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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驚訝的一眼,在旁人眼里倒像是齊王轉(zhuǎn)頭怒瞪了樊淵一眼。 好像,齊王其實很不滿?。?/br> 樊淵以探花之位高中,才華橫溢沒得說。說他是個美男子沒有人能否認(rèn),坊間一度盛傳,說樊家三公子是瑤京里的第一美男子。即便謠言不知真假,這在場所有人,他也是姿容最俊俏的。 如果不是樊家嫡子正妻之位是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高攀不上的,肯定有更多人上門說親。甚至有人想著正妻當(dāng)不上,家里的女兒做個妾室也可以啊,就等著樊淵娶了正妻好上門說道。 元載帝看向樊淵,點點頭:“愛卿尚未娶親?那正好,朕今日便下旨賜婚,成其好事?!?/br> 滿朝文武嘩然。 樊家和皇室結(jié)親,無論婚娶都是夠得上正妻之位的,但是他們都是男子的時候,這婚娶怎么算? 然后他們就聽到了一封奇怪的圣旨。這圣旨寫的不像是給齊王封妃,倒是特別像是給公主挑選駙馬。更有意思的是,圣旨特意說明,婚禮在樊家舉行,婚禮儀式禮同長公主。 這是要把齊王嫁出去啊,圣上高明! 各位大臣忽然就懂得了元載帝的“用心良苦”,齊王要是嫁到樊家去,那可就是入了樊家的族譜,除非有朝一日樊家休棄,齊王都無法染指皇室寶座。 樊家剛剛用大量賦稅表誠意,這一手替陛下分憂玩得更是妙。 至于兩個人婚后夫妻如何相處,群臣不甚關(guān)心,總之齊王的隱患解決了就好。 “臣謝主隆恩。”樊淵和程斐瑄一起上前領(lǐng)旨的時候,顯得很平靜,不見喜悅也不見無奈。 周圍人摸不準(zhǔn)他在想什么,但大家都明白,至少以后他的官途一定非常順暢。 ——————— 婚期已經(jīng)定下來了,更讓程斐瑄揪心的是,大虞皇室宗正就是他自己,宗室婚娶都由他負(fù)責(zé)主持。只是宗室特別少,所以他兼職的很輕松。于是底下人寫出的,自己婚禮的儀式流程婚服嫁妝等等的文書上呈上來的時候,程斐瑄已經(jīng)不知道該擺在什么表情了。 說他不開心不可能,可他同時又為自己的開心感到內(nèi)疚,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他抱著一疊文書偷偷摸進了樊淵的新府邸。新府邸已經(jīng)在為婚禮做準(zhǔn)備了,各處掛上了紅色的綢帶,貼上鮮紅的喜字。 程斐瑄踏入其中的時候,感覺到弄弄的不真實。 樊淵看見他抱著文書過來,不客氣地抽出一本,翻看了起來:“婚禮安排?” 程斐瑄呆呆地看著樊淵,還在似夢非夢的狀態(tài)里。 “你要蓋蓋頭嗎?淵覺得沒必要,就騎馬一起過來吧?!狈疁Y看了眼,很自然地和他討論起來。 “好?!背天超u恍恍惚惚沒聽清,就直接應(yīng)了。 樊淵覺察到他心不在焉,用本子敲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君行為什么要同意呢?” “淵又不虧。”樊淵笑了笑,“你為何會覺得淵怕流言蜚語纏身呢?” 程斐瑄走到桌子前,放下手中的文書,抽出一張白紙,研墨提筆。筆墨在白紙上懸空良久未曾落下,墨從筆端滴落,終究留下墨點。 “白紙本來如清霜,何必滴墨成污點?!背天超u將紙反過來,“君行你是這白紙,我就是這墨,藏在背面就好了,何必讓大家看見,平白臟了清名?!?/br> 樊淵將紙重新翻過來,俯身吹開未干的墨點。然后走到程斐瑄身后,攬住他的腰,敷上他的手握起毛筆。 程斐瑄被突如其來的親近弄得有些緊張,他屏住呼吸看著樊淵帶著他的手在白紙上畫出一朵梅花。 吹勻墨跡后,竟看不出是后來添上去的。 樊淵經(jīng)歷過謊言背叛,也看過太多爾虞我詐,他曾以為自己是暗夜流螢,被血與夜淹沒,只能偷偷發(fā)出微光。一介書生,三尺微命,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微光原來會被人如此用心珍視,而讓他相信了自己值得被愛,讓他相信自己是一個好的人的不就是程斐瑄嗎? “梅花開在清霜里,豈不正好?”樊淵松開手,溫柔地笑著指向白紙上的那朵梅花,“殿下是淵心頭落梅,不是什么污點?!?/br> 程斐瑄恍惚里的視線本就有一些模糊,然后又被這樣的笑蒙住了心扉,眼前就更是一片流離。 手里的筆仿佛比劍還重,終于讓他提不起。但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痛快,仿佛酣暢淋漓痛飲美酒,醉后夢見梅花落在雪地。 樊淵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多大殺傷力,又自顧自地拿起其他文書看了起來。 “這里可以改一改……” “嗯?!?/br> 第一章 番外之假如他們未曾相遇 一個小番外吧,算加更,意不意外?假如孟君行沒有在城破那天重生回一百年前,假如齊王殿下從沒遇到過樊淵,所謂樊淵已經(jīng)死于風(fēng)流韻事中。 會是什么情況呢? 哎呀呀,,^,, 他出生并不富貴,家里供他讀書也不容易。好在他可能天生是讀書的料,早早成了秀才。 每到冬季,不事耕種的羿族就會越過邊界來打草谷。 他們到處劫掠,毀了他的家園。 在那之前,他是個拿筆的書生,從未拿過刀,可他心里仿佛有團火在燃燒,他撿起了一把刀沖了上去。 從此他成了會殺人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