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_分節(jié)閱讀_84
博覽群書心思纖敏的青年才俊,人脈不少,卻就喜歡當(dāng)一個畫家,還不專業(yè),挺有意思。 “怎么了?” 言朔看見他今天神色有些憂愁,他這人長得委婉好看,眉目一斂下來就讓人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沒怎么,看你一直不出來,”顧長吟微微低頭,欲言又止,“想找你聊聊?!?/br> 言朔點了點頭。 “怎么不開燈?” 言朔剛想開燈,顧長吟的手指已經(jīng)蹭著他的手指按了開關(guān)。 他微微一皺眉,抽回了手。 “你喝酒了嗎?” 顧長吟搖搖頭,又點了點頭,端著淡金色液體的高腳杯晃了晃,向言朔一點。 “還好吧,嗯……你也知道,這種度數(shù)的酒,喝不太醉?!?/br> 言朔瞧著他有點不對勁,但是又不好說出來,于是只是不動聲色地后退了兩步。 “說吧,你找我肯定有什么別的事情吧?!?/br> 顧長吟嘴角一抿,忽然苦笑一下:“我找你怎么就非得是有別的事情,好久不見了,怪想你的?!?/br> “少惡心我,說吧?!?/br> 言朔微微皺了皺眉,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 “好吧,”顧長吟搖了搖頭,手指一推臉上的金邊眼鏡,浸透詩詞的斯文眸子忽然厲了兩分,“我聽說了一點不得了的事情,來向你求個證。” 言朔心中已經(jīng)了然了兩分,不以為意地問道:“斐迪南亞的事?” 斐迪南亞意欲造反的事情他放出去了兩分,但是說的曖昧模糊,趁著斐迪南亞還沒回來,他打算多觀察一下如今帝國內(nèi)部各派系的立場。 中理會是權(quán)利的中心,里面五個老頭雖然只會吹胡子瞪眼,但是手中人脈廣闊,他知道其中兩位是斐迪南亞生母門下,肯定會向著斐迪南亞,其中兩位肯定是站他們這邊,另外一位卻說不好。 另外握著軍權(quán)的幾大家族走向也曖昧模糊,放出這些消息之后才能探得更清楚些。 其實對于斐迪南亞,造反不是最重要的,皇帝老頭沒幾天好日子可活了,他本來就是皇位繼承人,只是皇權(quán)如今被限制得太厲害了,即使登上皇位也頗不自由。 更重要的是,奧利維亞指證他通敵賣國,還是和宿敵艾爾思聯(lián)邦。 斐迪南亞到底在做什么,他想要什么? 他竟然一概不知。 “是,”顧長吟簡單利落地承認(rèn)了,他直視著言朔,聲音放低了,“斐迪南亞殿下心懷叵測,大逆不道一事,我的確就他這件事有問題想要問你?!?/br> “什么問題?”言朔不惱,反而眼睛一亮。 顧長吟很聰敏,明明是個畫家,政治眼光卻深遠(yuǎn)異常,人脈還出人意外地雜亂而廣,當(dāng)年征伐之戰(zhàn)都有他的一分支持。 顧長吟聲音低下了三分,外面是觥籌交錯的家宴,可是他還是小心而謹(jǐn)慎。 “最大的問題,表哥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顧長吟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沈之繁啊?!?/br> 言朔兀然沉默,像是被命中了死xue。 “沈之繁和斐迪南亞交往過密,這不算是秘密,”顧長吟拿下金邊的眼鏡,抽出胸前口袋的絲巾細(xì)細(xì)地擦拭,“表哥,你將沈之繁送入機甲部,真的不是養(yǎng)虎為患嗎?” “不是,”言朔直截了當(dāng)?shù)鼗貞?yīng),“我自然有我的想法?!?/br> 顧長吟靜靜地看著他,沉默了良久,金邊眼鏡下的眼睛黑得出奇,讓言朔有些煩心。 “七年前,”顧長吟忽然嘆了口氣,“七年前你讓我?guī)湍阏疫^一個少年,我記得,就是沈之繁吧?!?/br> 言朔:“是的,怎么了嗎?” 顧長吟面色不太好看:“你真的對他沒有懷抱著私情嗎?” 言朔微微側(cè)過頭,又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對他當(dāng)然是懷抱著私情的。” 他承認(rèn)得這么直截了當(dāng),顧長吟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和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顧長吟蹙眉,“你要這么護著他?” “他救過我的命。”言朔也皺了皺眉,覺得今天的顧長吟格外地事多。 顧長吟緊接其后:“只是因為救過你的命?就算他和斐迪南亞有私情,你也將他放入機甲部?” “我說了,”言朔聲音重了兩分,“將他放入機甲部我有我的想法?!?/br> 顧長吟步步緊逼:“什么想法?” 言朔轉(zhuǎn)過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顧長吟的頭。 “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br> 顧長吟:“……” 顧長吟一口血憋著,竟然被這種理由壓了一頭,十分不服。 他比言朔只小了兩歲。 “不是,你好好想想,”顧長吟再白凈斯文也想炸毛,“你覺得,把他放進機甲部真的何時嗎?我看過他的視頻,他的水平非常高,他非常有天賦,如果再有了機甲部的站立,他將成為斐迪南亞一個非??膳碌闹帧?/br> “你也說他非常有天賦,”言朔嘆了口氣,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他不該被埋沒?!?/br> 顧長吟聽了想打人:“就因為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