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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亥亥悄悄看了他一眼,然后紅著臉垂下頭來,神色帶著些小女生見了心上人的慌亂, 囁嚅道:“就……憑著他們身上戴的首飾或者配件……” 卜意酉往前靠了些,站到梁辰身前, 又回頭覷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頂只到他的下巴,完全擋不住他那張時時刻刻對小姑娘放桃花的臉,于是他轉(zhuǎn)過身, 墊了墊腳,扯出一個笑容,對滿臉紅暈的沈亥亥道:“說書人口中的骨女身著一襲紅衣,枯瘦如柴,兩眼深陷……” 他每說出一個骨女的外貌特點,沈亥亥的神色就更慌亂一些。 最后,卜意酉彎著腰,把自己的臉湊近了,直直望進(jìn)她的眼睛里,謔笑道:“該不會你就是骨女吧?” “沒有沒有!”沈亥亥慌亂地擺手,垂著腦袋更不敢抬起頭來了,不停解釋:“我自己都是被人拐來這深山老林的,又怎么會去害別人?!” 卜意酉也知道她不是,且不論那個什么女的傳說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眼前這個枯瘦的小女孩兒怎么看也不像是會扒皮抽筋,把人的骨頭削做笛子來吹的人。 她那雙細(xì)得跟雞爪子似的手沒這力氣。 “你別這么嚇人家小姑娘!”施子夫上來給了他腦袋一下,說:“人只不過是多看了你老公兩眼,至于嗎這么兇?!?/br> “你給我閉嘴!”卜意酉掃了一眼嘴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的梁辰,臉慢慢紅上來,比沈亥亥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白,原來你也并不是不在意?!绷撼降?。 “不不不,我真的不在意!真的!”卜意酉明知道說這話會產(chǎn)生欲蓋彌彰的效果,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沈亥亥終于抬起頭來,圓溜溜的眼睛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看看,恍然大悟道: “原來,二位是這樣的關(guān)系!” 梁辰點頭,從嗓子里發(fā)出悶悶的聲音:“嗯。” 卜意酉跳起來,一把捂住他的嘴,一個勁兒搖頭解釋,“不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這犢子是……” 是什么呢? 沈亥亥捂著嘴笑,完全不聽他解釋,“小公子不必不好意思,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三位要是不嫌棄,可到寒舍歇一晚,亥亥也借此機(jī)會答謝三位的救命之恩。” 梁辰一手抓住了卜意酉的手腕兒,伸出舌尖在他掌心掃了一下。 卜意酉渾身的肌rou都繃緊了,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怒目圓瞪。 “你!” 梁辰卻只是笑,把他的手又捉了回來,放到唇邊親了一口。 “乖一點?!?/br> 卜意酉回頭去找施子夫,卻發(fā)現(xiàn)那傻逼已經(jīng)跟著沈亥亥走到前面去了! “姑娘,這么閃,你眼睛還睜得開嗎?”施子夫問。 難得沈亥亥居然聽懂了,她搖搖頭,道:“有些困難,子夫哥哥,你每天都看這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嗎?” 施子夫沉重地嘆口氣,“是啊,我太難了?!?/br> 卜意酉:“……” 施子夫果然不是一般的色狼,這才跟人家姑娘見面一會兒,人家已經(jīng)叫他哥哥了。 “子夫哥哥的兔子真可愛,我可以摸摸它嗎?”沈亥亥說話的聲音帶著一些小心翼翼,并不招人討厭,配上她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反而讓人心生憐憫和疼惜。 “不可以。”施子夫嚴(yán)正片刻,嬉笑道:“萬一它把你的小手撓傷了怎么辦?” 沈亥亥聽他說前半句時表情凝固了片刻,又聽到他后面那句帶著些調(diào)戲意味的話,登時紅了臉。 小小聲道:“不會的……” 此時,爬伏在施子夫懷里昏昏欲睡的唐卯:“……” 他居然被人當(dāng)寵物拿來取悅別人了?! 除了時午,還沒有人敢拿它做寵物! 思及此,唐卯頓時瞪圓了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睛。 沈亥亥的手摸上他的頭時,他感到了一股幾乎能滲透骨頭的涼意,瞬時打了個寒顫。 這女的…… 唐卯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出于本能反應(yīng),他張開三瓣嘴,一口咬在那只冷冰冰的手上。 “啊!”沈亥亥尖叫一聲,鮮紅的血液瞬間從她的指尖流出來。 “對不起,我并沒有想傷害你的意思!”她把自己的手垂在身側(cè),不停的開口跟施子夫抱著的兔子道歉。 “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樣了!”施子夫牽起她的手看了看,擔(dān)心地說:“都流血了,疼不疼?” 卜意酉聽到那聲尖叫也小跑著上前追上他們,又猛然聽到這么一聲溫柔得滴出水來的關(guān)懷,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哎,梁辰?!彼X得前面已經(jīng)不需要自己了,往一直彎著嘴角的梁辰身邊靠了靠,道:“你和那柳鋼板是多年的好友吧?” “嗯,怎么了?”梁辰的聲音比施子夫的聽起來舒服多了。 卜意酉微微仰著頭看他,一邊走一邊笑道:“她是哪只眼睛瞎了,怎么看上施子夫這么個貨色?” 梁辰發(fā)現(xiàn),只要跟卜意酉在一起,心情總是好的,他一邊留意他身側(cè),避免他撞到什么東西,“可能兩只眼睛都瞎了也不一定?!?/br> 卜意酉一頓,“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梁辰?!?/br> 梁辰怔了怔,隨即也是一笑,自從這個人重新回到他身邊,他也生動鮮活,變得有血有rou,有淚有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