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女嬌娥(二)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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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書生竟不閃不避,眼神中竟還有一絲……羞意? 蘇錦書溫順道:“若是大人,那自然就不能叫折辱,而是垂青,草民全部身心都是大人的,任大人予取予求!”說著微微闔上眼眸。 近看來,她皮膚光滑柔膩,睫毛如烏黑色的鴉羽,根根分明,鼻頭尖尖,嘴唇嫣紅…… 季棠像被燙到一樣急忙縮回手,起身甩袖,似有些厭惡:“本官對你沒興趣!你若想留下便留下吧,但有一條,不許仗勢欺人!”說著步履匆匆往里間去了。 蘇錦書變跪?yàn)樽?,揉了揉酸痛的膝蓋,眼睛閃閃發(fā)亮,過了半晌,輕輕笑了一聲。 季府對門客極好,季棠尚未婚娶,后宅蓋了兩排青瓦小樓,屋舍儼然,干凈整潔,綿延出去很遠(yuǎn)。 每棟樓里都住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住客多是書生,也有商人道士,三教九流,每日里煞是熱鬧。 蘇錦書運(yùn)氣好,距離主院最近的一個樓里恰好騰出個空房來,她立刻搬了進(jìn)去。 每日里除了溫習(xí)功課,便是到處閑逛,沒過兩天,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季棠新收了個俊美無匹的書生當(dāng)門客。 小丫鬟們春心萌動,輪值一樣絡(luò)繹不絕地來看她,給她送手帕、吃食,有大膽的,還往她的門縫里塞情書。 這晚,蘇錦書正在樓上房間里喝茶作詩,從窗戶瞥見季棠經(jīng)過,忙不迭探出個頭來,熱情大喊:“大人!大人!” 季棠聞聲抬頭,恰好一陣風(fēng)吹過,她頭上本就松散的竹簪滑落下來,烏黑的頭發(fā)披滿兩肩,更襯得容顏清麗,國色無雙。 像只夜晚出行惑亂世間的鬼魅。 季棠呼吸窒了窒,隨即皺眉訓(xùn)斥:“披頭散發(fā),不成體統(tǒng)!” 周圍從人都驚掉了下巴,他們行事最為放縱不羈的季大人,竟然會指責(zé)別人不成體統(tǒng)? 蘇錦書渾不在意地笑了笑,抬手去束攏頭發(fā),嘴上道:“大人等一下啊,我馬上下來!”說著轉(zhuǎn)身蹬蹬蹬下樓。 季棠雙手背在身后,竟真的留在原地沒動。 她來到他面前,仰頭道:“好幾日不見大人,甚是想念,大人近來很忙?” 一副和他很熟稔的口氣。 季棠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最近吃飽飯了嗎?” 蘇錦書嘻嘻笑:“托大人的福,府上伙食很好,我都吃胖了,就是夜里有時候還是會餓?!?/br> 季棠掃了眼她身上那件青衫,皺眉:“你沒有別的衣服嗎?” 蘇錦書搖搖頭:“有啊,我這兩件是一模一樣的,這次穿的和上次見大人時穿的不一樣吶,您看,這件后腰這有一塊補(bǔ)丁?!闭f著轉(zhuǎn)過身給他展示。 季棠眉頭再度抽了抽,吩咐管家:“明日找繡娘給辛公子做幾身換洗的衣服,另外,以后晚上加一餐夜宵給他?!?/br> 管家恭聲應(yīng)是,看蘇錦書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他們家大人,什么時候?qū)e人這樣另眼看待過?更遑論衣食起居事無巨細(xì),關(guān)心到這等地步。 蘇錦書歡天喜地:“謝過大人,您真是個大善人!” 季棠沒再理她,前呼后擁走了。 他心里敞亮得很,這辛見青擺明了是想狐假虎威。 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配合她做了這場戲。 夜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明明春日夜里還有些寒涼,身上卻覺得燥。 貼身小廝松煙揣測上意,低聲道:“大人,要不小的去請嬿嬿姑娘過府侍奉?” 眾人皆知,這季府沒有女主人,也沒有姨娘之類,除了總角的小丫頭,連看門的狗都是公的。 極少數(shù)時候,季棠有了興致,也不過派人去請京城花坊里的頭牌姑娘過來紓解一二,絕不留人過夜。 這嬿嬿姑娘,是柳葉坊今年的花魁,善解人意,溫存體貼,還算合季棠的眼緣,倒也有些恩寵。 季棠輕輕哼了一聲,是默許的意思。 不多時,一名云鬢高聳、雪膚花貌的美人被帶了進(jìn)來。 她跪在床前,柔若無骨的小手慢慢撫過季棠的腿部,不輕不重地為他拿捏按摩。 按著按著,便探進(jìn)了中衣里面,在重要部位附近逡巡挑撥。 然而今夜,不知為何,季棠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 不僅如此,每當(dāng)他閉上眼睛,眼前總是會閃過那人青絲披瀉的模樣。 他皺起眉頭,扣住美人手,冷聲道:“你先回去吧?!?/br> 嬿嬿以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了他的厭棄,嚇得匍匐在地上連聲哀求討?zhàn)垺?/br> 季棠忽覺索然無味。 他在這些事上一向極淡,對這些身嬌體軟的美人也缺乏耐心,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小廝松煙嚇得夠嗆,連忙將嬿嬿扯了出去,塞給她些金銀,著人把她原樣送了回去。 第二日凌晨,季棠起來上早朝,正穿戴間,忽然望著金冠玉帶出了神。 “本官記得庫房里還有一支地方進(jìn)貢的碧玉簪,找出來,給辛見青送過去,告訴他以后把頭發(fā)束好,注意儀態(tài)?!彼麑芗曳愿?。 管家一頭霧水,因此對那俊美的書生愈發(fā)恭敬。 蘇錦書優(yōu)哉游哉,就這么衣食無憂地等到了考試那天。 帶著季府統(tǒng)一配發(fā)的筆墨和食盒,她在考場里整整待了三天。 第三天上午,季棠過來考場巡視。 主考官忙不迭前去迎接,一眾官員簇?fù)碇灰u紫衣的他,恭恭敬敬,額角滴汗。 季太傅鮮少關(guān)心這種瑣事,今日是抽什么風(fēng)? 然而他素來喜怒無常,誰敢在老虎頂上拔毛?只能唯唯諾諾,鞍前馬后伺候著。 季棠心中說不出的煩躁,他今日本來打算去郊外打獵,走到中途卻又瘋魔一樣突然折轉(zhuǎn)回來,直奔考場。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平常人參加科舉,不死也得脫層皮,那書生身體瘦弱,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下來。 看到蘇錦書好端端地在考舍里坐著,只是臉色有些發(fā)白而已,他暗暗松口氣。 蘇錦書抬頭看見他,臉上泛起個大大的笑容來,絲毫不顧忌形象地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眉眼彎彎,滿是風(fēng)流。 要人命的好看。 季棠略帶了些驚慌地轉(zhuǎn)過頭,大步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