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他五行缺德_第49章
“沒問題,我去茶棚給你兌點兒?!碧启~水痛快的答應(yīng)一聲。 符青鸞晃著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領(lǐng)著謝虞直走到那中年人的跟前,滿臉輕松:“走吧?!?/br> 那丫鬟似乎還不死心,仍在對他仇視,“我都聽到了,他們都喊你妖人,所以你一看就不是好人?!彼D(zhuǎn)臉對中年人說:“你要相信我,他們不是好人,還是按老爺?shù)姆愿缹⑺麄兘o抓起來吧。” 中年人終于斥了她一句:“胡鬧。” 丫鬟委委屈屈的閉嘴,轉(zhuǎn)回頭來,本想再斥,可一搭眼看見了跟上來的謝虞,頓時張著嘴吃驚的瞪圓了眼睛。 “你,你,你是誰呀?”仙風(fēng)道骨,玉面似仙,好像個仙人哦! 符青鸞笑看謝虞一眼:“我徒弟?!?/br> 丫鬟吃驚的睜大眼睛:這樣不正經(jīng)的老頭,竟有一個這么飄塵似仙的徒弟?搞錯了吧?! “怎么,不相信?” 丫鬟搖了搖頭。 “呵呵,我也不信?!?/br> 謝虞無言的看符青鸞一眼,他發(fā)現(xiàn)這無名很喜歡占人口頭上的便宜。 丫鬟聽他之言,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消了聲去,她似乎不知該如何接這妖人的話,又怕說錯了在謝虞面前丟人,就把臉埋了下去,只是那露在外面的耳朵,卻慢慢紅了起來。 符青鸞就感慨了一下:沒想到這徒弟還有鎮(zhèn)宅的功能,如此一個咋咋呼呼的吵鬧丫頭竟給這么容易的鎮(zhèn)下去了。當(dāng)然這鎮(zhèn)的方式有點特別就是了。 知府衙門跟前世看的電視劇里的衙門有些相似,都喜歡在門口豎兩座威武的石獅,還必有一面牛皮鳴冤大鼓。轉(zhuǎn)過那碧海青天的照壁,符青鸞還忙里偷閑的欣賞了一下,繼而一路腳步不停的跟著那中年人轉(zhuǎn)進了后宅。 在堂內(nèi)等待的知府大人一身儒裝,打扮似個書生,他似乎已得了提前來報的家丁的準(zhǔn)信,早已屏退左右,只留了那小姐一個在屋內(nèi),父女兩人靜默不語,那大人本是來回走動焦灼而待,還不時的朝外望上一眼。而那小姐已除了遮臉的面紗,自埋著臉不說話。 領(lǐng)路的中年人將他們送到門口便停步了,只在門外稟報了一聲,那本在團團亂轉(zhuǎn)的知府便停下腳步,繼而回頭端坐于堂內(nèi)的太師椅上。 一路多嘴跋扈的丫鬟已是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與那中年人一起守禮的告退下去。 符青鸞瞥眼看了那丫鬟一眼,見她低垂著頭,只留了一個腦頂。 而后,他們得了那知府的允許,便進了去,這知府見到他們,倒很是客氣。 “你是那位高人?”知府看著打頭的符青鸞。 “正是區(qū)區(qū)?!?/br> “那這位是……”知府又看符青鸞身后的謝虞。 “我徒弟,幫手的?!?/br> “哦?!敝笕税欀季従彽狞c了點頭,他長相看起來倒是相貌堂堂,一副清正廉明的樣子,“小女這是私事,不想有過多的外人在。大師你看……” 這知府拖了個長音,似乎用慣了官腔的樣子,卻又聽起來讓人覺得很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一點都不為難人。只是讓你覺得官民地位有別罷了。 符青鸞和顏悅色道:“我徒弟嘴緊,不妨事的?!?/br> “哦……如此倒也無妨?!蹦侵贮c點頭,一副不算著急的樣子,他輕抬了一下頭,表示了適度的好奇:“不知大師……對于小女的病……可有何辦法?” “既然大人這么著急,那么咱們就不廢話的直接切入正題吧?!狈帑[笑了一笑:“大人,不知你府上那百年雪蓮子,可還剩多少?” “什么?” “百年雪蓮子吶,您家小姐去我那兒算卦,一開口我就聞出來了,大人吶我這鼻子可靈,那雪蓮子至少近二百個年頭了吧?!我猜的可準(zhǔn)?” “你問這雪蓮子干什么?” “自然是當(dāng)做此次為小姐解憂的報酬吶!” “我府上沒有什么百年雪蓮子?!?/br> “沒有的話,您家千金怎么吃的呢?!” “你,”知府拉下臉來:“我看出來了,原來你們不是想來看病,原來是來訛錢的,來人……”那知府馬上揚聲叫道,那聲兒語氣跟那小姐之前叫的簡直如出一轍。 “慢來慢來,”符青鸞擺了擺手:“知府大人吶,您既然愿意因為我的一句話就請我過來,自然是已經(jīng)請了郎中,私下里證實過了小姐確實懷有身孕,因此知道了我的所言非虛。假若我一開始便是信口雌黃,只是一個江湖騙子隨便胡謅了幾句,那么大人您也不至于惱羞成怒,翻臉抓人吶!” “您抓我,又請我,自然是信了我的?!狈帑[歪了歪頭:“我說的對嗎?大人。” “……”那知府沉默了一會兒,他轉(zhuǎn)臉瞪了那不成器的女兒一眼,繼而想了一想,再次慢吞吞打著官腔到:“小女的確有了身孕,可是,我若想給小女打胎,自然有的是辦法,也不必非要你們不可?!?/br> “哦,”今回換符青鸞慢吞吞點頭,“可是,大人吶。”符青鸞搖頭晃腦起來:“我記得本朝的律法,女子懷孕不能墮胎,私自墮胎者法理不容也不準(zhǔn),您身為父母官,也不可能帶頭知法犯法吶!” “……” “還有吶,您是不是奇怪我一個臭道士怎么可能對本朝法律知道的如此多?呵呵,我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吶大人。我曾經(jīng)見過因為私自墮胎被發(fā)現(xiàn)的富戶,最后賠的傾家蕩產(chǎn)吶大人!” “……” “而且小姐雖然不怎么顯懷,可月份也不短了。當(dāng)然,您自然可以私下里辦,比如說請個黒穩(wěn)婆,請個黒郎中?或者偷偷的抓一副墮胎藥?如此辦了,不張揚,不外傳,隱瞞了,悟緊了,不讓外人知道這事,然后您還是可以高枕無憂的。只是……”符青鸞頓了一頓,抬起頭來:“這幫別人墮胎是有損陰德的事,大多數(shù)人是不肯干滴,怕禍及子孫,怨靈纏身。所以這個幫忙打胎的人,您也不好找。若偷著吃藥自己落胎,沒有郎中護著,恐以后小姐會落下病根,導(dǎo)致不孕?!?/br> “而我,”符青鸞拍了拍胸口:“我是一坯黃土埋了半截身的人,又沒有后代子孫牽掛,所以才敢來冒這忌諱,行這有損天倫之事,所以大人您支付我點報酬,也不為過吧?!?/br> “你要的,何止是一點兒報酬?!?/br> “大人吶,我知道,您覺得那雪蓮子珍貴,有些舍不得,可是再珍貴,能趕上您的千金珍貴嗎?何況費了工夫千辛萬苦從本地偷偷摸摸找了郎中,也還要防著人說出去,而我,一個游方道士,跑江湖算卦的,本就是流動人口,今日將這小姐一治,明日我就走了。對您來說,我保險吶!” 他如此說完,那知府就陷入了沉思。臉上倒還算鎮(zhèn)定,不愧是身有官威的人。 倒是那小姐被符青鸞這一唬,已經(jīng)嚇得抬起臉來,花容失色。“父親,”那小姐有些著急的小小聲的說:“您就將那雪蓮子拿出來吧,前日您不是剛給我吃了嗎?大不了我不再吃了就是?!?/br> 那知府氣惱的看她一眼:“簡直胡鬧,不爭氣的東西?!彼钢帑[對女兒道:“這個江湖騙子雖有些本事,但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還一直危言聳聽。且如他所說,我豈會不知?我為官二十載,給你找個郎中還是找得的,而且再不濟,也給你找個穩(wěn)婆,保證你的安全就是。” 符青鸞挑了挑眉,他費盡了嘴皮子說了這么多,這對父女竟然不領(lǐng)情的,于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他本不想將真相說出來,畢竟那才叫有些危言聳聽,或者說聳人聽聞,畢竟這知府父女是普通人,怕嚇著他們,本琢磨著落胎時一并給處理了,但看來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 他剛動了一動,謝虞似乎察覺出他的意圖,攔了一下他:“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那雪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