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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光看水里沒看你,快起來?!?/br> 呼延浩渾身是水,真真是從水里面撈起來的,再經(jīng)過秋風這么一吹,涼嗖嗖的打了個噴嚏。 游梵見狀連忙朝他們揮揮手:“沒事吧?趕緊回單閣換件衣服!” 他們二人這才回了岸上,小和尚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叫你胡鬧吧。” “我沒事我沒事?!焙粞雍齐S手抹了一把臉,道:“練武之人挨刀子都不應(yīng)該瞎叫喚,不過是沾了點水,能有什么大事?” “你看看人家這覺悟。” “……你再說一句?” 顧巖只好訕訕的閉嘴,乖乖去替人拎著鞋子過來穿好,他們火速回了單閣,蓮霧找來邴江的衣服讓他換上。 此時的房間外,游梵和顧巖屏住氣息,往窗口上戳了個小洞。 里面的呼延浩正脫下了衣服,他的里外衣皆是濕透了,西域人獨有的肌rou線條十分突出,加上他又是習武之人,體格高大,從小臂至小腹,均沒有見到任何一塊地方有損傷。等他脫下褲子時,游梵反射性就用手捂住了顧巖的眼睛,哪知被他一掌推開,繼續(xù)將呼延浩從上至下看了個清清楚楚,他自己倒沒什么表情,反觀游梵,從房外回來就一直在于歸和左右護法耳邊嘀咕:“他怎的這般不要臉?比我還要不害臊?偷窺人家換衣服還不止,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偷看別人的屁股!” “假和尚你這是在說誰呢?” 游梵一指顧巖,把剛剛的事細說了一遍,換來了三個大白眼。 “你就不要以女人的眼光去看他?!弊笞o法揮揮手,表示這種事算得上什么?多年前他還拉著自己到小倌樓看現(xiàn)成的呢! 游梵:…… 好像一不小心就記起了前陣子偷看左右護法睡覺的事情。。 “說正事說正事?!鳖檸r瞪了他們兩眼,無奈的說道:“從頭到尾都看過了,沒有見著傷疤。你們確定那天是刺中他的腹部了嗎?” “當然,當時我的軟劍還沾了血,一定不會有錯的?!?/br> 顧巖喃喃自語:“唉,又一次證明身份失敗。總歸是半道上撞來的朋友,我還是不能夠太相信。對了,杜雨歇那兒有結(jié)果了沒?” “沒見著他回來,應(yīng)該還沒有忙完,單閣東西不少,我要求他樣樣都需要細致檢查。” 四人說話間,就見呼延浩拿著濕衣服走進來,笑著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回去把衣服洗干凈再送過來?!?/br> “不用,這衣服也不用什么錢,邴江說送給你啦。”顧巖笑瞇瞇的看著他。 “在單都,戶籍之民穿漢族衣物,可是要受處罰的?!?/br> 他謝過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恰好對面迎來了杜雨歇和玄靜和尚,二人的腳步快速的朝房間內(nèi)走去,只聽得杜雨歇想要開口說話,顧巖倒是一扇子抵住了他的嘴巴,示意先勿要多言。 直到呼延浩出了單閣,杜雨歇才開口:“偏院的院角,發(fā)現(xiàn)了藥粉,具體配方我從未見過,但是其中幾樣成分卻是有頭暈至昏厥的毒性,而且這種藥粉嗅之多日,估計對人體傷害也會更大!” 顧巖一把拿過藥粉包,挑著眉說道:“我記得偏院設(shè)有茅房,而且他不久前就去過,這東西怕就是他弄得?” “確實,我們住進來時,我和阿方大夫檢查過每個角落,而且每日我也會吩咐醫(yī)門內(nèi)部的弟子觀察,應(yīng)該不可能……” 這下連游梵都沒有了為呼延浩開脫的理由,他只能低低的嘆了口氣,“還以為是朋友,結(jié)果竟是毒友。” “你這假和尚還有空講冷笑話!”于歸哭笑不得的拍了他一掌,又認真問道:“你可已經(jīng)有解毒的法子?過了兩個時辰了,難保沒有人中招?!?/br> “我還需要認真研究一番,只是這西域毒物毒草眾多,若是不知曉毒藥來自何種配方,要配制解藥也是有一定的困難,我盡力?!?/br> 林言突然拉住欲要離去的杜雨歇,問了句:“你之前說你們醫(yī)門少管天下事,這西域之地也不曾踏足,那是你自己的想法,風玄子當真沒有來過這單都?” “我和師兄經(jīng)常在一塊兒,他專心于醫(yī)門事業(yè),幾乎整日都是待在門內(nèi)的。”杜雨歇一驚,睜大眼睛問道:“你們該不會是懷疑醫(yī)門?” “并非是醫(yī)門,而是風玄子啊?!鳖檸r扇著風坐下來,又道:“聽說你前幾日剛?cè)チ似呤痰您棻?,那梟主既然把你引進去,還能讓你們平安出來?這豈不是讓我們中原武林看笑話?” 玄靜似乎明白了一點:“你的意思是說……” “嗯哼。”顧巖捧著臉瞧他們。 游梵和于歸互相對視了一眼,小和尚坐下來就說道:“你們在天城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突然來的腦筋急轉(zhuǎn)彎罷了?!?/br> “那風玄子的某種應(yīng)承保住了杜雨歇和玄靜的命,而這藥粉極大的可能就是風玄子依樣而配?”小和尚眨眨眼,然后看向杜雨歇:“你師兄一定還是你師兄,醫(yī)門應(yīng)該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暗號吧,你趕緊回去想想,看能不能盡快找出線索來?!?/br> 杜雨歇真的著急了,連忙點了點頭就準備跑出去,又聽于歸在后面囑咐道:“將百味藥準備多一點,盡量每個人都能有份。” “好!” 待他走后,于歸問顧巖:“你覺得是風玄子與梟主原本就是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