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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真是“喪精失魂”了好一陣子,才訥訥道:“不對啊,那這個‘陽丹亡魂’是什么意思啊?還有這個‘陰兔喪精’……” 狐袖便說:“‘陽丹’這個我不清楚,但‘陰兔’和‘玉兔’一樣,在古漢語里一般不是兔子的意思,多指月亮。這也合了后面的‘沉殘夜’。兔子怎么沉殘夜呢?那肯定是月亮沉夜才合理?!?/br> “不……那陰兔搭配喪精也行嗎?” “當然可以?!焙浯?,“李白《大獵賦》有云:‘陽烏沮色於朝日,陰兔喪精於明月’。” 兔皇怔忡半晌,才說:“所以……鬧了半天,我是……我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狐袖點頭:“恐怕是。” 兔皇發(fā)出感嘆:“哎呀!看來還是得多讀書啊!” 狐袖又問:“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現(xiàn)在想讀書,那也使得?!?/br> “荒廢了那么多光陰,再讀書也無用了?!蓖没首员┳詶墶?/br> 狐袖又問:“你若要再開情竅,倒也不晚?!?/br> 兔皇怔了怔:“可以嗎?” 狐袖道:“區(qū)區(qū)狐媚之術,不是不可以?!?/br> 說完,狐袖伸手,碰觸了兔皇裸露的肌膚。 【——】 【——】 芙蓉帳暖,但狐袖還是那個冷冷清清的樣子,雙目似水,但卻是冰下之水,無塵無欲。 他恪守臣禮一樣半跪著,扶著兔皇的腰,細細替他將皮帶系好,儀態(tài)雖然謙恭,但神色依然冷傲。兔皇想起了剛剛那一場“開竅”,狐袖也是如此,神情淡淡的,若非肌rou用力時繃緊鼓脹,才顯出些許情切——但也就是些許罷了。 狐袖忽問:“你聞到了么?” “???”兔皇的鼻翼翕動,只聞到帷帳間仍殘存著淡淡的香味,有點兒像剛剛狐袖給他聞的迷情香,是有胭脂膏子的香氣的,卻又不像脂膏那樣濃烈。這帷帳中飄散著一股清淡的花木香氣,便叫這味道十分超凡,濃而不艷、香而不膩。 兔皇細察道:“像胭脂、又像茉莉?!?/br> “那不是胭脂、也不是茉莉?!焙浯穑笆俏??!?/br> 兔皇疑惑:“若是你的氣味,我怎么之前都聞不到?” “那是腺體的氣味?!焙浯?,“若不是那個時候是聞不見的。” 兔皇怔怔。 狐袖把鼻子輕輕放到兔皇的耳朵邊:“我也聞到你的了。”狐袖的語氣很平靜。 第5章 兔皇耳朵的絨毛被狐袖的氣息吹拂,心里撲騰跳著。 “也就是說,”狐袖平靜敘述,“你的情竅已開了?!?/br> 兔皇愣了愣:“開、開了……?” “嗯?!焙湔f,“不用謝?!?/br> 說完,狐袖就蓋上被子睡覺了。 兔皇愣神了,但要尋思著要干點別的什么,卻也想不出來,便也一起睡大覺了。 翌日起來,兔皇發(fā)現(xiàn)狐袖已經不在了。 他略感迷茫地跳下床,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帳外,但見狐袖正在窗邊,對著一桃木花瓶,仔細料理著一束狐尾百合。熹微的陽光落在花朵和料理花朵的手上,狐尾百合的花朵舒卷,無比柔美,卻仍比不上那料理花葉的手指。 “美人!”兔皇不禁贊嘆。 狐袖聞言,卻不知道兔皇是贊嘆自己的美貌,只以為兔皇是按照自己的“美人”品級來稱呼自己。 狐袖轉過頭來,手里仍拿著修花葉的剪子,略有些敷衍地屈了屈膝,拜道:“君上?!?/br> 兔皇走到狐袖身邊,說:“我看你對禮儀的事情不是很習慣啊?!?/br> 狐袖說:“我生在極北之地,那兒沒有這些奇怪的禮儀。我確實相當不習慣?!?/br> 兔皇笑道:“那朕就免了你的跪拜之禮?!?/br> 狐袖道:“當真?” “自然是真的?!蓖没蚀稹?/br> 狐袖又說:“若是真的,請發(fā)正式公告落實。” 兔皇點頭,說:“美人放心,朕回去紛華殿就辦?!?/br> “那你快回去紛華殿吧?!焙涞馈?/br> 兔皇想起昨夜繾綣,但見狐袖此刻還是那么冷漠,便覺得失落,耳朵都耷拉下來了:“???朕還想陪美人早餐呢!” 狐袖道:“我不吃早餐?!?/br> 兔皇想,有些美人為了減肥是真的不會吃早餐的,他便又問:“那午餐呢?” “也不吃?!焙浠卮?。 兔皇很驚訝了:“那……那晚餐總吃吧?” “也不?!焙洳⒉豢赐没?,只拿著剪子繼續(xù)修剪花枝了。 兔皇愕然:“怪不得你這么美麗,原來你是神仙下凡???啥都不吃,就憑一口仙氣吊著?” “那倒不敢當?!焙涞?,“我在修行,服氣辟谷?!?/br> 兔皇訝異問道:“你在修行?那你怎么入宮參選?又為什么……和我……那個那個……” 狐袖平和回答:“修行是修心,不必避世?!?/br> 這話雖然簡短,但兔皇卻聽得云里霧里的,半晌只得出一個結論:我和一個出家人OOXX了? 兔皇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寢宮,仍覺得迷茫,卻見霜翎已迎了上來。霜翎一瞧見兔皇,便臉色不善,似有怒意,但卻隱忍不發(fā),只默默開著霸氣側漏龍紋電動車送兔皇回紛華殿。 等回到了紛華殿,霜翎才爆發(fā)出來,對兔皇吼道:“你是不是破 色 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