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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下并不是非黑即白?!苯讨髋牧怂X袋一下,感情剛才說的他還沒聽明白??? “不是非黑即白,難不成還是彩色的?” “……” 游梵摸摸腦袋,突然在教主的眼神中恍然大悟:“不是非黑即白,應該是沾黑帶白!就像……就像一盟四教的教壇位置一樣!” 教主沒有回答,但他上揚的嘴角不可置否。 寺廟里都是以慈悲杜航,和這個武林不一樣。在帶血的世界里,人人都不是純粹的顏色。 今日的談話,也為游梵后來的閱歷增添了基礎,讓他懂得如何再這武林中運籌帷幄,成就一番事跡! 晚飯時候還么看見教主和游跟班回來,左護法一刻也坐不住了,他丟掉飯碗就要發(fā)動人去找,右護法嚼著臘rou按住他:“教主的武功遠在你我之上,天下有幾個人能動得了他?” “你忘記半個月前的事了?”左護法一拍桌子:“他心臟的傷疤你是沒看見對吧?現在還沒完全好呢!” “那不是特殊原因嘛?” “我不管,如果在教中他都能出事,我這個左護法就要去上吊了!” 右護法惱怒他的沖動,“平常這么精明,怎么一到這種事上你就蠢得跟頭豬仔一樣?” 桌上的大瓷碗又要按捺不住了。 幸好教主和跟班及時趕回來了,幸好他們安然無恙,左護法那顆擔驚受怕的心才重新裝回肚子里面去。 “教主,你又上哪兒去了?” “帶他出去走走,看看世面。” 左護法欲言又止,右護法及時轉移話題:“蓮霧明天會來。” “什么?!”先說話的并不是教主,他正吃著沒空呢,林言又拍起了桌子:“你怎么沒事先告訴我?” “我這不是等人齊的時候再告訴你嘛?!庇易o法摸摸鼻子,眼神有些躲閃,想著很心虛。 游梵回憶了一下書上的內容,問:“是不是叫司空蓮霧???雙木吟的教主嗎?” “書呆子而已,實力遠不及八方風雨。”教主逮著機會就吹捧自己的教派,完全都不帶一點臉紅的。 書上沒有明確寫他的個人介紹,不過雙木吟教主是個儒雅的人倒是寫的清楚,游梵很是好奇,做教主的不應該要威武才行嗎?要是像個讀書人,還怎么管理好自己的教派呢? 這小和尚打死都沒想到,日后動起手來,他還被看似讀書人的蓮霧給打的屁滾尿流。 教主繼續(xù)問道:“老羅,明天你負責接待他,能做主的事你就做主?!?/br> 右護法頓時苦下了臉:“教主……好歹咱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兄弟?!?/br> “蓮霧不也是跟你一塊兒長大的?” 右護法:…… 他就是個魔鬼! 游梵發(fā)現,左護法的臉色變得超級難看,右護法的凳子突然往自己這邊移了好大一步。 教主見他一直不動筷子,就問:“你想餓著肚子睡覺?” 一桌子的油腥,游梵雖然不能阻止別人吃rou,但是他必須謹遵自己的言行,這是他唯一能守的佛家規(guī)矩了啊。 “我自己去廚房弄吧,我看別人的家的跟班都不準上桌的?!?/br> 游梵也不管他們信不信,一溜煙兒的跑了,心里還很高興,師父!弟子一定不忘佛法! 遠在西域吃膳的師父突然朝天打了個鼻涕,一摸腦袋好像想起來有什么事沒告訴徒弟的呢?到底是什么事呢?矮油喂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忘事兒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在我看來,這個世界就是沾黑帶白的,沒有誰是純粹的顏色,當然這僅代表個人的觀點蛤~ 第13章 江南梵音(五) 左護法找了個空閑的時間和教主談談話,順帶給他遞過來一張白紙。 教主挑眉看他。 “這張紙就好像是游梵這個人?!弊笞o法說道,“我們眼線遍布全天下,但是沒有找任何有關他的信息,你就不害怕嗎?” 教主揉皺了紙直接丟到桶里面,認真道:“要是他想害我,我基本上已經死透了。” 那日他命懸一線,那支箭基本要了半條命,若不是呆驢及時救治,他肯定熬不過來,加上這段時間來的相處,教主充分了解了他是什么樣的人,小秘密怕是有的,誰還沒能在心里裝點事,其它的無所謂。 左護法覺得他的想法十分危險,好說歹說一通,結果教主愣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就很喪了:“你這是逼我去上吊嗎?” “這招小時候管用,現在我想我可以親自去給你找繩子來?!?/br> “……” 左護法想在上吊前拆了教壇,省的以后落到別人手里去。 教主擦拭著自己的佩劍,問他:“蓮霧來了,你還不抓緊去看?” “他不就一書生嘛,不感興趣。”林言成功被引開話題,轉過身去不看他。 “我又沒說讓你去看誰,你自己心里有數?!?/br> “關我屁事,誰愛心疼誰去看,我回去睡大覺?!?/br> 教主真想剝開他腦子看看里面都塞了什么,怎么就只會死心眼呢? 好多天沒見到黑驢了,游梵特意拿了上好的干草去瞅瞅它,哪想黑驢都快要把這個主人忘了,整天都跟馬鵬里面的小母驢黏黏膩膩的,糾纏起來連干草都不想吃了。 “你也太沒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