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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了我,你不也是學了一身的功夫?” “那是因為這本劍法的招式我有些怎么都練不好,你不在一旁指點我,我很難開竅的。” 于歸嗤笑一聲,心說你還知道自己不開竅呢? 他把碗筷放好,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以后晚上練功不許再遲到,半柱香都不可以?!?/br> 游梵迷迷糊糊的眨眼睛,心說我什么時候遲到過了?再想想,好像和三秋討論的那個晚上,是晚了一炷香才過去的,教主直接就讓他回房間睡覺了。 “劍法很重要,我希望你能一心一意的練好,在練成之前,你都得遵規(guī)守矩?!?/br> “明白!” 游梵終于沒再被教主冷著臉對待了,又聽說他要去尋找浮云征的消息,就說也想跟著去。 作者有話要說: 查資料說以前的西紅柿叫喜報三元,嗯哼,古代人就是挺有文化的~ 第34章 俗世梵音(十) “此行兇險是個未知數(shù),你還是留在教中為好?!庇跉w并不贊同他的想法,所以一刻也沒猶豫便拒絕了。 “但是我想陪你一塊去呀。” 游梵說的倒不是違心話,于歸聽后稍稍彎起嘴角,經(jīng)的小和尚一番左說右求,終于得到了首肯。 金花教還向八方風雨送來了貴重的賀禮,是一尊桌椅般大的白玉雕,清池里的蓮花,注上水后會顯現(xiàn)出顏色,傳言是西域進貢的珍品,人間非常難得的雕刻之物。 三秋見著這白玉雕的時候,在它跟前佇立了許久,雙眼中霧氣朦朧,仿佛在思緒中找尋著什么。 他背后的阿方?jīng)]忍心上前去打擾,這時候的三秋就好比落單的清荷,獨自吞咽傷感。 “想要那尊白玉雕?”左護法一臉不知可置信的看著阿方:“那是拿來觀賞的,可能杵藥這種事它沒法兒辦到?!?/br> “我又不是只會杵藥。就一句話,你給不給?” 左護法摸摸下巴,反問:“拿來送人?” “是吧。” “給三秋?” “……” “不說話就是默認?” 左護法摸摸這玉雕荷花,眼里精光一閃:“這東西從宮里面來,三秋又懂得醫(yī)術,你認為他在想些什么?” 阿方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對他說道:“他現(xiàn)在對我而言,就只是三秋這個人罷了?!?/br> 左護法看了他一眼,隨后吩咐下人把白玉雕搬進了藥房。 “怎么……搬進咱們這里來了?” 三秋放下手中的事情走過來,臉上寫滿了詫異。 “我嫌棄藥房枯燥,這東西擺在院子里面不好看,干脆要過來,放幾條鯉魚進去養(yǎng)著,沒病治的時候可以還以看一出鯉魚躍龍門。” 阿方從容的將費了兩個時辰撈來的幾條紅澄澄的鯉魚放進去,拿著木桿就開始遛魚。 陽光微微好,連雕像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出尋的前個晚上,金花教主動相邀到西湖畫舫一聚,說是有要事商量。為了防止她們使詐,左護法多留了一個心眼,讓三秋跟著一塊兒去,畢竟不在八方風雨,總得預防一下。 西湖一帶的畫舫如同岸上的房子一般大小,里面歌舞升平,歡聲笑語常伴,是一些富貴商人最愛的消遣娛樂之所。 于歸帶著游梵、顧巖和三秋去到的時候,擺滿宴席的桌上還來了其他客人,雖然是穿著便服,但是手上的金飾玉飾都是名貴非凡,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人物。 金憐雨一身水色長裙,臉上的妝容稍微濃艷,卻正好和她的衣裳互相般配,顧巖一進來便把全部目光放在了她身上,感嘆美人就是美人啊,穿什么都很耀眼。 眾人互相認識一番,其中有一位八字胡的中年人特別的神氣,對這些武林門派全然不顧,坐在凳子上愣是沒起身。可當他看見站在最后面的三秋時,整個人的臉色變得鐵青鐵青的,手上的酒杯‘哐當’一聲摔碎了。 “李大人?” “李大人?” 他旁邊的兩個胖瘦男人都叫了他一聲,可這位李大人像是被勾了魂兒一樣,就盯著三秋不放眼了,也沒聽說過這位大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呀,家里面的小妻小妾都是二十出頭的,不曾見過有什么男寵哇?是怎么回事? 于歸不悅的皺起眉頭。 三秋也很納悶,又有些受不了他的目光,就往后退了好幾步。 李大人站起來的時候,腿都是顫抖的,他急忙想靠近三秋,卻被游梵擋了回去,這個人想對三秋做些什么啊?! “放肆!” 李大人擺出官威,本想呵斥退他,又想起了什么,連招呼都沒打就跑了,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抽的什么瘋。 留下來的胖瘦男人急忙想追上去,臨走時不忘說上一句:“此事你與他們商議,沒有大人的允許,切勿擅自行動。” 金憐雨還未來得及說上半句,這幾個人就匆匆離開了畫舫,走個沒影了。在桌上的好菜即將涼下去的時候,顧巖坐了下來,倒了杯酒慢慢喝著,準備聽她來事情說一遍。 原來這三人都是朝中官員,那個李大人還是兵部尚書,位高權重。很多門派背后都會與朝廷有來往,一方面可以獲得所需的各種物資,另一方面還能在出事的時候提前找好依靠,這一點在武林中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