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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看著雷澤咬下去兇狠,其實他并沒有傷害多少。 再說一次吸食太多,雷澤也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他只吸食了一小口,但這也足夠讓他轉(zhuǎn)眼就感覺到內(nèi)臟的變化。 雷澤站在那里,看上去似乎很平靜。 但他的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燒了般灼疼著。 但這種灼燒他還能忍得住,所以雷澤只輕輕的皺著眉,像是遇到了什么不經(jīng)意的小麻煩般,根本讓人看不出,他正在經(jīng)歷著什么樣的折磨。 阿冰被雷澤這冒失的行動徹底嚇傻了。 “喂,你……你怎么樣,我可沒有解藥,會出事的!”阿冰擔憂的說著。 要是雷澤試血試出了問題,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閉嘴,安靜!”雷澤懶得多聽對方的聲音。 體內(nèi)毒素的迅速擴?張,讓他沒心思去管別人,但同時身體的折磨讓他的精神開始動搖,想要瘋狂的大殺四方。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招惹他的話,雷澤絕對會下狠手的。 “阿冰,他怎么了!”森木部落的小森在聽到聲音后從帳篷里跑了出來。 他抱著祭司阿冰的手臂問著,阿冰趕緊將他推回了帳篷里。 “小森你別出來,外邊危險?!卑⒈鶎⑿∩差D好之后,再次轉(zhuǎn)身出了帳篷。 原本站著的雷澤,此時已經(jīng)變了臉色,淡淡的綠色沿著著的血脈浮現(xiàn)在他的臉側(cè)。 雷澤露出了隱忍不耐的表情,身上獨屬于霸主級異獸者的威壓也漸漸散開。 原配努力收斂的氣息,在體內(nèi)毒咒的折磨下不得不釋放開來。 他嘴上的綠色已經(jīng)不見,但左側(cè)脖子上出現(xiàn)了綠色的蛛紋。 那是很細很細的蛛紋,沿著血管的方向攀延在脛側(cè),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蛛紋出現(xiàn)了。”雷澤冷靜的看向阿冰。 他的身體明顯處于緊張中,手臂的肌rou也微微的鼓起來。 但是讓祭司阿冰震驚的是,他竟然還能直直的站著,而沒有倒下去。 這些天他做了無數(shù)次的實驗,但凡食了那個嬰兒血rou的高階妖獸,都會不片刻就倒下去。 毒素會麻痹妖獸的神經(jīng),讓它們失去自控的能力。 而現(xiàn)在的雷澤卻依然能像個正常的異獸者般站著。 依舊是那么的挺拔,依舊那樣的高大、威猛。 如果只是乍一看上去,很難相信他竟然是中了綠藤毒的異獸者。 但是他脛側(cè)的'蛛紋'卻又真實的證明他確實是中毒了。 “確實,蛛紋出現(xiàn)了。不過比想象中的要小……并沒有再擴大?!卑⒈鶛z查后說道。 雷澤點了下頭道,“二天后我會再來?!?/br> 二天,是阿冰推測出藤毒血在妖獸體內(nèi)運行一擊的時間。 如果能挺得過二天,那么妖獸體內(nèi)就會出現(xiàn)最初的抗體。 如果挺不過二天,那妖獸就會很快死去。 身為異獸者的雷澤也會遵循這樣的規(guī)律。 二天后,將是見分曉的時候。 阿冰目送著漸行漸遠的那個高大的異獸者。 他平靜的走著,行走的速度只比往常慢了一些,如果不是仔細去觀察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 他的身影在眾多的異獸者中又顯得那樣的特殊。 華麗的銀色長發(fā),青黑色的硬骨獸皮做成的奇怪長衣。 都讓他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雷澤離開了森木部落,但他并沒有立刻回到巨石部落。 而是走到了營地外的那片黑色沙漠附近,找了個地方靜靜的坐下來。 他看著太陽慢慢的在天空移動,也感受著身上溫度的變化,盡量讓自己的思緒從體內(nèi)的疼痛中抽離。 但這可并不容易。 他需要很大的力氣來壓制身上的毒咒。 好在這個嬰兒的毒咒和當初哲淵的不能相提并論,否則雷澤還真沒信心能熬得過去。 額頭上的汗水漸漸多了起來,汗水像雨一下落進了黑色的沙漠里。 附近外出狩獵的異獸者們,在經(jīng)過這里回營地的時候,多少都會看一眼那個遠處的異獸者。 “他在干嘛?” “你管人家的呢,快走吧,沒感覺到對方的實力很強嘛?” “我知道很強……但是他坐在那里好怪?!?/br> “怪就怪唄,快走快走,別多管閑事!” 偶爾有其他部落的異獸者會駐足看一會兒,但很快就會離開。 雷澤沒心情,也沒功夫去理他們。 他不得不離開營地,在外面來忍耐的原因,只是因為怕葉青找來。 對于內(nèi)心非常強在大的雷澤來說,他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怎么說他,甚至怎么想的。 別人的想法與他說關,別人說得再難聽,對雷澤來說也無效。 他靜靜的等待著身上毒咒運行的結(jié)果。 雷澤有把握,以他的實力這第一關一定能挺過去。 果然,隨著汗水被排出來的還有此微的毒素。 漸漸的,他的身體已經(jīng)適應了這樣的毒咒效果。 內(nèi)臟像是被火燒般,但他臉上的表情卻能平靜如水。 突然,一個黑衣的身影慢慢走到雷澤面前停下。 “你中了哲淵那樣的毒?”說著沙啞的聲音,外岀狩獵的阿貝站在了雷澤的面前。 他的身后拖著一只大妖獸,而柏血派來監(jiān)視阿貝的小異獸阿夏則坐在那只妖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