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小兔紙,帶回家!_第17章
山路蜿蜒曲折,崎嶇坎坷。 為了不讓脆弱的兩腳動物受到驚嚇,虎奕飛到村莊前二十里處就停下了。 兔銘銘不慎牽扯到傷口,腳下打滑,“誒喲”一聲跌到在虎奕懷里。 虎奕抱了個滿懷,樂不可支地環(huán)著小兔子前走,結果走著走著,氣息一短,又咻地變回了掛件模樣,愣怔了一會兒,心有余悸地想還好昨天沒有在關鍵時刻一大一小的變換著,那不是到手的rou都得飛了! “媳婦,你那里還疼嗎?”虎奕邁著小短腿噼里啪啦一頓跑爬上了小兔子肩膀上。 兔銘銘不答,面上微紅,泄憤般的將掛件上的虎臉使勁往外捏。 福壽村不太富裕,村里的年輕人都到大城市里打拼了,只留下一些半百老人和還沒長大的小娃娃留守在這里。 他們要找的就是這些年過半百的老人。 兔銘銘問了幾個正在干農(nóng)活的老人,都被他們目不斜視地無視了,偶爾路過一些在田野里奔跑的孩子,一不小心撞在他身上,跌倒在地上,一言不發(fā)的又站起來繼續(xù)奔跑起來。 從白色土胚房里鉆出個穿著翠花衣裳的中年婦女,她探頭望了望,看見正試圖和一個正在耕田的老人溝通的兔銘銘,嚷了一句:“他是我公公!耳朵不太好,你們找誰??!” 喵英將他從陳曉麗家順走的照片遞給她,問道:“你認識他們嗎?” 女人拿著照片端詳片刻,思考良久才醒悟道:“這不是以前我們村的六霸么!” “六霸?” 女人在自己的圍裙上擦了擦手,答道:“是啊,他們很出名的,當時仗著自己生的健壯,盡喜歡欺負比自己瘦小的,耀武揚威慣了,可做了不少壞事呢,現(xiàn)在他們死了,也算罪有應得!” 兔銘銘心想,這壞事,可能牽扯到陳,王等五人死亡的原因,便有了興趣,問道:“什么壞事呀?” 女人剛要搭話,屋內(nèi)又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吆喝聲:“老婆,飯好了!我端上桌了,快來吃飯吧!” 女人聽到了呼喚,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精光,急轉而逝后,又堆起了笑臉:“幾位都是警察局的人吧,這都快中午了,不嫌棄的話,進來和我們一起吃,我們邊吃邊聊?!?/br> 兔銘銘連忙擺手:“不用啦,你忙的話,我們再去問問別人吧!” “誒,別呀。”女人一副很是急迫的模樣,拉著兔銘銘往里面走,邊走邊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警察局的人,今天我家那位燒了一桌子好菜呢,你們不來,那可是浪費了!” 他們一家果然燒了好幾道菜,燒雞,紅燒鯽魚,爆炒蝦仁,還有兔銘銘最愛吃的胡蘿卜呢,兔銘銘瞅著那盤涼拌胡蘿卜絲,挪不動腳了。 女人見他眼巴巴的模樣,搬了個凳子,熱情四溢的說道:“坐吧坐吧,先吃起來。” 她夾了好幾筷子的胡蘿卜絲放兔銘銘碗里。 禁不住美食的誘惑,兔銘銘塞得嘴里鼓鼓囊囊地,才想起來問道:“你不叫你爸爸過來一起吃嗎?” 女人夾菜的手一頓,訕笑道:“我做的菜呀,不符合他老人家的胃口,所以他之前就已經(jīng)吃過了。” 這難道就是人類電視劇里所謂的公媳之間關系不和睦?兔銘銘默默心疼了她一把。 喵英見他們把話題說偏了,于是問道:“你先前說的六霸?” 女人這才想起似的,將所見所聞一股腦地說了出來:“當時我們村里有個孤兒,從小沉默寡言,陰冷陰郁,你說一個小孩子這種性格,換成誰都不會喜歡啊,村里的人看他可憐每天就送點食物給他吃?!?/br> “然后呢?” 女人頓了頓,接道:“老陳他們年少喪了父母,沒有雙親,也沒人管他,年輕氣盛,還處在叛逆期,早就看他不爽了,平時沒人的時候欺凌欺凌也就罷了,有一次一失手,竟然把他活活打死了,等發(fā)現(xiàn)時,那孩子的尸體都爛在泥濘里了,警察來抓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連夜逃出村里,就這么失蹤了三十多年!” 兔銘銘氣憤地一拍桌子:“我就知道那個陸博文不是什么好東西,原來他們六個都是垃圾,死了活該!” 喵英沉默了一會,指著照片上的黑點問道:“你說的那個孤兒,是這人嗎?” 女人匆匆掃了眼,便答道:“就是他?!彪S即又憂愁地問道:“他們究竟怎么死的?” 喵英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擊著,神情莫測:“可能是被這死去的孤兒殺死的?!?/br> “怎么會?”女人打了個寒顫,做出了一個害怕的表情:“你是說被死人殺死?!難道是鬼?” “是不是鬼還不清楚,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見分曉。”喵英意喻不明的回答。 第16章 吃過午飯,女人又嘮嘮叨叨說了些“六霸”的罪行,兔銘銘抬頭望了眼窗外太陽底下忙碌的身影,說道:“大伯都做了這么長時間的活啦,怎么都不進來休息休息呢?” 女人干笑:“老爺子身體健康著呢,他呀一坐下來,就渾身難受,我們攔都攔不住他!”說完轉身對著自己丈夫喊道:“老公,你去把爸扶房里休息休息,年紀這么大了,就別逞能了!” “哎!”男人應了聲,出門也不知道對老爺子說了什么,強行把他給拖走了。 兔銘銘汗顏,這家人也太粗爆了吧。 女人邀請他們小住一晚,說是村里很久沒來過外人了,他們夫妻倆也是閑不住的人,每天都會燒很多菜,吃都吃不掉呢。 兔銘銘皺著眉想要拒絕,他們本只是打算進來問個情況,蹭了頓飯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況且事情已經(jīng)明了,再呆下去毫無作用。 喵英卻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是來查前因后果的,兇手還沒抓到,住一晚又何妨?” 鼠王也默認表示贊同。 兔銘銘低頭捏了捏手心里的掛件,沒什么反應,他眨了眨眼睛,總覺得貓王的行為另有深意呢。 半夜莫名地下起暴雨來,大顆大顆雨滴敲打著窗戶,天空仿佛開了道口子,將那傾盆大雨灌入農(nóng)田之中。 寒風順著雨水透進了室內(nèi),睡夢中的兔銘銘受了這絲冷意,微微攣縮起了身子,下意識抱緊了虎奕幻化成的虎頭花紋的抱枕。 大雨磅礴中隱約聽到了有人在敲擊他們的門,一聲又一聲,從微弱到重擊,兔銘銘仿佛沒有聽到般,依舊沉沉的躺在塌上。 最后,門外的東西好像用了榔頭不管不顧地撞擊著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