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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離上前撩起紗簾道,“走吧,他們幾個籌劃了好幾天呢,也不知道費了多少人力才布置出來的,雖然有點傻,但是,至少是用心了的?!?/br> 羞恥,羞恥,羞恥,嬴嗣音真是皮癢癢了又想挨揍吧。 自己頂著這么個夸張的玩意兒就這么讓人牽著來滿城的游行?折騰成這樣還不如大白天的悄悄走呢。 沈清寒一邊吐槽,一邊還得硬著頭皮往馬車上爬,衣服袖子大的跟裙擺似得,裙擺又復雜的一層接著一層,走路都勉強,更別提往上踏,手指頭麻利的卷了好幾回,這才穩(wěn)穩(wěn)當當坐進了放滿軟紅喜墊的車馬當中。 馬車剛剛一動,身后立馬響起的爆竹聲差點兒沒嚇得沈清寒一個激靈又站起來 小朋友們多的不得了,馬車一走他們也跟著在后頭跑,嬴嗣音也是下了血本,這紅包從早上發(fā)到晚上,自然愿意來看熱鬧配合的人也就多了,沈清寒還沒從上一陣驚嚇中緩過神來,哪曉得車頂上又叮叮咚咚的不知道砸了什么東西下來。 “什么事?”還當是有人刺殺呢,沈清寒條件反射的去拔劍,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腰間空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沒事兒?!表n離探頭進來安撫道,“樓上在撒瓜果呢,討個好彩頭?!?/br> “………………”沈清寒無法形容自己此刻復雜的心情,所以他就不該答應把事兒鬧這么大,要是當時一口咬死了就拜天地,那不是沒這么多的事兒了嗎? 心情都來不及平復,一聲煙花噴射的聲音又是嚇得他一抖。 韓離看著這一陣接一陣的‘驚’喜也是沒忍住笑,他安慰沈清寒道,“別怕,在放煙花呢,如果我沒猜錯,這估計是要一路跟著我們放回宮門口的。” “我現(xiàn)在回家還來得及嗎?” “嬴嗣音已經(jīng)在等你了,他應該,比你更緊張。” 這話說的沒錯,僅僅是等人的程度,就已經(jīng)拽出了滿手心的冷汗。 司馬衛(wèi)侯一直拿扇子在旁邊給嬴嗣音扇著風,“別慌別慌,今天一過,這人就再也跑不了了,往后走哪兒去都是你嬴嗣音的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們永遠都在一起?!?/br> “人怎么還不來?” “快來了,這不是聽見煙花的聲兒了嗎?” 司馬衛(wèi)侯扇子剛一舉,一朵大大的煙花便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炸開,嬴嗣音忙忙抬頭望去,果然看見載著沈清寒的車隊就這么一點一點的,朝自己慢慢靠近。 本來滿心的不如意,誰知道這些情緒在看見嬴嗣音的身影的那個瞬間就全部都消散了個干凈,沈清寒坐正了自己的身子,一整天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跟嬴嗣音似得突然緊張了起來。 “落轎…………” 證婚人請的是安伯,老人家本來再也不想回皇都,但是一聽說他家侯爺要成親的事兒,便是立刻快馬加鞭的跟著趕了過來。 沈清寒彎著腰,腳尖剛剛落地,嬴嗣音便已經(jīng)上前來牽住了他的手指。 兩只同樣被冷汗浸的濕漉漉的手掌心就這么緊握在了一起。 “恭迎新人進殿……………” 的確是普天同慶的架勢,不收禮,不發(fā)喜帖,但是酒席禮桌從皇宮門口一路擺滿了大殿樓梯口的地方,只要想來的,人人都能來喝上一杯喜酒。 嬴嗣音牽過沈清寒,兩個人在安伯的帶領下,一路朝正殿前行。 沈清寒小聲道,“嬴嗣音,你聽得見嗎?” “嗯?!?/br> “這也太夸張了吧,我好慌。” “別怕。” “一會兒咱們安安靜靜拜個堂就好了,你可別再弄什么幺蛾子?!?/br> “………………”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這實在是太丟人了,我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做這種事?!?/br> “怕什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嬴嗣音愛沈清寒。” “總之別再做了,不然我可生氣了?!?/br> 從殿下到殿上的樓梯長到驚人,沈清寒拖著大衣擺也是走的很糾結,好不容易入了殿,站定之后,寧嘉容,司馬衛(wèi)侯這些人才一窩蜂的全部涌進來看熱鬧。 “鼓盆而歌兮琴瑟和鳴,交杯同飲兮兩心相契,鼓盆相歡兮醉里同舞,天長地久兮洞房之初,新人一拜天地。” 顧則笑慌忙拿了兩只紅墊子來放下,嬴嗣音帶著沈清寒小心轉身,兩人端端正正的跪下后,彎腰行禮。 “孔子著孝經(jīng),孝乃德之屬,父母皆艱辛,尤其母為篤,新人二拜高堂?!?/br> 高堂自然是來不了了,不過嬴嗣音還是請了四尊牌位到場,盡管他連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也不知道,可好歹立個牌兒,讓那從來就沒過過好日子的女人看看自己懷胎十月的兒子,終于在今天完成了終身大事,找到了喜歡的人,他們決定要牽手共度余生。 紅墊子換了個方向,嬴嗣音牽著沈清寒轉身跪下之后,彎腰深拜,感謝父母養(yǎng)育之恩。 “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等閑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二字怎生書,夫妻對拜?!?/br> 總算是到了最后一步,沈清寒松了一口氣的從墊子上站起身,嬴嗣音一只抓著他的手指頭,尤其是轉身對立之后,他們二人更是將雙手都緊握到了一起。 別再玩花樣了,沈清寒現(xiàn)在心里就只有這么一個念頭。 在安伯的示意下,沈清寒和嬴嗣音都彎腰鄭重的對著對方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