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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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想題目啊?!?/br> “想題目想到臉紅?” 陳烏夏不擅長說謊,這個時刻,她要是有李深一樣的面癱技能就好了。她手心冒汗,覺得自己已經(jīng)暴露,無所遁形。 她正在搜刮理由。忽地,想起了肖奕媛的那一封信。信夾在旁邊的課本里。 但,其實陳烏夏不想送這封信。 得再斟酌一下。她說:“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 “嗯?!?/br> 李深拿起她的課本,才翻了幾頁,就見到了卡在其中的粉紅色信封。信封上沒有署名,用一個心形的粉紅小夾子夾起。夾子上刻有英文字母:for love。 他把信封翻轉(zhuǎn)兩下,目光停在那一行英文字母。 她有這么大膽了嗎? 聽到馬桶沖水的聲音,他將信夾回書中,合上課本,放回了原位。 陳烏夏昨天想了一晚上,今天又是一個早上,依然沒有想好如何處理這一封信。 形勢所迫,她有了決定。如果李深再問她為什么臉紅,她就把信給他。代人送信可以合理解釋她的尷尬,不失為一個好理由。 她不敢表白心跡,怕李深對她避之不及。 “李深?!?/br> 紅云未退,少女腮上像掛了兩串荔枝。李深平靜地說:“你臉更紅了?!?/br> 他說了“臉紅”,就等于幫她做了決定。陳烏夏回頭看了課本一眼。 他也看向那書。 “那個,那個。”她略顯慌亂,不自然地咳了兩聲,“是這樣的?!?/br> 李深的眼光移向她。他不是沒見過情書,但第一次有這么微妙的矛盾。 接,或是不接。 陳烏夏把那封信遞過去,說:“肖奕媛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br> 話音剛落,李深眼神瞬間冷了。什么微妙,什么矛盾都見了鬼。 陳烏夏想,終究還是尷尬了。 他沒有接,連看都不看,冷冷地說:“難怪學(xué)習(xí)上不去,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br> 陳烏夏臉上終于褪了紅。紅了白,白了青。她收回了信。 這僵凝的氣氛,補課也繼續(xù)不下去了,她迅速收起東西:“那個,我先走了?!?/br> 她險些撞上茶幾,踉蹌一下,匆匆逃走了。 第16章 到了下午, 到了晚上,陳烏夏的尷尬久久不散。 信不是她寫的,但她因為李深的話而面紅耳赤。他說話很平靜, 卻帶著明晃晃的諷刺。 亂七八糟的事, 說的不正是她嗎? 雖然, 她對兩人的結(jié)局不抱希望,但親耳聽到他這樣說, 少女心還是刺了一下。 是,他是正人君子,把她這個班級尾巴拉起來,憑的是一份學(xué)霸的責(zé)任感。和班長一樣。 班長幫助過那么多同學(xué), 恰恰說明,學(xué)霸對學(xué)渣伸出援手,不一定是抱有非分之想。 是她自己不安分。 不過,也怪李深。沒事長這么帥, 學(xué)習(xí)又這么好, 而且,還請她吃碗仔羹、熱牛奶。她一不小心, 就情不自禁了。等她發(fā)現(xiàn)自己淪陷了, 為時已晚。 李深說的有道理。比起高考這一座大山,這些小心意,的確是微不足道的事。 但, 道理歸道理, 她就是難受。比起月夜那晚, 他說話她哭泣的時候還難受。 晚上,肖奕媛發(fā)了微信過來問:「信送給李深了嗎?」 陳烏夏遲疑地看著,編不出借口。 久久得不到回復(fù),肖奕媛打了電話過來。 陳烏夏如實說:“我給你送了,李深沒有接。” “你有說是我寫的嗎?” “說了。” “哈哈,失戀的十八歲?!毙ま孺滦α讼?,說:“我療傷去咯,拜拜?!?/br> 結(jié)束了通話,陳烏夏看著數(shù)學(xué)習(xí)題,沒了心思。李深才說一句話,她患得患失了很久,做作業(yè)靜不下心,躺床上也睡不著。 “烏夏?!遍T外馬琳喊:“到你洗澡了?!?/br> “哎?!泵砹涝陉柵_外,陳烏夏出去了。 還不到八點,陳烏夏習(xí)慣性向下看,見到李家亮了燈。 李深坐在椅子上,兩腳交疊,橫在欄桿邊,舒適而散漫。 不知如何面對今早的事,她收了毛巾就要走。 聽見了一句:“陳烏夏?!?/br> 李深叫她的名字時,“烏”字的發(fā)音有些淺,語速快了,像在叫“陳夏”。 她的腦子還沒有做出指示,身體極快地轉(zhuǎn)了過去。 李深站起來,抬頭向著她。 在他的目光下,她覺得腿生了根,使喚不動。她問:“什么事?” 他說:“以后不要再替別人送信了?!?/br> “再也不會了?!背鲞^一次糗,哪還敢有第二次。 “你這么笨?!北緛磉@句話,李深可以忍住不說,但她剛才假裝沒看到他,掉頭就走。他還是泄憤地說了。 “我知道我很笨?!标悶跸谋锪艘惶?,口氣也不大好了。“我就是這樣的啊,我有什么辦法,我從小就笨,我笨死了?!?/br> 她的語氣讓他想起了當(dāng)年的暴躁小獅子,他提醒她說:“小聲點,好好說話,別喊?!?/br> 她看了一眼里面。 電視掩蓋了她的聲音,大伯和伯娘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陳烏夏沖著樓下的少年說:“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了?!?/br> 不過偷偷想念一個人,怎么就亂七八糟了。她想她的,又不礙著他。他以后上大學(xué)了,愛和誰交往,她也不會阻攔。 而且,信又不是她寫的,他教訓(xùn)她做什么。她越想越委屈。 李深低了下頭,又抬起來,問:“你的微信多少?” “干嘛啊?” “我問你號碼,我能想干嘛?”問的是廢話。 “我哪知道天才的思維,我笨啊。也許你拿來練速算呢?!?/br> 道理還講不通了?!盎ゼ游⑿藕糜?,行了吧?!?/br> “你不是不喜歡微信聊天嗎?”就喜歡來陽臺飛什么紙飛機。低效率交流。 “我更不喜歡冬天在這里吹冷風(fēng)?!崩钌钤賳枺骸拔⑿哦嗌??” 這時,馬琳喊了句:“烏夏,在干嘛?還不洗澡嗎?” “伯娘,我就來了?!标悶跸倪@才報了自己的微信。 李深說:“知道了。” 沒見他用手機記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記住了?!安锖拔胰ハ丛枇耍易吡税??!闭f完她覺得不對勁,怎么聽著有些戀戀不舍的意思。 她趕緊跑了。 雖然,陳烏夏給微信的時候,一臉的不情不愿。但洗澡的時候,她一直盼著李深發(fā)過來的好友驗證。 回了房,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沒動靜。 她失望地放下了?;蛟S她是說得太快,他沒記住吧…… 她出去晾衣服,李深已經(jīng)不在陽臺了。 她又回來。這時,微信響了一聲,她連忙沖過去。 很簡單的一句話:「我是李深?!?/br> 陳烏夏不自覺笑出了聲。班上有他微信的同學(xué)并不多。同學(xué)們說,李深孤僻驕傲,只和班上排名個位數(shù)的來往。 她也是個位數(shù),倒數(shù)的。 李深的朋友圈沒有私人生活,轉(zhuǎn)發(fā)的都是科技動態(tài)。 陳烏夏翻了幾條,所有字她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這無疑又拉開了她和李深的距離。她嘆了一聲氣,關(guān)上了他的朋友圈。 李深的朋友圈是公開的。陳烏夏開放了一個月的時間。 月考完的那天,她祈禱式地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進步五名! 其他同學(xué)將這句話理解為上進心。底下的安慰,都是豎拇指或者點贊。假如李深見到,會不會覺得,她太過期待奶茶之約了? 陳烏夏抱著枕頭,拉起被子。手指在屏幕上滾了滾。 如果李深已經(jīng)見到了,她再刪除就欲蓋彌彰了。但他會不會又教訓(xùn)她要好好學(xué)習(xí),別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