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味總裁_第125章
我陪著那老人互啄了兩局,油然而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很微妙了。 是這樣的,作為對手,實力差距太大了就沒意思,旗鼓相當才有意思,哪怕只是菜雞見菜雞。 見曲黃河招呼了,我倆放下拍子,去洗了手,坐沙發(fā)上。 對面曲黃河一定是大神了,另一位看著也很有高人氣質,更是長輩,我比較恭敬,也不好意思先開口。 曲黃河給我倆倒茶,說:“小紀,這位是國貿局的局長他爸,你可能沒見過,叫虞叔就好。” 國貿局,國際貿易總局。 我忙叫了聲“虞叔”。 曲黃河問:“驚訝怎么突然找你來?” 我說:“是?!?/br> “這事兒是這樣的,現在還在內部調查,所以也沒對外公布,不過大家都是經手這事兒的,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鼻S河說起話來十分爽利,沒有半點官腔,“之前那宋拔山的事情,小紀你最清楚了,那混世魔王,都不知道他怎么觸手伸那么長,那叫一個拔出蘿卜帶出泥,扯出來一堆人,你們Z省商盟里就扯出來不少,現任——哦,該叫前任,你們前任主席和本來內定的下任主席,全都是那泥巴?!?/br> 宋拔山,大佬B的真名。 呵。 “不過呢,也不是說就沒別人了,確實,論資歷你到底年紀輕,比你有資歷的還是很多,一起送上來的資料里本來也沒你?!鼻S河說著就笑了,一拍大腿,“不過你帥?。 ?/br> 我:“……” 曲黃河突然來了勁,跟那位虞老說:“那天我正看宋拔山那事的資料,一看這小紀還挺有意思的,順手調了資料一看,哎我去,這小伙子精神!” 我:“……” 開玩笑呢吧? 虞老呵呵笑。 曲黃河問:“笑什么?我不是,我不是看臉——哎,我就是看臉。”他起身去辦公桌上拿了一疊資料過來,遞給我,“看看?!?/br> 我接過來,仔細地看著。 是有關于重點發(fā)展我們省市商業(yè)的計劃書,其中還牽涉到不少中外大項目合作,最大的項目莫過于—— “世界貨倉?!蔽疫吥钸吙此?,“‘世·界’?” 曲黃河又一拍大腿:“沒錯,這個是重點。這是我提出來的。城中城,就叫‘世·界’,一個濃縮的小世界,有最全面豐富的商品,全部免稅,打造一個新的內地的購物天堂?!?/br> 我想了想,說:“但這不是重點,現在的實體購物點已經在逐漸邊緣化,實際上都在向加入了餐飲、娛樂的多體化娛|樂|城發(fā)展,所以‘世·界’的重點也一定不在于賣什么,而是在于打造城市標簽,為Z省成為一個國際化旅游城市增加吸引點?!?/br> “對?!鼻S河笑了笑,“咱們其實是輔助,就是個做生意的嘛,他們市建班子才是主體。不過項目在手上,就是我們的重點。” “可我仍然不知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放下資料,說,“我確實做過一些生意,也不妄自菲薄,但這顯然是屬于政府規(guī)劃大項目,似乎和我的擅長不是很搭,或者我不得不謙遜地說,我還不夠格。” “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小紀,聽說你年紀輕輕就很狂的??!”曲黃河很驚訝,“是不是那個什么,那個,穿越?你不但造型改了,心性也改了?是被穿越了吧?” 我:“……” 您的心態(tài)可真年輕! 而且我什么時候狂過? 我直覺這是鐘家人比如鐘甜說過我的壞話。 她侄子才是真狂,我很憨厚的,老實巴交悶聲賺錢。 曲黃河一口喝了茶,說:“剛才也說了,我知道你資歷不夠,這又是另一個話題了。我們就是故意的,不但你資歷不夠,接下來你組建的班子,我們也不排斥你找資歷跟你一樣不夠的人。哎,不繞著彎說了,我直說,我們這次就是想找年輕人?!?/br> 我看著他,沒說話。 “我們是故意的,這也是Z省新規(guī)劃中的一環(huán)?!鼻S河說,“其實也是作為一個試點項目。我們之前往國外考察,有些本身天然資源匱乏卻發(fā)展得很好、旅游占據了大比例國民GDP的國家地區(qū)就是我們的重點考察目標,它們有些地方是真的很會做旅游這門生意,沒有自然景觀,就人文來湊,關鍵是現在的年輕人買賬啊!一個個趨之若鶩,去一趟,就是時髦。我們就在想,我們國內一些城市,是不是也能夠這樣做。這也是我們試圖打造一個年輕班子的原因,這個班子本身就是旅游資源之一,畫出一個新潮的、積極的、全面年輕化的前衛(wèi)文化符號。” 我:“……” 說直接一點,為了提高Z省GDP,我紀洵陽要作為偶像出道? 哦,大概是團體出道。 但我的C位已經預定好。 一番長談,我大概明白了曲黃河的意思。 這確實是一次大膽的嘗試,他試圖以我這一代年輕人(在他這個層次來說,我這個年紀和資歷大概已經是年輕的極限了,再往下也不太恰當了)作為證明這個省市年輕化、時尚化、國際化的證明。 事實上,他的壓力也不小,畢竟資歷擺在這里,專業(yè)也不對口,我不一定hold得住。 但曲黃河又說了,專業(yè)不對口沒關系,一來,我形象好,自帶話題度,簡歷也很漂亮,他愿意相信我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二來,上面也會派人配合我,實際上我如果真搞不定,那我就安心當個對外代言人,背地里他再來找人做事都好;三來,我可以組建班子,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我可以找我的小伙伴們一起,畢竟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最后他說:“當然,你有時間考慮,一天夠了嗎?國外那邊已經在接洽了,這項目得盡快敲定代表人?!?/br> 我想了想,說:“不需要,我接受挑戰(zhàn)?!?/br> 曲黃河笑了笑:“挑戰(zhàn)?你把這當成一次挑戰(zhàn)?” 我說:“對?!?/br> 曲黃河笑著搖搖頭:“看來鐘甜還是沒說錯你啊,她說她見過一次你跑他們家談生意,印象深刻啊。那時候你好像年紀不大,二十來歲吧,你們紀家剛發(fā)展,鐘家聯手幾家公司壓你們。大年三十,你單槍匹馬跑到鐘家,一身的厚雪,臉都凍腫了,但還是狂得很啊,拿著手寫的計劃書就往飯桌上一扔,當著滿屋子人的面,開口就是‘我不信你們沒有一個人敢跟我賭,就賭你們絕對不會后悔今天跟我合作的決定’。她記了十多年啊,現在還記得?!彼噶酥肝?,“看來還是本尊,沒穿越?!?/br> 果然是鐘甜說我狂來著,我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