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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簪把雙手探入水里,一下被燙到,立即喊道:“哇啊,好燙啊!” 狐髻點頭。 兔簪一邊吹著自己的手,一邊瞪大眼睛問狐髻:“您不覺得燙嗎?” “是有一點?!焙俅?。兔簪眨了眨眼:“那……那還洗嗎?” “我覺得已經(jīng)可以了。”狐髻說著,將一只腳從熱水里抽出,隨意地搭在了兔簪的肩頭。 兔簪怔忡,伸手扶住肩頭的腳:“大人,還、還有什么吩咐嗎?” 狐髻說:“我說什么你都聽么?” 兔簪忙道:“當然,我、我是您的小侍從啊?!?/br> “那這樣吧,小侍從,”狐髻吩咐,“吻我?!?/br> 煖閣佳人睡,香風簇綺羅。 枝上嫩蕊,兩兩三三微吐。 兔簪這個小侍從,明明白白地伺候了侍郎大人一晚上。 他甚至沒思考,這算不算職場X 侵 犯。 去他娘的廉恥道德吧! 我是禽獸呢! ——兔簪認真地說服了自己。 兔簪認為自己對身份比自己高、外形條件還那么優(yōu)秀的狐美人進行了禽獸之舉,該報警的人應該是狐美人才對吧! 狐美人顯然沒有太計較兔簪的禽獸行為,并讓兔簪趕緊穿上衣服回去睡覺,小心著涼。 兔簪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身邊已空無一人。 滋滋滋——是手機振動了。 兔簪連忙拿起手機,看到了一條來自狐髻的信息:“全組已出發(fā)前往蝙蝠島。已安排轎車送你回宮?!边€附上了汽車的照片和車牌號碼。 兔簪頓感惋惜:我們都沒有道別呢? 狐髻倒沒覺得惋惜,在他的認知里道別是沒有意義的行為。 人生的聚和散都是無常的,因此,所謂的“道別”不過是個人的自以為是。 凡人永遠不會知道真正的“別”到底在何時,那又如何足“道”呢? 狐髻帶著一行人搭上了前往西陲蝙蝠島的班機。 班機上,阿虎不覺問道:“不帶上您的新侍從嗎?” “不帶?!焙僬f。 紅爐呶呶嘴:“是因為覺得太危險嗎?” 狐髻倒不隱瞞:“是的?!?/br> 麻雀抖了抖羽毛,問:“那我們?nèi)ゾ筒晃kU嗎?” “你們不一樣?!焙俅?。 麻雀沒明白:“哪兒不一樣?” 狐髻道:“你們不是他?!?/br> “?”麻雀這小腦袋轉(zhuǎn)不過來了。 紅爐干咳兩聲,解釋似的掩飾道:“因為你們是在編的刑部調(diào)查員,他不是啊!當然不一樣!他那份費用無法報銷!” “哦!”小腦袋麻雀滿意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第34章 兔簪離開了皇宮兩天,并沒有外人發(fā)現(xiàn)。 兔簪為這個成果而感到安心的同時,也覺得自己果然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昏君,只會當一個毫無貢獻的吉祥物。 而這個吉祥物也要“營業(yè)”了。 皇后再次來到了紛華殿,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 “我和首席大臣都商量好了。”皇后帶著微笑說,“關于選秀的事宜。” “哦!選秀啊——”兔簪扶著自己的白乎乎的兔下巴,“我覺得選秀這件事確實應該好好cao辦的?!?/br> “是嗎?”皇后似乎很滿意兔簪的說法,“我還擔心君上會反對?!?/br> “不,我不會?!蓖敏⒁呀?jīng)不是一開始那只堅決抵制皇室配//種儀式的純情小白兔了,“其實選秀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各族都會奉獻自己精挑細選的美人,這是一種團結的象征??!” 皇后沒想到一向沉迷游戲、不問國事的兔皇會說出這樣體統(tǒng)的話來,也是愣了幾秒,半晌才點頭,說:“看來君上成年之后越來越成熟了,真是喜人啊?!?/br> 兔簪笑道:“我雖然貪玩,但到底是一國之君,也是知道自己有一定的責任的。” 皇后聽到兔皇提到“責任”兩字,更加感到不可思議:“哦?難道君上打算擔負起為君的責任了嗎?” “算是吧?!蓖敏⒚嗣掳?,思考了半晌,說,“起碼選秀的事情要好好的辦起來?!?/br> “哦——”皇后笑笑,“我還以為君上是打算重新親政呢。” “那就免了吧!”兔簪擺擺手,“早朝太早了,我這命里啊……不宜早起!” “也是,早朝的事情便罷了,晚上臨幸美人也是一件責任。”皇后掩嘴一笑,說,“君上對選秀的事情有什么意見嗎?” 兔簪便道:“我剛剛說了嘛,選秀是團結各個部族的好時機。不能夠失去公平——那個,西陲蝙蝠一族有貢獻美人嗎?” 皇后愣了愣,只搖頭:“按照慣例,蝙蝠族不能當太醫(yī)、御廚、宮妃這些涉及皇室衛(wèi)生安全的職業(yè)的?!?/br> 兔簪便點頭,說:“而且,他們還在孤島生活。聽起來很慘啊!活像是我們故意隔離他們似的,這不利于團結?。 ?/br> “但是……”皇后臉露憂色,“如果選蝙蝠為美人,這也不利于君上的健康???” “那也是,”兔簪說,“再說,蝙蝠也不美啊。” 皇后頗感困惑,說:“那君上的意思是……?” 兔簪裝模作樣地沉吟半晌,又說:“可我們辦那么大的喜事都不帶他們,太不公平了。不過,為了衛(wèi)生,咱肯定也不能選什么蝙蝠妃子。我看這樣吧,這個選秀就放在西陲蝙蝠島辦。也算是大家一起樂一樂,不叫他們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