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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徒弟是不大想的,但是為了寫書而做徒弟,倒也不是不行。 “黃師父,你那回春手難不難練的?” “什么!你是打算要做我徒弟了嗎?!” 黃回春焉的就從藥桌上跳了下來,也不管嘴里面的黑糊糊吃的有多香,抓著阿方的手就不停的搖啊搖的,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大通。 過后,他便將這名震江湖的望聞回春手傳授給了阿方,日后也能驕傲的向別人提起,咱后繼有人了! “阿方小子,這招望聞回春手的秘訣都交給你了,但是呢你不能全把它寫在書上,這畢竟是咱們的傳世之寶,我就給你一個人?!?/br> “……黃師父,傳家寶什么的你應(yīng)該留給你的兒女,怎么年年見你都還單著呢?聽子衿說你年輕時候也長得風(fēng)流倜儻??!” 說到這個,黃回春的眼色暗了暗,雙腿盤坐在桌子上,目光也有些閃躲。 阿方像是嗅到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連忙擱下筆端了壺藥酒,湊過去問道:“有故事?正好有酒?!?/br> “那有什么故事?年輕時候的荒唐一夢罷了。” 黃回春左閃右躲,就是不愿意跟阿方面對面,搶著人家的藥酒咕咚咕咚當(dāng)美酒喝,他早年失了味覺,很多滋味都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唯獨(dú)相思這種苦,記了一輩子。 于是阿方大膽猜測:“是不是和老爺子有關(guān)系?” “沒,沒有,哪就跟他有關(guān)系了?” “沒有?”阿方抓著他的手,瞇著眼睛問道:“師父可不能對剛收的徒弟撒謊呀!” “你這小崽子,剛拜師就要耍師父!看為師怎么收拾你!” 黃回春佯裝生氣的模樣,追著阿方鬧了好久,大秋天的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師徒倆背靠背的坐下來,都喘氣的不行,黃回春還大口大口的灌著藥酒,仿佛真實(shí)戳中了什么傷心事,直到于伯晗前來喊他回去,他才急忙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 走之前,黃回春拍著兩袖的衣裳,語重心長的說道:“趁著你們還有大把時間,任何事情都該值得一試。不要像我一般,老來仍受那種苦,雖說我也甘愿受著,但還是希望你們這些后輩能夠避免開來,早日爭取自己的人生。” 阿方抿抿唇,問道:“那你以后呢?也不打算和他開誠布公嗎?” “哈哈,我們能夠住在一個屋檐下就已經(jīng)是難求的夢了,要有下輩子,我肯定賴著不放。只是現(xiàn)在都這把年紀(jì)了,還能做什么呢?” 黃回春伸了伸懶腰,又恢復(fù)以往的神態(tài),追趕他先走一步的師兄去了。 阿方看著石桌上的書,若有所思。 他為何會想到寫一本醫(yī)書,除了排解憂思之外,好像又是某個人的一席話。 【“你既然是皇族的旁系,怎么就走上了這么苦的路?好好做個富家子弟不好么?” “史官以筆記載青史,書匠則是讓當(dāng)下變成日后的神話,我更趨向于后者?!?/br> “不懂?!?/br> “你可以試一試?” “哇?你不會讓我不做大夫做書匠吧?” “怎么不說是讓你的人生留下一筆自己的痕跡呢?”】 言猶在耳,阿方忽然細(xì)細(xì)記憶起那人的眉眼來,長年風(fēng)霜的臉,帶著歲月累積的深邃,不像于歸老羅他們一般是英俊的帥氣,倒是有幾分沉淀歲月后的氣質(zhì)。 “咳咳咳咳!” 阿方錘了自己一腦袋,喃喃自語:“我想他做什么!寫書去!” 結(jié)果一靜下心來,滿腦子都是那誰的形象,還意外寫錯了一味藥材,惹得他抱腦大叫,把藥廬外正路過的游梵給活生生嚇得停住了腳步,拍著胸口一溜煙跑回去了,想討幾帖補(bǔ)藥的心思完全沒有了。 又三日后,他的書寫到了一半,因?yàn)橐恍┓阶铀幉牡木壒剩枰鲩T一趟,等回來時,就見到內(nèi)堂里,一大家子人全湊到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看見進(jìn)來又是一臉的諱莫如深。 “……” 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把山水藥廬炸了?” “沒有!” 眾人立馬矢口否認(rèn),這么缺德的事八方風(fēng)雨怎么會做呢? “阿方啊,你這藥我怎么瞅著不大新鮮?要不你再出去找多兩棵?十天時間夠不夠?要不十年也成,” 顧巖推著他就往外面走,真像有事情瞞著一樣。 “我果然還是要去看一下?!?/br> 阿方想轉(zhuǎn)身就跑,被林言一把擒住,安撫道:“你的藥廬沒有事?!?/br> “那你們急什么?” “我們……老羅,老羅你說吧?!?/br> 老羅醞釀很久,突然間問一句:“你想喝酒不?” 阿方:…… 這是人說的話嗎? 最后還是于歸不想看到一群手下犯蠢,捂著額頭說道:“皇帝賜婚,你想聽嗎?” “賜誰的婚?” “你?!?/br> “……” 這下輪到阿方在震驚中石化了。 沒有任何的來龍去脈,也只有一道剛傳下來還熱乎的圣旨,上面清楚地寫明了要給阿方指配一位高官千金,來頭可是不小。當(dāng)然皇帝的心思多半明眼人都知道的,三秋和阿方重修朋友情誼,即便不能天天見面,但是總歸成了一根刺一樣的扎著,唯一的辦法自然就是讓這位‘友人’趕緊成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