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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_分節(jié)閱讀_114

    后人為了謹記這次刻骨銘心的戰(zhàn)爭,宣稱將永遠秉持中立和平。

    帝國聯(lián)邦之爭已經(jīng)持續(xù)數(shù)百年了,這期間機械之國從來不曾過問或者接入過這些事情。

    現(xiàn)在卻直接傾倒了,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以機甲戰(zhàn)力取勝的帝國即將遭遇最不可抗力的失敗。

    奧利維亞的臉色發(fā)白。

    “……這,這不可能?!?/br>
    “這是一定的,帝國頂尖間諜三個月前就發(fā)來的信息,”言朔字字誅心,“奧利維亞殿下,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做?”

    在滅國面前,奧利維亞腦海里便再容不下沈之繁這種小人物了。

    “我不知道……戰(zhàn)爭,不能再有戰(zhàn)爭了?!?/br>
    她頹然地捂住臉。

    “怎么會這樣,機械之國為什么要這么做,聯(lián)邦許了它什么好處……我們也可以啊!”

    “不可以,”言朔繼續(xù)道,“因為我們也不知道機械之國忽然傾倒的理由,機械之國在這三個月內全面閉國,拒絕我們一切的對話通訊請求。”

    “所以斐迪南亞的事情并不是當務之急,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我們需要更多的機甲天才?!?/br>
    “你看到沈之繁的比賽嗎?”言朔反問道,“當年我們重金從機械之國購買的拉斐爾,后來仿制的機甲還有十二座,我們尚有一戰(zhàn)之力,可是我們有足夠的人選可以駕駛嗎?”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除了我,斐迪南亞,只有機甲部兩名上將,五名少將有這個能力,更何況其中其中一名上將已經(jīng)年邁到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之繁絕對可以,他的天賦可能因為華麗的機甲比賽不為軍隊注意到,但是我注意到了,我cao縱機甲這么多年,我知道他的天賦有多難得。”

    “那種獨一無二的手感,手速?!?/br>
    “現(xiàn)在,我告訴您,”言朔舔了舔唇,“我不僅要讓沈之繁進機甲部,我還要培養(yǎng)他做我的接班人,你有什么意見嗎?”

    奧利維亞六神無主,臉色發(fā)白:“怎么會只有這些人,我們當年不是還……”

    “當年征伐之戰(zhàn),”言朔的聲音忽然梗塞了一下,“我的六名戰(zhàn)友,六名光榮強大的七星機甲師全部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這幾年的和平讓你們還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吧?”

    帝國征伐之戰(zhàn)痛失六名七星機甲師的確曾經(jīng)風雨滿城,但是近些年來的和平和紙醉金迷早就腐蝕了大部分人的大腦。

    “可是沈之繁,”奧利維亞囁囁嚅嚅道,“他,他畢竟是斐迪南亞的人啊。”

    “他不是斐迪南亞的人,”言朔小心眼地逐字逐句道,“他是我的人。”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這個不重要,”奧利維亞一下子火又起來了,“他隨時會倒戈,到時候戰(zhàn)爭沒打贏還不是要喪權辱國地送掉一半的土地,順便再送掉我的命?!”

    “他不會倒戈,”言朔眼神壓抑而堅決地重復了一句,“他不會倒戈?!?/br>
    “你憑什么這么說,就因為你喜歡他嗎?”奧利維亞咬著唇。

    言朔一滯,眸子越發(fā)冷厲。

    “因為——”

    “因為我也想殺斐迪南亞?!?/br>
    第54章 吻夜(2)

    奧利維亞的嘴張大,橫起眉毛:“他在你家?!”

    言朔一時沒有反應,更別說回應奧利維亞,只怔怔地看著沈之繁利落地從旁邊的落地窗邊上打開走進來。

    他逆光而來,神色便看不太清楚了,夕陽即將沉入地平線,影影綽綽間只有一個長長的殘影,黃昏讓窗簾上的光線都是柔軟而迷茫的。

    一時讓言朔措手不及。

    他低下頭,剪影中有他輕顫的睫。

    “抱歉,我本來是在等著的,可是聽到這里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了。”

    言朔忽然沉默了下來,像一個啞然的熄滅的舊燈,在海雨下?lián)u曳著點點豆火。

    這樣沉默的,冷淡自持的沈之繁,是哪一個沈之繁?

    他什么時候恢復的記憶,為什么他一無所知。

    還是他一直在偽裝?

    奧利維亞不懂言朔的沉默,也不懂他內心的跌宕,她對于沈之繁為什么會在這里的注意點已經(jīng)被轉開了。

    她漂亮的瞳孔微微閃爍,嘴唇輕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其實您猜的并不全對,”沈之繁沒有欠身,雖然是敬語,但是奧利維亞覺得他有一種十分寡淡的自傲和疏離,“我的確曾經(jīng)是斐迪南亞的‘刀’?!?/br>
    “你背叛了他?”奧利維亞心頭一熱,靜靜地看著他。

    “不是背叛,”沈之繁聲音清澈間微微帶一點啞,縱然在奧利維亞和言朔面前也沒有半分愜意,“我從來不是為了他做事,而是我自己?!?/br>
    “我要怎么相信你?”奧利維亞眼睛依然閃爍著猜忌和懷疑,她不可能好端端地就這么相信沈之繁,“你更有可能是斐迪南亞派來的臥底?!?/br>
    沈之繁忽然輕笑了一下,奧利維亞皺了皺眉。

    言朔的目光有些傷感地放在青年身上,眉頭緊皺不語,仿佛照著著一層深深的樹蔭。

    “奧利維亞殿下,”沈之繁的笑有些嘲弄,“您該不會真的覺得是您催眠了我吧?”

    奧利維亞便也忽然熄火了,雖然她心中有些惱火,但是卻不由得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