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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顯然,這次江清越說出來的“趣事”,大大出乎了江以辰所料。 江以辰面色微變。低頭看著沾沾自喜、以為找到了智商大墊背的小少年,心中又升出些許無奈和好笑。 “這都是秦輝告訴你的?” 江清越點點頭,瞥了江以辰一眼。也不知是又怎么被撩撥了,故意捏著嗓子陰陽怪氣道,“對呀。辰辰不陪白白吃飯,當然不知道啦。” 江以辰:“……” 這個小記仇精! 江以辰輕咳幾聲,哭笑不得地戳戳江清越的額頭,“不是給你剝蝦殼賠過罪了嗎?” 江清越一扭頭,哼哼一聲。 剝蝦殼是剝蝦殼。難道剝過蝦殼了,沒有辰辰的飯桌就能有辰辰了嗎? 白白的記憶又不是ps。你想p哪里就p哪里!╭(╯^╰)╮ ——說得好像是的話你會用一樣?!鸰← 本來還很沉重的心情被江清越這么一攪和,全變成了滿滿的笑意和無可奈何。 江以辰微微搖了搖頭,決定不和小氣鬼兔子起到“正面沖突”——反正他從來說不贏。不過仙君不會承認就是了。 江以辰輕門熟路地往江清越嘴里塞了顆巧克力球,態(tài)度無比自然地另起話頭道,“秦輝住在何處,他可有提及?” “有啊?!苯逶接诸┝怂谎?,顯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了他,傲嬌地一抬下巴,賭氣道,“但是白白不告訴你?!?/br> 江以辰:“……” 幾天不管教,兔子都上房揭瓦了。 “正事。別鬧。”心里是這么想,仙君最后也只是沒好氣地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給搓出幾撮亂毛。滿眼都是縱容寵溺,哪里是要教訓人的樣子。 江清越聞言,果然瞬間乖巧下來。委屈巴巴地鼓著腮幫子,不情不愿道,“唔。那白白就大人大量地告訴你吧?!?/br> 接著就又被江以辰揉出了幾撮頭毛。 ****** 比起對于仙界錯綜復雜的形勢毫無自覺的江清越,和并不懷疑域外戰(zhàn)場中出了內jian的仙界修士們,抓住了某些線索尾巴的江以辰,對于戰(zhàn)神殿內外的諸多變動,就要敏感得多了。 江清越故事中的這些人,到底是刻意為之,還是當真不了解功勛商會的情況? 若是沒有前不久,沈穆檀同他提及過的荒古中世界的“故人”,他可能也會與大多數(shù)人一樣,覺得這是早有預謀的權勢爭斗,而一笑置之。 ——功勛商會的職位是個香餑餑,各大家族都想來摻和一腳。久而久之,這里頭的人員,也便分出了派系。故意當眾給對方落面子的情況,其實也發(fā)生了不是一回兩回了。不過這次秦輝愛人遇上的事情,較以往的套路而言,顯得格外荒謬了些罷了。 可是現(xiàn)在,江以辰有預感,這極可能是解決域外戰(zhàn)場艱難局勢的一個巨大突破口! “前輩?” 打開門的秦輝有一瞬間的愕然。但是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恭敬地讓開道路,難掩欣喜道,“前輩,快快請進?!?/br> 江以辰微微頷首,邁步進入了院中。 他前來此處做過喬裝,旁人就算瞧見了,也絕對不會將他和滄瀾仙君聯(lián)系到一起。就是秦輝,若非他主動現(xiàn)出原貌,也不會知道他是誰。 “不知前輩此番前來,所為何事?”秦輝禮數(shù)周到地為江以辰布上了茶水糕點,這才試探著開口詢問。 他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以為江以辰當真是來同他談天說地敘交情的。尤其是在江以辰還特地喬裝打扮了一番的時候。 “嘰?!苯逶綇慕猿綄捤傻囊路I里鉆出來,扒在江以辰胸口,晃著耳朵好奇地往桌上張望。 見著江清越這熟悉的形態(tài),秦輝眼底不覺顯出幾分笑意,一邊將桌上的果盤往江以辰那方推了推,一邊對著里屋輕喚道,“阿梓,再弄些水果糕點來吧?!?/br> “嘰!” 太上道啦!辰辰你快看!好好跟著學一學! 小兔子高興地一抖耳朵,從江以辰懷里蹦出去,穩(wěn)穩(wěn)落在桌子上。動作利落地“鉆”進了果盤里,埋首在食物之中,顯然已經(jīng)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江以辰無奈又好氣地摸了摸小家伙身上的絨毛,“秦兄,你同清越言說的那幾人,不知你可知曉他們的行蹤?” 秦輝心中不禁愕然,但是眨眼就將心中冒出的種種疑惑壓下,面色如常地笑道,“不負前輩所望,秦某還當真知曉一二。” 接著,秦輝便將自己了解的情況一一道出。 說來也巧,那幾人不僅在商會撞上了秦輝內人,回程時竟也同她一路,最終在靠近秦府的一座宅邸,才分開兩道。 約莫是那位夫人并未曾對這些人有探尋之心,這才沒有引起這些人的警惕。又因為種種巧合,陰差陽錯之下,才得知了對方的行蹤吧。 收集到自己需要的情報,撬開了一大隱患的冰山一角,江以辰心中也是極為滿意。尤其是秦輝的態(tài)度,更是讓江以辰覺得省事。 因此,江以辰也不介意在一定程度上,對秦輝提點一二。 “今日之事,他日必有厚報?!?/br> 秦輝微微色變,恭送江以辰離開后,終于下定決心。 這位前輩突然造訪,還問了好些“奇怪”的問題。他本還在猶豫,是否與澤宇上仙提及。可是現(xiàn)在,他無比肯定: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定然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