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書迷正在閱讀:修真界第一禍胎、浮生夢、小瞧星際紈绔是要倒霉的、所有小白兔都對我一臉崇拜、帝師有喜了,孩子是誰的、高冷異獸,壞壞寵、帝后他還在跑路、直播在線作死[星際]、我與魔尊結(jié)睡袍、鋼鐵號角
衛(wèi)思寧喝了口茶,“區(qū)區(qū)北胡還不值得朕大動干戈,先前隱忍不發(fā)只是想看看北胡和柔然到底做了何種交易。開始以為柔然扶持北胡富國強兵是要同北胡兩分東原,可柔然竟然把北夏獻了出去,朕猜錯了?!?/br> 北夏是屬于柔然陣營的,且多產(chǎn)鐵礦和銅礦,柔然所用鐵銅一半都是北夏獻進。這么一塊肥rou讓出去不像是柔然人會做的事。 衛(wèi)思燚道:“能這么痛快地舍掉北夏,無非是有了更好的。” 韓子聞思索片刻,疑惑道:“放眼整個東原,似乎沒有能比得上北夏的礦藏?!?/br> 喻旻垂目,接口道:“最好最大的鐵礦在大衍,雍州及其以南淮、南、平三州。柔然人暗地鼓動裴豐私開雍州互市,恐怕沒有表面那么簡單?!?/br> 衛(wèi)思燚慢條斯理地繼續(xù)作畫,贊賞地看了喻旻一眼,又接著道:“喻卿說得不錯,以互市做掩護偷偷挖礦。他們沒料到互市會被朝廷知曉。柔然陡然間斷了鐵礦來源,又不想舍近求遠再同北夏要。便要孤注一擲——將雍州四州變成自己的。” 柔然人向來精于算計,自知單憑自己的力量不一定能奪大衍四州,便想到了北胡。北胡人與柔然人同源,皆善馬戰(zhàn),且剛到東原立足,好收買也好控制。 柔然想同北胡聯(lián)手,便要給些好處,北夏和烏桓就是柔然獻出的第一樣好處。 喻旻略想了一下,時間也對得上,北胡和北夏烏桓的戰(zhàn)事發(fā)生在雍州互市重新關(guān)閉不久后。 衛(wèi)思燚換了一支細狼毫,一邊描花色一邊道:“可北胡人太蠢,烏桓遲遲拿不下來。柔然等不及便偽裝成北胡人偷襲青川駐軍,試圖激起與大衍的戰(zhàn)端?!?/br> 韓子聞細想著這里面的干系,還是有些疑惑:“可若要激起戰(zhàn)端,為何將尸首送回,又斬己方戰(zhàn)將?” 喻旻道:“因為北胡內(nèi)部并非一條心。臣起初只是懷疑北胡生事是為試探大衍態(tài)度,后來細想才覺得這種試探法代價過大了。如若不慎可能會使大衍出兵,他們正在苦攻烏桓,不會為自己再樹一個強敵。整件事情應(yīng)該是北胡主戰(zhàn)一派和柔然人的計策,后來事情敗露,北胡人才將林將軍尸首送回,斬殺的那兩名北胡將領(lǐng)應(yīng)該是主戰(zhàn)派參與策劃此事的人?!?/br> 喻旻言畢,衛(wèi)思燚看他的眼神不由地又賞識了幾分,韓子聞則撫須點頭。 說到此處,免不了又想到小林將軍,喻旻和韓子聞一時間都默然不語。 衛(wèi)思燚執(zhí)筆落墨為繩,一雙濃眉逐漸緊蹙,眼中漫上一層殺意,森然道: “朕痛失愛將,無需再忍,當要他們血債血償!” 喻旻久不見天威,不由得背脊一直。 他默不作聲許久,想要抓住柔然的尾巴好師出有名。但北胡伙同柔然偷殺他駐將,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管他的師出有名沒名! “朕卻有一事不明。”衛(wèi)思燚隔了筆,端起茶杯浮了浮茶葉,“北夏烏桓自古親近柔然,如今柔然袖手不管拱手便讓,豈不是讓其他屬國離心。如此不為自己打算朕倒看不明白了?!贝笱芩闹蓁F礦雖意義非常,可柔然既要在東原立足就需要屬國的忠心歸附。如此一想這筆買賣有點得不償失的味道。 喻旻突然道:“陛下可想過柔然為何突然惦記東北四州的鐵礦。” 衛(wèi)思燚思忖道:“北夏路途遙遠,自然舍近求遠。且北夏每年出土的礦藏不過進獻三層……”說到此處衛(wèi)思燚突然頓住,看向喻旻道:“卿是說……” 喻旻回道:“臣也是方才想到,雍州互市開了已經(jīng)五年有余,在這期間北夏出土的礦藏仍然每年準時送到柔然,加上雍州邊界出土的礦……柔然人用得了這么多嗎?” “互市剛一關(guān)柔然就迫不及待起事,甚至北胡拿下烏桓的短短幾個月都等不及。這么缺鐵礦,柔然人在做什么?!?/br> “兵器。”靜默許久的韓子聞道:“只能是兵器。” 衛(wèi)思燚眉頭蹙得更深了。做什么兵器要那么多鐵礦,五年能夠挖空一坐小型礦山,就算柔然全民皆兵也用不到那么多。 韓子聞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惑,猜測道:“柔然人或許在研制什么重型兵器?!?/br> ※※※※※※※※※※※※※※※※※※※※ 大概還有兩三章小衛(wèi)衛(wèi)才上線 第22章 掛帥 “陛下,臣斗膽猜測。”喻旻道:“若五年前柔然人就在研制重兵,此時恐怕已有所成。北夏和烏桓拱手讓與北胡,可能其意不在東原。”他聲音平靜,說出的話卻如平地驚雷,“而在大衍。柔然要的不是東四州,而是大衍全境?!?/br> 事情如果按柔然所想,到時候大衍全境歸于柔然,而東原則是北胡的天下,這算盤打得倒是精妙。 衛(wèi)衣燚猛地將茶碗往地上一擲,碎片四濺,怒不可遏:“賊子竟猖狂至此!”胸中熊熊怒火難以平復(fù),片刻就燒紅了眼瞼。 就好比你以為手腳不干凈的惡鄰居惦記著想偷你地里的瓜,卻不想人家連你的苗都要薅走,順便連薅苗的鐮刀都是用你地里的瓜換的。 簡直奇恥大辱!欺人太甚! 喻旻一直垂頭,看著皇帝陛下的明黃長靴在眼前晃過來又晃過去,看來被氣得不輕。 事情到如今地步,同北胡柔然一戰(zhàn)已經(jīng)不可避免。方才察言觀色半天,喻旻領(lǐng)兵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韓子聞暗自同喻旻交換了眼色,便起身同衛(wèi)思燚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