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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下?!睖厮汲挤畔峦?,按住他肩膀,十分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這是關(guān)乎皇家,我本不應(yīng)該多問……” “你我之間何須彼此?” “聽我說,玉紋,你是不是也想擁有浮云征?” 這名字一叫出口,他心里本是非常高興的,就顧不得其它了,非是一把拉住溫思臣,讓他做到自己旁邊,兩人好生親近,再接著把事情告訴他:“聽陳伯明說,這浮云劍譜對戰(zhàn)場殺敵也會有明顯幫助,其陣法威力十分強大,若能歸為朝廷所用,定當造福萬世后人。我權(quán)利不穩(wěn),本不想找去招惹什么武林先賢,但是中原的情況你也知道,對內(nèi)有四哥的余黨未除,若想除,我必須借助驃騎大軍的軍力和右相的智囊,對外蠻夷虎視眈眈,短暫的和平已是翹楚難盼?!?/br> “可那東西是配合劍來用的,能對打仗起什么作用?” 對此,溫思臣極為的不解,從陳伯明最開始想要搶奪浮云征他就覺得非常的奇怪,一個戰(zhàn)場上的將軍,不好好專研兵家之道,非要爭那勞什子的武功秘籍,不論從哪個角度來想都極其的不靠譜。 “據(jù)說浮云劍譜有幾篇目是那什么昆恩從兵法中參悟的,稍加勤練,說是能以一擋百都不過分?!?/br> “那能說明什么呀?”溫思臣翻了個白眼,“若是你被他坑了,弄出個昏君的名頭,不僅朝堂反對,連江湖也抗議,可怎么辦?” 小皇帝調(diào)皮的眨眨眼:“那到時候就只能靠思臣養(yǎng)著我了?!?/br> “……” 氣氛太好,朱玉紋折騰了溫太醫(yī)好一陣,聽到床上的游梵微微咳嗽才緩過神來,連忙問道:“那八方風(fēng)雨教主被陳伯明關(guān)押起來了?” “沒有,教主已經(jīng)脫身,可是那一幫殺手不知道會不會……玉紋,你可知他到底為什么要對付八方風(fēng)雨?” “這我并不清楚。”朱玉紋搖搖頭,垂下眼簾說道:“他像是有心要鏟除這一盟四教似的,而且慶平頭幾日還……” 二人的談話沒有繼續(xù),院子里清晰可見走進來一個身影,原來是陳伯明回來了,他聽說皇帝來了自己的將軍府,便從朋友那里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第62章 有難梵音(九) “皇上夜半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陳伯明躬身行禮,看似心情不錯,連緊驟的眉頭都舒緩了不少。 朱玉紋也不跟他兜圈子,緊緊抓住自家太醫(yī)的手,道:“我要帶走思臣。” “溫太醫(yī)貴為朝廷重臣,確實應(yīng)該早早地回歸朝野才對。不過床上的人剛剛治好,我這府上又盡是武將之人,恐難照料啊?!?/br> “將軍,朕不過問你的事,也希望你別傷了朕的人?!?/br> 陳伯明為這新皇感到幾分可惜,心有旁鷺之人,怕是很難牽系大好江山,當初拒絕四皇子的邀請,如今想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最后堅持留下的卻是溫思臣自己,他根本沒有法子一走了之,反正有帝王的后盾,陳伯明也不敢動他半分,相反是這床上的游梵,指不定今天走了明天他就命沒了,這讓自己如何和教主交代? 迫于溫思臣的堅持,小皇帝也不多逗留,只讓他好好照顧自己,不日就會來看他。 出府前,陳伯明氣定神閑的走過來,他本是武人,身材又高大,這卸了戰(zhàn)甲,還是未改將軍的威嚴,他站到皇帝的身后,突然說了一句:“天子獨寵,可是皇權(quán)大忌,皇上不會忘記先前的那場刺殺吧?” 年輕的帝王握緊了雙手,眼眸染上了紅意,像是那天所到之處的顏色,可真令人害怕! “這后世江山總是有千古的繁華,還是需要能夠繼承大統(tǒng)的血脈延續(xù),皇上可切莫走滅朝的路子,否則這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他話中有話,卻又不傷大雅,對于臣子來說也算得上是忠言逆耳了,只是小皇帝不愛聽罷了。 于歸的傷不淺,幸好逍遙宮主在大長老的常年嘮叨之下學(xué)了一些醫(yī)術(shù),經(jīng)他探脈一診治,才發(fā)覺這個人體內(nèi)的丹田之氣嚴重受損,且五臟皆有震蕩的影響,內(nèi)力耗了將近一半。 “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還能將八方風(fēng)雨的教主打傷成這樣子?” “西湖十經(jīng)堂?!?/br> “什么???” 逍遙宮主險些就跳了起來,青女不禁要問:“宮主,這有什么來頭?” “西湖十經(jīng)堂可是江湖上的秘術(shù)世家,很邪乎的一個教派,他們對教主的信仰程度會讓人感覺嚴重懷疑人生?!卞羞b宮主細細道來,“聽聞多年前=前這個教派因為內(nèi)部勢力分化而產(chǎn)生了種種的危機,已經(jīng)很久不曾在江湖中露面了,怎么一出動就是這么大手筆?” “不是不曾,而是隱遁?!庇跉w擦擦嘴角溢出來的血,神色陰冷的道:“我好幾個月前受過他們的道兒,本來不敢肯定,但聽過此次,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有人將這些秘術(shù)重新進行了整合,很多招式都跟以往的大相徑庭。” 縱使逍遙宮主天資過人,也很難想象世上竟還能有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將這秘術(shù)進行修改? “當今江湖上就屬一盟四教的名聲最大,哪里還能找到這么厲害的人物出來?” 于歸抿緊了雙穿,顯然不愿意說出來,青女看著他嘴邊的痕跡越來越多,不禁著急:“宮主,咱們的傷藥好像止不住于歸教主的傷呢,怎么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