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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自己去吧?!鄙蚯搴焓肿プ≠靡舻氖种割^,“讓我自己去解決?!?/br> “……”嬴嗣音連最常做的皺眉頭的動作都省掉了,他先是奇怪的偏了偏了頭,然后才問,“你去解決?你如何解決?上回就弄的渾身是傷回來,這一次莫南風再敢動你,我可真會殺了他的?!?/br> “不會了,上次是我沒想和他打?!?/br> 嬴嗣音撥弄著沈清寒頭發(fā)的手指頭略微有一個瞬間的停頓。 “不過剛剛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個小孩子?!鄙蚯搴逼鹧恚麆邮痔统瞿穷w硬被別人塞進手心里的糖果,剝了糖紙,手指頭抬起嬴嗣音的牙齒,然后把那糖送進了對方的嘴里,“我告訴他冀北馬上就要被人一鍋端了,而且嬴嗣音是個大壞蛋,他不依不饒抓著我又打又鬧,非得要我收回這句話,不然就不讓我回來了。” 嬴嗣音低頭瞟了瞟沈清寒的衣擺,上頭果然是有被拽皺的痕跡。 他嘗了嘗嘴里的甜味兒,又對著沈清寒笑了笑道,“是嗎?還有人說我是個好人?” “冀北的人都說你是好人?!?/br> “……” “你知道為什么嗎?” 嬴嗣音搖搖頭。 沈清寒道,“因為你一直在保護他們,外頭的人再好,再是名門正派,可一旦闖入冀北,那受傷的便會是眾多無辜的冀北百姓,而我們的孝文侯爺再壞,再是作惡多端,可只要在冀北一日,就能保護他們一日,所以他們都認你才是好人。” “說的有道理?!?/br> “你答應(yīng)過要一直保護我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對嗎?” “對?!?/br> “糖好吃嗎?” “好吃。” “甜嗎?” “甜?!?/br> “就一顆糖,你自己吃了,還說要對我好?” 嬴嗣音愣了愣,隨即明了的露出了一個笑意,他懂事的探過頭去咬住了沈清寒的下唇,舌尖輕點,那顆糖便被送進了沈清寒的嘴里。 “啊呸,這糖怎么是酸的呀?!?/br> “酸梅糖,冀北特產(chǎn)?!?/br> 換句話說也就是,難吃的,那都是冀北特產(chǎn)。 沈清寒不滿的擦了擦自己的嘴,怒道,“你騙我?!?/br> “沒騙你,你給的東西,我吃什么都覺得是甜的?!?/br> “甜個屁,分明是酸的?!?/br> “沒關(guān)系?!鄙焓挚圩∧穷w漂亮的小腦袋,嬴嗣音抓著沈清寒貼進自己的身邊,“糖是酸的,你是甜的?!?/br> 又甜、又好吃,每天嘗個一千遍也不覺得膩。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年少掉的字數(shù),都是我開過的車。 o(╥﹏╥)o 第109章 嬴景文決定動身去冀北的那天, 皇都城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場雨,濕氣夾雜著寒氣在天地間盤旋, 韻錦公公進門出門都得小心謹慎著, 生怕這冷風灌進屋子里來, 又得涼著這位身子骨虛弱如紙,一吹便能破掉的主子。 門窗緊鎖, 卻也同樣被狂風暴雨拍打的‘啪啪’作響, 丫頭們一件又一件的拿了衣裳和外袍來替嬴景文裹在身上,她們的圣上實在是瘦弱的不像話,不管是再裹多少件, 也看不出來半分臃腫的模樣。 韻錦公公托著剛剛熬好的藥汁兒進了內(nèi)殿, 看到嬴景文那消瘦的面龐上那雙異常堅定的眼眸時,本來想好了一大堆規(guī)勸的話, 又愣是一句也沒能說得出口。 “朕的十二封信,嬴嗣音一封也沒回嗎?” “這......”韻錦公公顯得有幾分為難,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應(yīng)道,“前方探子回報的消息是,整個冀北已經(jīng)戒嚴, 沒人能進得去,圣上的信也......” 信寫了十二封, 送信的探子來來回回跑了百余次,倒是和冀北的城守們溝通過許久,說這是孝文侯爺?shù)挠H哥哥,西鄞國當朝圣上的密信, 務(wù)必速速送達才可,可那城守還沒來得及動搖幾分,人沈清寒便來把信當著探子的面兒全部給撕成了個粉碎,然后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個‘滾’字。 敢撕嬴景文寫給嬴嗣音的信,就算再不了解其中諸多糾纏的人,那也是能知道如今的沈清寒在嬴嗣音身邊說話的份量有多重。 許是放不下,也許是不甘心,總歸心里頭的情緒千千萬萬,卻沒有一點是肯相信那個叫嬴嗣音的男人真能這么狠心,三十年說斷就斷,帶著一個處不過一年的孩子就把自己忘去了九霄云外。 這不可能的對吧。 這如何想也是不可能的對吧。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男人故意拿這樣的事情來懲罰自己,拿本該給自己的愛去給了別人,妄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對這份感情還抱有其他想法,惡意利用,仗著有愛所以胡作非為了這么久的自己。 韻錦公公上前來扶起嬴景文道,“圣上,咱們也不急這一時,要不等雨停了再走吧?!?/br> “不等了?!辟拔臒o力的擺擺手道,“等不起了?!?/br> 雨很大,推門出去的時候,涼風往身上一灌,嬴景文幾乎快要被吹的暈倒,雨水積了淺淺一層,腳尖剛踏出去,鞋子便濕了一半,上車的時候腳底打滑,嬴景文整個人是摔進馬車里的。 “圣上?!?/br> 韻錦公公擔心的喊了一聲,連忙跟上前去扶起嬴景文到車身中間坐好,慌慌張張的吩咐隨侍的丫頭們重新為其換上干凈的鞋子和衣裳,車馬緩緩前行,眾人圍住嬴景文手忙腳亂的收拾,總歸是嗆了一口冷風,嬴景文一直咳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