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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前輩愿意給容景生孩子,容景特別高興,不想讓前輩有什么閃失?!?/br> 蒼梧目光動了動,一顆心微微軟了幾分。 “只是……”容景神色有些憂慮。 蒼梧:“什么?” 容景垂眼赧然道:“我怕我忍不住……” 蒼梧先是一怔,接著他便感受到一片燥熱,蒼梧:! “滾下去!”蒼梧怒道。 容景小聲道:“可前輩不是說讓我在床上么?” 蒼梧:“你是禽獸嗎?” 容景靦腆笑了笑:“前輩說是,那就是吧?!?/br> 蒼梧:……………………………… 他可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這家伙,根本就不是好惹的啊! 那一夜,二人的宮室里也并不曾安靜下來,容景從床上下去又上來,蒼梧被折騰得滿身是汗。 最終蒼梧恨恨道:“你真是個禽獸?!?/br> 容景笑了笑,輕聲道:“禽獸任由前輩處置?!?/br> 第95章 大寶和二寶不在身邊, 又沒有仙界那些瑣碎事情,姬長淵便是受著傷也覺得心情大好。 加上二人本來就在人間生活過,現(xiàn)在雖然朝代更替, 但百姓生活仍是大同小異。 姬長淵就跟扶瀾一起, 在江南買了一套莊園,住了下來。 這一日,上元節(jié), 兩人包了一條游船,去看河上的花燈。 夜里燈燭璀璨,火樹銀花, 十里長河在燈火的映照下, 泛起陣陣瀲滟的金波, 粼粼閃爍著, 帶著人間特有的繁華和煙火氣。 橋上來來往往的, 都是才子佳人,環(huán)佩叮咚,車馬粼粼, 香粉的味道夾雜著吃食的香氣四處蔓延開來,復(fù)雜而又令人向往。 姬長淵斟了酒, 便同扶瀾兩人坐在船頭,靜靜欣賞這人間喧囂的美景。 姬長淵今日一襲墨色錦緞長衫,繡了金色的竹葉紋樣,低調(diào)又貴氣。 扶瀾則是一襲較為簡單的白色長袍,繡了銀色的南斗星辰圖, 衣襟半敞, 露出里面月白色嵌云紋的里襯。 姬長淵喝了兩三杯,扶瀾便按了他的手, 皺眉道:“你也少喝些?!?/br> 姬長淵鳳眸微微勾起,臉上顯出一絲淡紅,反手握住扶瀾的手便低聲道:“我看著師尊便覺得心中高興,忍不住想多喝些?!?/br> 扶瀾:…… 真是貧嘴。 不過扶瀾其實(shí)心里很吃姬長淵這套,姬長淵說完,他便也沒有再攔著姬長淵。 姬長淵一時興起,又飲了三四杯。臉上的笑意都愈發(fā)漾了出來。 扶瀾見狀,知道不行,這會眸色沉了沉,便拉了姬長淵的手道:“你不是想去看看花燈么?上去看看吧。” 姬長淵微微一笑,眸光若醉:“好啊?!?/br> 于是兩人便一同上了岸。 上岸之后,兩人攜手在人群中走走看看,姬長淵買了兩盞花燈,又買了兩幅面具,他同扶瀾一人一張。 扶瀾先前還覺得戴面具奇怪,姬長淵卻笑吟吟地道:“師尊這么好看,我怕被旁人看了去?!?/br> 扶瀾:…… 不過扶瀾最終還是默默戴上了那張白狐模樣的面具。 忽然,前方響起一陣喝彩聲,姬長淵心頭一動,便笑著拉起扶瀾朝前走去。 兩人走到近前,便發(fā)現(xiàn)是一個穿著道士服飾的青年在耍猴。 而那個猴子極為聰明,不光能鉆火圈,作揖,耍小銅鑼,甚至還能幫人算命。 算命是這樣的,算命者出三十文錢,道士便讓那小猴去紙簽堆里抓一張出來。 那紙簽前半部分寫的是算命者的前事,后半部分則是往后經(jīng)歷。 神奇的是有人一開始要試試,結(jié)果都準(zhǔn)了。 于是大家都嚷嚷著神奇,要讓那小猴子算命,一時間生意好得不得了。 而扶瀾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小猴子和道士俱是常人,不是妖怪,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這其中的關(guān)竅。 倒是姬長淵,觀察了一下,便笑了笑,附到扶瀾耳畔笑道:“那紙簽上有關(guān)竅。” 扶瀾定睛一看,果然,紙簽是用不同顏色的繩子捆著的,那道士會悄悄示意猴子去抓哪一個。 至于前事都準(zhǔn)…… 扶瀾又聽了一會,便算明白了。 來這里湊熱鬧的,無非便是未婚的少男少女,多少家里也有幾個閑錢,不然三十文錢湊個熱鬧,尋常農(nóng)夫家還真未必舍得。 所以前事是女子,便說出生優(yōu)渥,父慈母孝,性情溫順,后事便說得嫁如意郎君。男子前事也差不離,后事看上去是書生便說金榜題名,看上去是商賈子弟便說家財(cái)萬貫,自然無人反駁,各個甘心掏錢。 其間或有幾句關(guān)于個人特點(diǎn)的話,比如身形高矮,面容如何等,想必也是那道士看了人,再又細(xì)細(xì)做的判斷。 扶瀾看清之后,心中想了想,便淡笑著拋出一錠銀子,道:“也幫我和我好友算算。” 扶瀾的銀子一拋出來,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目光,那道士怔了怔,便朝扶瀾和姬長淵這邊看了過來。 只是扶瀾和姬長淵這會都戴著面具,也看不出二人形容。 青年道士遲疑了一下,正想說話,一旁就響起一個冷淡慵懶的嗓音:“怎么,砸場子?” 扶瀾眉頭微微一挑,便看到一個刀疤青年站了出來,抱臂而立,冷冷道:“算命須得相面先不說了,二位亂開高價,讓旁人怎么算?耍人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