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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不敢說話了,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聽到同一個空間里有第三個人的呼吸聲。 “不要怕,骨女既是骨女,那便是已經死亡,不會有呼吸聲,你別憋壞了。” “……”本來沒有那么害怕的,被這么一說反而更害怕了好嗎?! 卜意酉心里很抓狂,于是抬手給了他一下。 就卜意酉的力氣,對梁辰來說,跟調情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卜意酉怕他累著,很想跟他說一句: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蓄了好久的力,話都到嘴邊了,又咽了回去。 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一道木門,不算高,門上的拉環(huán)不知道是什么金屬的,已經開始生銹,黏在上面,沾了血似的。 梁辰把他放到地上站著牽住,抬起另一只手把門推開了。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像是什么動物尸體風干的味道。 進了門,卻不見一只動物。 梁辰打了個響指,掌心點了火,把這個黑暗的空間照亮了大片。 也就是這樣,兩人猝不及防地看到凹凸不平的墻壁上密密麻麻掛滿了骨頭! 卜意酉一瞬間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脊背一陣陣發(fā)涼。 “梁辰……”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森森白骨,眼中的恐懼掩藏不住,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 梁辰站到他后面,讓他被背靠著自己,雙臂往前環(huán)抱住周身微微發(fā)抖的人。 “好了,不怕的?!?/br> 卜意酉覺得有安全感多了,他顫著聲音說:“這些……都是人骨嗎?” “也可能不是?!绷撼奖犞劬φf瞎話。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卜意酉當然知道梁辰是為了哄他的。 “我們走吧?!彼D頭把自己的臉埋在梁辰胸口,吸了吸鼻子。 “還走得動嗎?”梁辰彎腰想抱他。 “不要。”卜意酉堅決拒絕了,但是他的腿還在發(fā)抖。 是被嚇的,也是被氣的。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這么狠毒的人呢? “好,”梁辰柔聲道:“那我扶著你?!?/br> 卜意酉點點頭,就在梁辰的攙扶下一步步往前走,眼睛再也不敢往墻上瞄看眼。 “不敢看的話就把眼睛閉上吧。”梁辰收攏手掌,將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我會緊緊牽著你,不會讓你摔倒。” “好。”卜意酉安安心心地把眼睛閉上,順著他的引領往前走。 走出去了一段路,他們眼前又出現(xiàn)一道小門,跟第一道門沒有多大區(qū)別,比第一道高一些。 梁辰推開,這次墻上掛的不是風干的骨頭了,而是一排排整整齊齊的笛子! 雕刻精良,打磨得很光滑,長短不一,看樣子有笛子,也有蕭。 經過骨頭的驚嚇,卜意酉這次平靜了很多,他手抓緊了梁辰的手,一步步穩(wěn)穩(wěn)往前走。 過了這兩個房間,又到了一處陰濕的底下,應該是一處地窖,血腥的氣味瞬間撲面而來! 卜意酉瞬間白了臉色,彎腰偏到一邊,一陣陣干嘔,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梁辰心疼地拍拍他的背,“好些了嗎?” 卜意酉沒吐出什么來,直起腰來,喘了口氣,撐著笑了笑,“我沒事,我們走吧?!?/br> 等進了地窖最里面,卜意酉完全忍不住了,胃里翻滾得厲害,“哇”一下,吐了出來。 地窖里面放著一張矮桌,女人也夠得著,矮桌桌面上置一具女尸,此時已殘破不堪,有鮮血正在往下流。 畫面太過惡心,卜意酉吐得抽搐起來。 梁辰是神,不知道人會這樣,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只能在一旁陪著,一直手不停順他的背。 “小白,怎么辦,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好過些?” 卜意酉哪還有精力回答他的問題,他張了張嘴,那股惡心敢又上來,他又吐了起來。 知道他把胃里的東西都吐完了,這才感覺舒服點了,梁辰不知道哪兒弄出個水囊來給他。 卜意酉漱了口,又歇了會兒氣,這才敢看矮桌上躺著的尸體。 突然,眼前一黑,梁辰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看了又要難受?!?/br> 卜意酉拍拍他的手背,“沒關系?!?/br> 梁辰依言放開他,但還是寸步不離地依著他,如果他感到一點難受就第一時間蒙住他眼睛。 卜意酉放弱了呼吸,強壓住作嘔的感覺,看了過去。 女人穿著一身紅衣,雙眼瞪大,瞳孔已然渙散,失去了生命體征,她身上沒有一塊完整,都被割過了,切口平整。 “我們來晚了?!绷撼降馈?/br> “不,”卜意酉閉了閉眼,道:“是來早了,她本來是要剃rou削骨的?!?/br> 他們來了,她就跑了。 卜意酉試探地將自己的手伸向女人死不瞑目的雙眼,越接近,越顫抖,到了她慘白的臉那兒就停住了,他手指收攏。 他做不到。 梁辰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收了回來。 隨即,他伸出一只手,輕輕在驚恐瞪眼的女人眼前遮了遮,再移開時,女人的眼睛合上了。 梁辰見他接受不了這種程度的事情,便也沒有說沈亥亥給他們做飯用的是什么rou,什么骨頭熬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