,難道就忍心看他...” “別說了!”喵嵐打斷了他的話,一把擦干了眼淚,像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她目光堅定:“大王危在旦夕,即使豁出性命,阿嵐也在所不辭!” 想要聯(lián)系到鼠王也不難,喵嵐從兜里拿出一只竹筒,對著竹筒小聲說了什么,再一打開,竹筒中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煙霧,向遠處飄去。 兔銘銘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好奇的多看了幾眼,貓妖侍衛(wèi)見他一副鄉(xiāng)巴子沒見識的模樣,沾沾自喜地解釋起來:“這是傳音筒,可傳方圓百里之音,我們喵喵山獨有之物,你們沒見過也很正常?!?/br> 這東西倒像是兩腳動物用的“手機”,那東西也異常方便,可惜妖怪們都住在山里,山里沒信號,用不了手機,要是他和大老虎也有一個傳音筒就好了,起碼不會為對方在哪里擔憂了,他怎么就沒早點想到呢。 兔銘銘完全忘了他之前的四十年一直跟虎奕同出同進,做任務(wù)也不忘膩在一起,哪里需要什么傳音筒。 到了第二天早上,傳音筒才收到消息,讓喵嵐進城,幸好也沒規(guī)定能帶幾個侍衛(wèi),所以兔銘銘和二虎子正好就扮作她的侍衛(wèi)一起進城了。 城里果然一片狼藉,到處是啃食過的零食包裝袋,街道上一只只比兩腳動物還要高出兩尺的肥碩巨鼠正慢悠悠地在大街上游逛著,路上匆匆走過幾個行人,有的巨鼠還跟他們玩起了你追我趕的小游戲。 領(lǐng)他們進城的鼠國慶長著一張冷硬的國字臉,他猛地抓住那幾只玩耍的大老鼠的尾巴,一把將他們摔在了馬路上,唾沫星子噴了他們一臉:“你們這幾個!只許吃零食!不許玩兩腳動物!要是由于你們害死了兩腳動物,大王因此被打回原形,我就把你們架在烤爐上燒個三天三夜!” 待這三只大老鼠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才肯放他們遠去,鼠國慶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現(xiàn)在的小老鼠,真是越來越貪玩了?!?/br> 兔銘銘心想,鼠精不主動攻擊人類,就他們這種體型,博學又脆弱的兩腳動物早就被嚇得屁股尿流了吧。 他們一行七人,大約在錦城內(nèi)行走了二十分鐘,最終停步在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前,莊園的小道邊種植著大片大片的薔薇花,幾只老鼠精學著人類園丁的樣子修剪灌溉著這一大片花花草草。 莊里的那幾只鼠精,瞧著都是道行極為深厚的元老,腳步穩(wěn)健,步伐輕盈,人未到,聲已到了,園丁撒入花田的水流聲像是壓在身上的巨石,往前每走一步,都像綁著千斤重錘,隱隱地給他們示威,都說鼠精不善攻擊,只善逃跑,看來傳聞并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