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當(dāng)神棍的日子_分節(jié)閱讀_7
照片里的男孩大概兩三歲,穿著背帶褲,皮膚白皙,頭發(fā)有點自然卷。因為害怕,兩只手牢牢的抱著木馬上的鋼管,茫然的看著鏡頭。 這張臉?biāo)淼臅r候見過,就是車上的那個小男孩。 “你見過?樂樂在哪?我兒子在哪!”女人聞言激動的抓住晏安的手臂,力道之大,讓晏安一個男人都感覺到了些微的痛感。 晏安體諒對方做母親的心情,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她。 “我下車的時候他還在車上,所以后來他在哪里下的車我也不知道?!边@樣看來他跟那小姑娘估計也沒什么關(guān)系,想要知道樂樂在哪下的車,還是得問司機(jī)。 “那怎么辦?”女人問。安先生也悄悄豎起了耳朵,想知道晏安如何解決。 “找警察?!标贪不卮鸬募壤硭?dāng)然又莫名其妙,小孩子都知道找警察吧。 不過想到這個女人相信封建迷信,為了孩子的安全,他還是解釋道,“我們想要找到那個司機(jī)不容易,而且他們現(xiàn)在早就下班了,交給警察的話會方便很多?!碑吘箵碛刑貦?quán)。 “老兄弟,你不是那個什么嗎?”晏爺爺比劃著手說。 安先生看了晏安一眼,搖頭,晏爺爺便想起他之前說身體出了問題,又沉默下來。 女人也看見了這一幕,剛擦干的眼睛開始泛紅。 “你有沒有報警?” “我叫蔣文文,”女人說,“發(fā)現(xiàn)樂樂失蹤我就報了警,但是現(xiàn)在都過去五天了,警察那里一點消息都沒有?!?/br> “蔣姐你別急,現(xiàn)在不是有線索了么,你趕緊通知警察,相信很快就能把樂樂找到了。” 見蔣姐到一邊打電話,晏安這才松了口氣,幸好還是愿意相信警察的。 警察那邊收到消息后立刻行動起來,開始聯(lián)系公交車公司詢問哪些是今天上班的人。 晏安需要指認(rèn)今天的司機(jī),不得不和蔣文文打車去一趟警局。因為安先生和晏爺爺年紀(jì)大了,晏安就讓他們留在家里休息。 警察們動作很快,打車到縣警局需要二十多分鐘,晏安他們到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把今天上班司機(jī)的照片整理好了。晏安記性好,一眼就認(rèn)出了末班車那位。 大家圍坐在會議桌前,為首的馬姓警察撥通電話,大家不由放輕了呼吸。 電話很順利的接通,馬隊長說明來意,開始詢問對方是否有注意到最后一班車上兩三歲的小孩。 然而對方卻回答最后一班沒有載小孩子。 這個答案讓大家的心頓時沉到谷底。馬隊長看了晏安一眼,晏安冷靜道,“您再想想,他旁邊坐著一個戴耳機(jī)的小姑娘,有印象嗎?” “戴耳機(jī)的小姑娘?這個我知道啊,她最后坐過頭還是我給掏錢叫車送回去的?!?/br> “那她旁邊的小孩子呢?” “她旁邊沒坐人的?!?/br> 然后不管再怎么詢問,對方依然是這個回答,最后一班車沒有小孩子。 馬隊長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有些懷疑的看著晏安。 然而晏安并沒有注意到,他腦子里回蕩著男人肯定的回答,桌下的手漸漸握緊,聲音有些干澀的問, “您有那個小姑娘的聯(lián)系方式么?” “這個倒有,這不是怕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安全,讓她到家報個平安嘛?!?/br> 拿到小姑娘的號碼,馬隊長沒有耽誤時間,立刻撥通了電話。 手機(jī)里傳來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蔣文文緊張而又忐忑的捏緊了手指。 斂下眸子,晏安沒有再看,待會小姑娘的回答他已經(jīng)猜到了。然而這個猜測讓他惶恐。 “你是說你旁邊沒有坐人是吧?”馬隊長強(qiáng)調(diào)似的重復(fù)了一遍,眼睛直直的盯向埋著頭的人。 掛了電話,馬隊長聲音冰冷的對晏安說,“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br> 晏安張了張嘴,沒有反駁。他這樣在馬隊長看來就是撒謊被拆穿的心虛,頓時沒好氣的罵道,“我理解你想要幫蔣女士找回孩子的心情,但這種線索是能隨意捏造的嗎?那關(guān)系到一條人命!” “我看見了?!蹦莻€孩子。晏安小聲說,神情有些恍惚。他確信自己看見了,然而其他人卻堅持說沒有看見,他們沒必要撒謊。 離開警局時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街上偶爾才有一輛車開過,兩人站在路燈下等車,晏安罕見的沉默著。 “求你幫我!”女人撲通一聲直直的在晏安面前跪了下來,背脊挺直,臉上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拔蚁嘈拍?,你看見樂樂了!” “就算我看見了,又有什么用?”晏安別開眼。他找不到人,更何況是鬼。 “你不是看見樂樂了嗎?你算卦呀!” 晏安一噎,“不會?!彪m然徐林遠(yuǎn)說他嘴巴跟神棍一樣,但他又不是真的神棍。 “安先生?!笔Y文文終于想起安先生的話,“對,安先生一定有辦法!” 在親身經(jīng)歷了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的事情后,晏安沒立場再勸女人不要迷信,于是二人再次回到了晏家。宴爺爺連著安先生都沒睡,正在客廳等著他們。 “怎么樣了?”聽見動靜,晏爺爺立刻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心善,尤其是上了年紀(jì)后最見不得娃娃出事。 晏安還在思考怎么開口,蔣文文卻沒有顧忌,將剛才警局發(fā)生的事情一絲不漏的告訴安先生,還特地強(qiáng)調(diào)了晏安看見樂樂的事情,然后滿懷期待的問,“他能幫我的是不是?”她還記得安先生說的身體出了問題。 被提到的晏安有些懵逼,他雖然好像大概可能也許真的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但不代表他會用啊!這種事情還是要找專業(yè)人士好吧! 糾結(jié)的看向安先生,希望他告訴蔣姐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哪想對方竟然點點頭,承認(rèn)了! 承認(rèn)了! 不,您身為天師的尊嚴(yán)呢?對他這種連皮毛都不會的門外漢不是應(yīng)該嗤之以鼻么。“安先生,我只是個死讀書的大學(xué)生,恐怕幫不上忙?!?/br> 安先生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玄學(xué)一門古來有之,其內(nèi)容也是包羅萬象,不過大致可以分為三類,風(fēng)水、相面、捉鬼,基本算是眾所周知。但是從古至今,憑借這些留名青史的人卻是鳳毛麟角,你知道為什么嗎?” 晏安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這一行靠天賦吃飯,沒有天賦的人即使有名師教導(dǎo)也只能學(xué)個皮毛?!卑蚕壬f完這些后看向晏安,眼神溫和,“你沒有接觸過這些卻能看見樂樂的魂魄,這種情況可不常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