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jié)閱讀_210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攻略那個劈腿的影帝、一不小心蘇成國民老婆、小妾不好當(dāng)[穿書]、師尊他五行缺德
十四所千戶,就連馴象所的徐千戶都積極的寫戲了,除了繼任他當(dāng)前所千戶的姚敬,哪兒還有沒寫過的?謝瑛便如實說了,笑著問他:“怎么,又是哪位才子要給我寫戲了?可惜我近日在鎮(zhèn)撫司坐衙,倒沒辦什么露臉的案子,不過是聽命查問幾個辦差不力,或是大朝失儀、奏疏書寫有錯的朝臣,也沒什么可寫的東西?!?/br> 幾個下人都伸長了耳朵,想聽聽他要給自家老爺弄什么大戲。 崔燮問了這事,才想起自己真正的來意,拊掌道:“問錯了,我剛才忽然想起市面上有許多錦衣衛(wèi)千戶帶著封云校尉辦案的戲,就想把這些人串起來寫個大戲。光顧這個,倒險些忘了正事?!?/br> 他起身朝謝瑛拱了拱手:“家?guī)熇顚W(xué)士之子兆先師弟身體不好,我想教他練練武藝,強身健體。無奈我只會些刀劍槍棒之術(shù),他年紀(jì)小、氣力弱,學(xué)不了那些。我只得來拜求謝兄教我一套健身的拳法、掌法之類?!?/br> 謝瑛忙放下茶盞,起身托住他的胳膊:“賢弟快快請起,行這禮做什么。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他回頭掃了家人一眼,吩咐道:“你們不必在這里忙活了,去把晚膳安排在正屋,再準(zhǔn)備兩套練武的衣裳,我與崔賢弟待會兒過去吃了飯,就趁夜色在屋里練練?!?/br> 幾個家人聽他不說新戲的事,反而要跟自家大人學(xué)武,遂都遺憾地下去干活了。謝瑛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院中,輕輕吐了口氣,回眸挑了崔燮一眼:“賢弟這么晚過來,當(dāng)真是為了給你師弟學(xué)拳才來的?” 崔燮重重一點頭:“自然是為了師弟!不為了師弟,我怎么能放學(xué)不去跟先生讀書,沒事就往謝大人家跑呢?” 謝瑛輕笑出聲,托起他的手,攤開來反復(fù)磨挲了一陣,垂眼看著他的掌心說:“你們讀書人的手細(xì)細(xì)長長的,筋骨還沒長結(jié)實。就跟我學(xué)個架子,在屋里空練練就行,別學(xué)外頭那些賣藝的劈磚打瓦,傷了手就不好了。” 崔燮“嗯”了一聲:“我是要教小兒習(xí)武的,深怕他筋骨軟,練錯一點就要傷了骨頭。回頭謝兄教我時可要扳得仔細(xì)些,教得我架子準(zhǔn)準(zhǔn)的才好去教人?!?/br> 謝瑛轉(zhuǎn)身與他擠進(jìn)一張椅子里,張手包住他的手背,握掌成拳,抵在自己唇邊,輕笑道:“賢弟放心,我自是要手把手地教會你?!?/br> 第172章 說到養(yǎng)生功法, 最合適的莫過于五禽戲。模仿五禽之姿活動身體,動作簡單舒緩, 開合流暢。可以拉開筋骨、舒通血脈, 又不像一般拳法那樣需要猛然發(fā)力,不會因為用力過度留下內(nèi)傷。 謝瑛便說:“若只是小孩子練,你自己用不著的話, 就是五禽戲好;若是你有心練拳防身,太祖長拳也不錯?!?/br> 崔燮笑道:“不用不用,如今京里都有錦衣衛(wèi)巡視,我一個舉子,好好地在京里能遇上什么麻煩?不謙虛地說一句, 路上就是真遇上什么惡少兇人,還不一定是他們打我, 還是我打他們呢?!?/br> 謝瑛握著他的手指說:“那么就是五禽戲了, 我先教你手形?!?/br> 五禽戲要模仿五種禽獸類,自然不像拳法那樣握空拳從頭打到尾,每一戲都要換一種手型:虎爪是要五指微勾;鹿角要將中、無名二指屈起,其余三指伸直模仿鹿角枝岔之態(tài);熊掌要虎口圓撐, 如握空拳;猿鉤要指尖輕輕捏合;鳥翅則是拇、食、小指向手背方向反鉤,如鳥掠翅…… 謝瑛平常溫柔斯文, 教起人卻十分嚴(yán)格, 哪個手指擺到什么角度都要親手校準(zhǔn),托著崔燮的手伸到空中,讓他感覺手掌、手臂該在什么狀態(tài)。 崔燮卻只感覺到他的手臂真長, 從背后托著自己的手,不費力地就跟他伸到了一樣長的地方。 腿也長。 坐在他大腿上,腳底都要踩不實地面了。 崔燮用力往下踩了踩,只恨自己沒加個增高墊再出門??杉恿嗽龈邏|又不方便練武,中途再抽出來也蠻丟人的,早晚也得露出原本的身高來。 不對!不能這么想!不是他的腿短,是謝瑛的大腿太粗,把他墊高了一塊。要是倆人并排座著,就沒那么大差別了! 崔燮找著顯他腿短的真正的原因,頓時心氣兒就順了,伸出空著的那只手去丈量身下的大腿。他其實只想摸摸糊細(xì),可手剛按到腿側(cè)沒捏幾下,那片肌rou、那兩條腿、連著謝瑛的身體都猛然繃得緊緊的,原本正校著他手形的雙手落下來,箍住他的胳膊和腰身,勒得他一動都不能動。 謝瑛側(cè)過頭,在他耳后低低說:“你再這么捏下去,我就不管家人會不會進(jìn)來了?!?/br> 他反過來揉了揉崔燮的腿,隔著衣裳在他臀上輕拍一記,扶著他站起身:“先去吃飯,吃完飯歇會兒才能動武?!?/br> 因要習(xí)武,晚飯就沒備酒,只弄了些簡單的飯菜。兩人匆匆吃罷,坐著歇了一會兒,謝家下人便把堂里的桌椅搬出去,只留一座寬闊明凈的大堂,又送來寬大的輕便的貼里和軟底鞋叫他們換上。 屋里、院里都點著燈。夜間風(fēng)涼,正堂只留了角落一扇窗通風(fēng),其余窗子都是關(guān)著的,燭影打在窗紙上,就像皮影戲,在院子里看得纖毫畢現(xiàn)。 隔著窗子便能看到兩人在房里擺出虎形架勢,先是虎舉、再是向左向右虎撲…… 謝瑛先在前面做了示范,便站到崔燮身邊指正他的姿勢。手形剛才已調(diào)整過了,他的虎爪擺得似模似樣,無論舉手托天或是前撲時胳膊的位置也放得準(zhǔn),只是雙腿開合、腰身下傾等處還要調(diào)整。 站要站得雙腿與肩同寬,膝蓋微屈,身形與精氣神都放松,腿高一點低一點,都會影響發(fā)力。 兩人的身體貼得并不近,即便在院里的家人看著燈影映出的形象,也不覺著有什么不對的。但謝瑛的手始終虛虛放在崔燮腰后,時而貼上去,或是滑到身側(cè)。一手扶著腰,一手或托他的手臂或按他的腿彎,教他前后調(diào)整姿勢。 崔燮半個身子都是僵的,他的手走到哪兒肌rou就繃緊到哪兒,摸起來就像一身軟軟的綢衣下裹著堅硬的瓷器。謝瑛在他腰側(cè)輕輕捏了一記,低喝道:“腰沉下去,腿放松,這姿勢不到位還怎么養(yǎng)生,強僵著反而要損傷筋骨了!” 崔燮叫他摸得腰腿發(fā)軟,只能拼命繃著,哪里還敢放松?只能晃晃腦袋,用氣聲低低地說:“你別摸我腰啊!你摸得我都……那個……我腰腹怕癢?!?/br> 他連架勢都不想擺了,抓著謝瑛的手,不知是想弄下來,還是想用力按在自己懷里。謝瑛一只手叫他按在腰間,也不肯用力抽手,只低聲提醒道:“放松些。我倒喜歡你抓著我不放,你寧不怕叫人看了去么?” 崔燮撇了撇嘴,忍著糾結(jié)撒開手,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謝瑛輕笑了一聲,卻不再逗弄他,撒開手叫他自己擺姿勢,只在出錯時才上手扳正他的身體,而后便叫他維持著那姿勢自己找感覺。 虎撲之勢收回后,又有個雙手收到胸前,送髖挺腹的仰姿。謝瑛自己示范了一下,右手摸著后頸,轉(zhuǎn)頭說道:“從腿、腰到頸就這樣拉成弓形,身子繃緊,兩腳抓地,要有力道撐著才不至摔著。不過初學(xué)者就容易過于緊張,不敢后仰,以至筋脈不能抻開……” 他繞到崔燮身后,伸開雙手接著,叫他朝后倒下來。 “身子不要繃得太緊,放心往后倒,我會托住你。要是靠你自己慢慢兒試,不知試多久才能仰到合適的地方?!?/br> 崔燮笑著應(yīng)了一聲,閉上眼毫無壓力地就往后倒。本該托在他背后的雙手卻在此時讓開了,崔燮上半身在空中晃了一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氐胍粋€結(jié)實的懷抱。 謝瑛低下頭看著他,嘴角含笑地說:“不必彎到這么低,我托著你到合適的位置?!彼憬写捋品潘裳?,托著他的肩上舉。托到適合的位置,一低頭恰好吻上他眉心。 崔燮看著他壓下來的臉龐,只覺著這一屋子的燭光都照到他臉上,映得這個人這么光彩照人,叫人看一眼就會被攝了魂似的。他不禁微微闔眼,頭向下仰,費力地、又好像輕飄飄地,吻住了他的雙唇。 兩人是背對著窗子站的,從外面頭只能看到謝瑛抬手扶著崔燮,擺出虎撲式里仰身的姿勢,聽到他嚴(yán)肅的教導(dǎo)聲:“你那師弟年紀(jì)還小,筋骨軟嫩,腿腳也不穩(wěn),練習(xí)時叫他不要貪多,只仰到這里就夠了?;仡^你也叫他練練站樁功夫,腿腳穩(wěn)當(dāng)才是一切武藝的根基?!?/br> 崔燮咬著牙低低地說:“也得練練腰力。不然這樣的姿勢,一下子站不穩(wěn),就不知倒到哪兒去了。” 光只這第一式,就練了半個晚上。 謝家小廝們送水請崔燮沐浴時,還好意提醒他:“崔公子這些日子怕是忙著科舉,耽擱武學(xué)了,原先練劍時卻沒這么費力呢。這武學(xué)也是要天天練的,公子念書辛苦,多跟我們大人學(xué)學(xué),于身子大有好處哩?!?/br> 崔燮笑得意味深長:“小哥說得是。我也知道該多多練武,只是平日又要上學(xué),又要去老師家念書,早晚難得工夫。這回來練了才知道自己的武藝退步,往后可得常來向謝兄請教了?!?/br> 五禽戲足有五式,起碼得學(xué)個五天十天、十天半月的不是?崔燮如今武功底子都要叫科舉耗空了,拳腳總不到位,得空就往謝家跑,拳法精進(jìn)不說,腰力也精進(jìn)不少——不至于叫人一碰就癢癢的要彈起來了。 練武之余,謝瑛也給他講講朝中形勢,天子與大臣們的性情好惡。 崔燮目前對眾臣隱私還不大感興趣,更感興趣的則是十四位千戶——雖然市面上有不少千戶戲,可他也沒時間都看了,只能拿著紙筆請謝瑛給他講講,自己梳理梳理人物性格,提前做好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