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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給我看看?!碧諢罟蜃谌莼孛媲?,撐開了他的眼皮看了看,“還好入眼的不多,否則會失明?!?/br> 傅冰蘭一聽會失明,全身的血幾乎要沸騰,他看向傅浩然,“爹,你作為臨仙臺掌門,難道不能跟江月樓的樓主說說嘛,有人使詐!” 自己門下的弟子遇上這樣的事,傅浩然自然也是憤怒的,但是論劍大會上,使小伎倆的人并不少,只要不是光明正大,各大仙門都只能默許。并且剛剛他們都沒具體看清楚容回的眼睛是怎么被撒了硫磺粉的,說了也是死無對證,還會落得個無中生有的罵名。 他身為臨仙臺的掌門,又怎能不顧全大局。 傅浩然看向容回,“啊回,眼睛如何?” 容回道:“無礙,過會兒便好。” 岳商亭拿出自己隨身的帕子,倒了一些涼水在上面,遞了過來,“用帕子捂住?!?/br> 容回接過捂住自己的眼睛,“多謝。” 陶燁走到哪都喜歡挎著一個布袋,里邊裝了不少藥,若是出門遇上草藥,還能采了用布袋裝著。 陶燁從布袋里掏出了一瓷瓶,“二師兄,我有一種可以暫時緩解你眼睛疼痛的藥,你且先不動?!?/br> “好?!?/br> 陶燁從一個瓷瓶里倒出兩顆藥丸子,他一口含進(jìn)了嘴里,這藥丸子十分清涼,含著就跟含著冰塊似的。 傅冰蘭看不懂,“四師弟,是二師兄眼睛受了傷,你吃藥做什么?” 陶燁嘴里含著藥,也沒空閑同她解釋,他撐開容回的眼睛,而后對著他的眼睛緩緩吹氣。 冰涼的氣入了眼,與灼熱感沖撞抵消,眼睛漸漸好受了一些。 傅冰蘭看著容回那紅得滴血的眼睛,有些心疼,“二師兄,你說我們跟易空堂也沒結(jié)仇,那袁傲申到底發(fā)了什么瘋,怎么處處針對我們臨仙臺,針對你?” 陶燁幫他吹了一會兒之后,容回再用帕子捂住了眼睛,他沒回答傅冰蘭的問題,只道:“冰蘭,給我倒一杯茶?!?/br> “哦哦。” 傅冰蘭給他倒了一杯茶,容回一口喝下,剛才流淚太多,此時十分口渴,他把杯子遞了出去,“再給我一杯?!?/br> 傅冰蘭再給他倒了一杯。 旁邊傳來岳商亭的聲音,“你且先歇息,暫時莫要用眼?!?/br> 容回道:“那豈不是不能看大師兄比劍了?” “沒甚好看的,左右那玄冰我會贏回來的。” 岳商亭這個人平日里不愛說話,說話時語氣冷冰冰的,但他骨子里又是孤傲的,有時候甚至?xí)屓擞X得他目中無人,宛如一朵長在雪山之巔的雪蓮。 那一把玄冰劍最終確實落入了臨仙臺,岳商亭最終贏了韓春嵐,臨仙臺三名弟子無人落敗。 —— 客棧。 陶燁把浸了藥汁的白綾系在容回的頭上,覆蓋雙眼。 旁邊的傅冰蘭問:“四師弟,這是解藥么?” 陶燁系好了白綾,解釋道:“硫磺粉雖有毒性,但傷的是眼睛,不能隨便用解藥,我先給二師兄敷著白玉膏,這藥清涼,能緩解灼燒感?!?/br> “那沒辦法解了嗎?” 陶燁搖頭,“不是,過幾天自己會好的。” 傅浩然從外面進(jìn)來,陶燁喊了一聲師父,傅冰蘭喊了一聲爹。 傅浩然看了一眼容回,“可好些了?” 容回道:“師伯,好多了?!?/br> “明日江月樓邀了各大仙門商議滅鴉之事,我同你大師兄去便是,你留在客棧修養(yǎng)?!?/br> “是?!?/br> 傅浩然看向陶燁和傅冰蘭,“冰蘭,啊燁,明日你們兩也留在客棧,照顧你們二師兄。” 陶燁道:“是,師父?!?/br> 待他們幾個都出了去,房里清凈了下來,容回便在榻上打坐。 此時蒙住了雙眼,目不能視物,聽覺變得異常敏感。 客棧樓下掌柜呵責(zé)小二的聲音在他耳邊放大,還有街上人匆匆的步履,屋頂落在瓦片上的鳥兒,后院被微風(fēng)拂動的樹葉…… 臉頰邊忽然一絲輕微的風(fēng),就像是有一把小扇子在他耳邊輕輕煽動一樣。 是傳信蝶。 其他師兄弟知道他眼睛受了傷,必定不會給他傳信,那是遇辰。 他今日還不得空去看他們,想來他們會怨他言而無信。 那傳信蝶繞著他飛了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容回再也無法專心凝神。 陶燁說過這藥要敷一個時辰,他估摸著時辰到了,便扯下了白綾,他緩緩睜開眼,屋里沒點燈,一片漆黑,只有繞著他飛的蝴蝶閃著熒光。 他先是眨了眨眼睛,適應(yīng)了一會兒,隨后他再捏了法訣,看到了傳信蝶的字,又是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出自祁言之手。 ——我想爹爹了。 容回看著那一行字,心里莫名一熱,他不曾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也離開得早,從未享受過在父母膝下承歡的日子,以后也不會。 但每每想到祁言,他便自然而然地起了一絲為人父的熱忱,那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可他叫他一聲爹爹,他的心就軟成繞指柔,想把自己最好的都給他。 想到這里,他下了榻,披上外袍,打算出去一趟。 今夜烏云密布,不見星月,容回挑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子走,他這雙發(fā)紅的眼睛要是出現(xiàn)在大街上,怕是要嚇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