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女嬌娥(八)心痛(收藏滿8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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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管家驚慌地跑過來,跑得太急沒看清腳下的石頭,“噗通”一聲絆倒,在地上滾了幾滾,狼狽地爬到劉太師跟前。 “太師!太師!季棠上門來了!” 劉太師微微吃驚,卻仍有些不以為意:“讓他等著,等老夫辦完事再去見他。” “不行啊太師!”管家想到季棠殺人的樣子就覺得膽寒,連忙擺手,“他從大門一路硬闖進來,已經(jīng)殺了好幾個人,恐怕很快就要找到這里……” “什么?”劉太師眉頭一豎,“竟敢在我府里殺人?豈有此理!”說著就要折身去前廳會一會季棠。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從地上撿起蘇錦書那件藍色外衫,計上心來。 一邊走一邊吩咐左右:“找!翻遍整座假山也要把那小賤人給我找出來!扒干凈捆起來送到我床上!”他還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他弄不到手的人。 季棠已殺至垂花門,鮮血將他的紫色衣袍浸透,沉甸甸的,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氣。 他整個人猶如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眼眸發(fā)紅,殺意越發(fā)濃重。 “季太傅這是做什么?”劉太師呵呵笑著,身上的中衣散亂,露出干枯灰敗的胸膛。 “要人?!奔咎睦淠氐溃种械膭φ诖藭r插進一個侍衛(wèi)的骨縫里,難以拔出,他干脆伸出玄黑色繡螭龍紋的朝靴來,踩在那人身上,借力將劍用力抽回,兵刃擦過堅硬的骨頭,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錚鳴聲。 劉太師將藍色的布料握在手中,放在鼻下細聞,神情陶醉。 季棠劍眉微斂,心下暗沉。這衣服他認得,早上出門時恰和她撞上,她還腆著臉在他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問他好不好看。 他當(dāng)時只覺拿這人不知如何是好,冷哼一聲徑直離去,沒想到—— 輕薄的衣衫下擺已經(jīng)沾滿污漬,他到底來遲了一步。 心下泛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陌生的感覺令他一時喘不上氣來。 劉太師笑了笑,意有所指:“季太傅,東西已經(jīng)臟了,你還要么?” 又給了他個臺階下:“季太傅權(quán)傾朝野,想要什么樣的沒有?實在不必執(zhí)著于這么一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今日我不問而取是不大合適,但你肆意屠殺我府中侍從也有失分寸,不如我們兩相抵消了,如何?” 季棠心中雪亮,劉太師雖不及他勢大,但手握吏部、戶部,門生也多官居高位,事已至此,他再硬扛著只有兩敗俱傷這一種可能,全然沒有必要。 可是……一想到她這會子可能正在哪個角落里哀聲哭泣,那張嘚瑟無賴的臉上再也看不見笑容,他就覺得心痛難忍。 手腕一旋,將長劍橫在劉太師面前,他冷聲道:“既然劉太師已經(jīng)用過,還請盡快歸還,我?guī)Я巳司妥?,絕不多言?!?/br> “你!”劉太師眼睛微瞇,萬萬想不到那人竟在季棠心中有如此分量。 季棠忽地一笑,笑容卻毫無溫度,更顯陰森:“或者——我自己進去找也是一樣。”說著手指輕叩鮮血淋漓的劍身,發(fā)出虎嘯龍吟之聲。 劉太師無端覺得不寒而栗,有一種直覺告訴他,如果今日不讓季棠如愿,季棠說不準會不管不顧真的殺了他。 他僵持許久,揮揮手命下人把蘇錦書帶過來。 不多時,衣衫凌亂形容不堪的蘇錦書腳步虛浮地走過來,她看見季棠眼睛一亮,一直拼命壓抑著的懼怕和緊張這時候突然翻上來,腳下一軟,跪坐在冰冷的地上。 季棠快步走過去,將外衫脫下披在她肩上,攔腰將她抱起,轉(zhuǎn)身便走。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竟然這樣嬌小,身子也輕得嚇人,好像輕輕一用力,便可以將她捏碎。 走過死尸遍地的庭院,他低聲道:“閉眼?!?/br> 她聽話地闔上雙目,睫毛微顫。 府中護衛(wèi)們已經(jīng)趕過來接應(yīng),還駕了他慣坐的馬車。 將她小心放在車里的榻上,他沉默半晌,道:“今天的事情,我會封口,你……便當(dāng)此事從未發(fā)生過。” 說是這樣說,他心中卻不大確定,哪個讀書人受得了這樣的折辱?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 手指輕輕捻動,他又惜字如金地補一句:“我一定給你個交待。”那劉太師欺人太甚,這筆賬無論如何要算個明白。 蘇錦書和劉太師周旋了半日,身心俱疲,一句話都不想說,歪頭倒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季棠呼吸微頓,轉(zhuǎn)過頭看她的睡顏。 平素舒展的眉頭這會兒緊緊皺起,睫毛安靜如蝶,棲息在眼眸上,小巧的鼻子下方,是有些蒼白的嘴唇。 這個樣子的她,狠狠攫住了他的心,竟讓他覺得憐惜。 多年來古井無波的心,悄悄動了一下。 為什么總是為她破例? 更何況,她還是個男兒身。 回到府邸,他不忍叫醒她,小心翼翼抱她下馬車。 仍在苦等的張清迎上來,看到這情態(tài)唬了一跳:“這……這是……” 他面上泛起悔恨交加之色,自責(zé)到無地自容。 季棠不知為什么,看他不大順眼,冷冷道:“這是本官的家事,本官自有章法,來人,送張主簿回去。” 他徑直抱她回了自己的臥房,又叫了水親自為她擦臉。 著手解她臟污的衣襟時,蘇錦書清醒過來,掙扎著起身,薄臉微紅:“大人,我自己來。” 季棠還以為她是因劉太師的事有了心理陰影,不再勉強,只不放心地道:“我在門外等著,你有事就喊我?!闭f著出門回避。 等了許久不見動靜,再推門進來,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換好中衣昏睡過去。 季棠放心不下,在外隔間的榻上小寐,時不時過去看她一眼。 到半夜,蘇錦書發(fā)起了高燒。 季棠火急火燎地催人去請郎中,又親自絞了帕子敷在她額上為她降溫。 蘇錦書昏昏沉沉間,順著他手上的涼意往他懷里鉆。 季棠略猶豫了片刻,便坐在床前,將她半抱半摟在胸前,手指還溫柔地整理她濕透的發(fā)絲。 不一會兒,她便說起胡話。 “不……不要過來!” “大人救我……大人……” “季……季棠……季棠……” 過一會兒又說:“為什么……你為什么不喜歡我……”這話倒是毫無由頭,令人全然摸不著頭腦。 但聲音柔弱,還帶了些難言的凄楚。 季棠頭一次嘗到心疼的滋味,緊緊握住她手,一遍又一遍安慰她:“我在,我在,我在這里?!?/br> 晶亮的淚水從她緊閉的眸子里流出來,每一滴都重重砸在他心上。 他深吸一口氣,又吸一口,到底按捺不住,狂亂地低頭去吻她眼睛,將咸澀的淚水一一吮去。 ————VρΘ18.cΘм 季太傅終于認識到自己的心意啦~撒花~ 季棠:本官也不是不能彎。 蘇錦書:(大驚失色)可……可我其實是個女兒身,沒想到大人竟然有龍陽之好,那我們……只能有緣無分了…… 季棠:……我有一句MMP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