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小兔紙,帶回家!_第14章
黃三娘生的實在好看,一雙桃花眼含笑含俏,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懶散的氣質(zhì),一簇一笑媚態(tài)橫生,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 再怎么好看,也掩蓋不了是只黃鼠狼的事實。 此時她的坐姿很不雅觀,翹著二郎腿,欣賞著自己精心雕琢的指甲:“我哪有吸他多少精氣,他本身就腎虛?!?/br> 待她注意兔銘銘的樣子驀地眼睛一亮,到嘴邊調(diào)戲的話不禁說了出來:“好標致的小娃娃,老娘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類真是沒勁透了,一天幾次就不行了哪比得上妖怪呀,不如你我雙修……” 話未說完,她往后一仰,整只妖快速飛出了椅子撞上了墻面,發(fā)出了沉悶的“咚”,直直跌下了地板。 兔銘銘小小“啊”了一聲,他清晰地聽見了骨頭裂開的聲音。 黃三娘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她痛得全身抽搐,之前的花架子全丟了。 虎奕陰森森地說道:“奪人性命,吸人精氣,按【妖怪基本法】規(guī)定,打回原形,除去妖籍?!?/br> 黃三娘臉變了,再也露不出悠閑自得的神色了,她慌忙說道:“等等等等,這位大哥,吸人精氣頂多違反了妖界道德規(guī)范,把我抓進去教育我認了,但是老娘沒有殺人??!你不能冤枉我??!” 兔銘銘生得白凈可愛,總有那么幾個貪婪的妖怪不要命地垂涎,時間長了,虎奕只要見到,就不會給好臉色,特別是這種范了事的妖怪,直接下手就要打回原形。 虎奕剛毅的臉像滲進了冰渣子,渡了層寒霜,冷氣滋滋往外冒:“一個月前,這家公司里的營銷總監(jiān),怎么死的?” 黃三娘結(jié)結(jié)巴巴地答道:“這……一個月前,確實公司里死了一個,但跟老娘沒關(guān)系啊!你也知道現(xiàn)在管妖部管的嚴……我只敢吸吸別人精氣,他要不行了,我就放他走了,哪敢弄死??!” 吸人精氣確實不會立即致人死亡,卻會折人壽命,這黃三娘一看就是為虎作倀慣了的,被撞見不逃不躲,反而老神在在。 回想起臨走前豹一橫說的話,死者死亡地點附近有不穩(wěn)定的妖能竄動,兜來轉(zhuǎn)去,大約說的就是黃三娘吧。 如果是怨靈做祟,妖怪藏于附近,會不發(fā)現(xiàn)? 她出現(xiàn)的太過巧合,撞見時又在食人精氣,很難不將她往兇手方面想。 “你有通行證嗎?”兔銘銘問道。 黃三娘咬著下唇,飛快地想著對策。 通行證自然是沒有的,辦了證名一舉一動就會被管妖部監(jiān)控,新出臺的管妖律法條條框框限制這么多,其中兩條就是不準魅惑人心,不準食人精氣,她就是靠這兩樣修煉成形的,怎么還會斷自己后路。 虎奕看她沉默不語,答案已明了,攤開手心,一青花瓷瓶落于掌中。 這種呈波浪狀的瓶身管妖部每人都有一個,專門用來收納還未定罪的嫌疑犯,尋常妖怪被困進里面,使不出法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被帶回審問。 黃三娘見到后臉色一變,空氣中立即彌漫出一股黃色的氣體,奇臭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這味道有毒性,虎奕摟著兔銘銘快速地后退了兩步,錯過了捉住黃三娘的最好時機。 待氣味散盡后,黃三娘早已失去了身影,連身邊那木訥的男子也跟著她一起消失不見了。 虎奕收回花瓶,眼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 “那人類估計兇多吉少了?!笔筌仆惹澳悄腥讼У牡胤?,遺憾道。 如果能救出那人,說不定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呢。 黃三娘被抓了個現(xiàn)行,短時間內(nèi)可能回老巢內(nèi)不出來了,將那男人帶走的意圖明顯是當儲備糧食,那一臉死氣沉沉的模樣估計活不到她出洞了。 黃三娘雖然跑了,死者陸博文的辦公室還得調(diào)查。 陸博文坐的好歹是主管辦公室,朝南方向,光線充足,只不過一些暗色的色調(diào)的裝飾物使得室內(nèi)壓抑冰冷,簡潔的設計裝修更將這些色彩顯得更深刻了起來。 他死后,老板嫌晦氣,又沒人敢在這間辦公室辦公,他的東西就攤成一堆零零散散地放在辦公桌上。 喵英一進門就環(huán)顧四周,他蹲下身,打開各個抽屜查看,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夫人可是有頭緒了?”鼠奕嘴上這樣問,眼神卻順著喵英那一截白皙的脖頸慢慢往下,路過凹陷的后腰山谷,抵達到因?qū)ふ沂挛锞锲鸬那鹆?,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br> 喵英像火燒屁股燙到般起身,他作為一只貓咪對他人的視感最是敏銳,察覺到身后灼熱的視線后,不自在將衣服下擺往下拉了拉。 ……這只饑渴的死老鼠!喵英暗罵。 自從懷了小貓崽,鼠芷半個月沒敢真正碰過他了,平時就將他抱在懷里親親摸摸他,他咬咬牙就當被狗啃了,比起錦城里威逼利誘日夜顛倒地死命折騰的那三個月…… 想起那三個月喵英清冷的面容上還掛著一絲薄怒。 他忍了忍,發(fā)現(xiàn)忍不住,還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鼠芷見喵英不自在的動作,愉悅的輕笑。 第13章 虎奕從書柜中翻出一本黑皮書,上面赫然印著【圣經(jīng)】二字,剛拿起來,身體就忽然縮小,恢復成了虎頭的掛件形狀,兔銘銘連忙伸手接住了他,那虎頭蹭了蹭兔銘銘的手心,顯得十分委屈。 黑皮書隨之掉落在地上,兔銘銘撿起拍拍灰塵,看上去很久沒被翻過了,渡著一層厚厚的灰。 “陸博文也看圣經(jīng)呀,他也加入了那個嫉妒教嗎?” 兔銘銘想將書翻開,里面竟不是一頁一頁的書紙,而是裝了鎖的書樣式的空殼。 原來是掛羊頭賣狗rou,里面別有洞天呀。 他在鎖的口上用手滑了一道,封閉的書面立即開了道口子,里面裝了一個信封,兔銘銘抽出里面的信紙,信紙已微微泛黃,字跡潦亂,不像是近幾年寫的。 兔銘銘艱難地辨別著紙上寫了什么。 1987年1月4日,陰天。 老馬死了。自從我們六人逃離福壽村,整日惶惶不可終日,那怪物一定還跟在我們后面,陰魂不散! 小陳哥就住在老馬隔壁,死的晚上他還聽見了老馬的求救聲,這個慫逼,當初出手的時候下手比誰都快,現(xiàn)在那怪物找上門來了,躲在房間屁都不敢放一下,老馬死了,那東西第二個找上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