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你家美尸跑了!_分節(jié)閱讀_21
旁邊的陳裕之舉起手中燈籠往前一照,只見跪在棺材旁,摟著于夕情尸體的,居然是于祁莫! 陳裕之猝然一驚,就連白簫也是心中一震。千曾想萬曾想,不曾想竟是他!于府公子!于夕情的兄長! 見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于祁莫也只是微微一愣,隨即越發(fā)摟緊了懷中的女尸,雙眼警惕的盯著他們,掃視過楓璟安身旁的白簫,不禁大怒:“你們設(shè)計(jì)我?” “非也非也。”楓璟安難得心情不錯(cuò),跟他扮起了文書生,手指間夾著一片枯黃的花瓣輕輕放在棺材邊上。 語帶調(diào)侃,端的是笑得人畜無害:“貴府的玉蘭花,的確十分美妙。” 陳裕之看著他緊摟懷中于夕情的尸體,瞬間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把扔下手里的燈籠,沖過去就將于夕情的尸體摟回來,看著于祁莫震怒道:“你……你居然!” “把夕情還給我!”于祁莫情緒一瞬間爆發(fā)起來,面目猙獰的就要撲過去將尸體搶回來。 下一秒,他只感覺脖間一片冰涼,抬眼一看,瀾塵那張灰白帶著點(diǎn)點(diǎn)尸斑的臉,正面無表情的低睨著他。 他的脖間,是一只干瘦布滿尸斑的手。 死人的手。 于祁莫頓時(shí)驚恐的癱軟在地上,也忘記了要去將尸體搶回來,雙腿控制不住的打著顫。 “事到如今,你還不趕快坦白嗎。”白簫一邊在心中cao控著瀾塵,對于于祁莫為何要將于夕情的尸體養(yǎng)成陰尸,實(shí)在是不得其解。 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敗露,于祁莫反而不再作無謂的掙扎,也不膽顫了,癱坐在地上,低著腦袋自嘲般的笑了兩聲。 “是……沒錯(cuò),我喜歡夕情……” 他話音剛落,陳裕之大驚失色,將懷中女尸放回棺材,沖上去揮拳便要揍他。 眼前身影一閃,凝光那副單薄的身子擋在他身前,絕美的臉在此時(shí)卻陰暗的有些嚇人。 楓璟安的聲音幽幽傳來:“聽他把話說完?!?/br> 陳裕之無可奈何,縱使心中有千般震驚,萬般憤怒,也不得不按耐下脾氣,等著于祁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講出來。 “禁斷之戀也好……單相思也罷,我對她的執(zhí)念,沒人能夠理解?!?/br> “雖然一直明里暗里的示意,但她眼中始終沒有我的存在,直到有天,她說,有了愛慕之人。” 于祁莫始終低著頭,使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他脖間那只干瘦卻有力的手,依舊無動(dòng)于衷。 “我怨恨,且瘋狂的嫉妒,直到有一天……沖動(dòng)蒙蔽了我的理智,……我強(qiáng).暴了自己的meimei?!?/br> 說到這里,陳裕之已是再也忍不住,雙目欲裂,眼中血絲密布:“你個(gè)畜牲!……那之前那個(gè)服毒自盡的小廝!” “那小廝偷了我府中的東西,若是上報(bào)官府會(huì)被刑罰折磨的更慘,我沒辦法了,只好找他來替罪?!?/br> 陳裕之氣的幾欲暈厥,他竟怎么也沒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殘酷,令人咬牙切齒直想殺了面前這個(gè)禽獸! 見他情緒暴動(dòng),楓璟安連忙讓凝光按制住他。 “……我對不起夕情?!?/br> 一聲比一聲沉重,于祁莫緩緩抬起頭,目光兇惡:“所以,你們不能阻攔我!我要讓她回到我身邊!” “啪。”清脆而響亮的一道巴掌聲。 楓璟安緩緩收回手,神情凝重的低睨著他因瘋狂而扭曲的臉,沉聲:“所以,你就每晚偷偷摸摸過來,用養(yǎng)尸水涂抹尸身,只待有朝一日她尸變?” 白簫用力一皺眉,沉著臉道:“你的養(yǎng)尸水哪里來的?” 于祁莫神情恍惚的搖了搖頭:“早已耳聞養(yǎng)尸之術(shù),便跟一個(gè)牛鼻子老道求來的。” 聽到這里,陳裕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用力喘著氣,怒火攻心:“難怪,難怪前幾日的晚上,我總感覺房中進(jìn)了人,還以為是野貓作怪,沒想到竟是你!” 于祁莫被打了一巴掌,不知是被打清醒了一些,還是自知無力挽救局面,歪著腦袋面無表情,雙目呆滯像是心如死灰。 “別攔著我!我要?dú)⒘诉@畜牲!”陳裕之心痛不已,怒不可遏的一把推開凝光,沖上去揚(yáng)起手掌就是狠狠一個(gè)巴掌落在他臉上,直把人打的摔在地上,嘴角裂開,鮮血直流。 這還不算什么,陳裕之還想撲上去打他,心中想的是要將那人渣活活打死,身后的凝光卻突然走上來,默不作聲從后面一把拎起他甩到一旁。 “做錯(cuò)了事自然會(huì)有官府懲判,你擅自插手,只會(huì)惹禍上身?!睏鳝Z安沉著臉,心覺這陳公子可真是一根筋,跟那于祁莫一般沖動(dòng)。 不過也可以理解,若是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想必也定是冷靜不下來的。 “現(xiàn)在一切塵埃落定,師兄,我們是不是要趕快為他們準(zhǔn)備冥婚的事宜,安遠(yuǎn)觀中不可太久無人管事。” 白簫吩咐了瀾塵禁錮住于祁莫,使之無法逃脫。 惡有惡報(bào),此乃定然,惡者,不值得同情。 楓璟安點(diǎn)點(diǎn)頭,掏出卦盤認(rèn)真占卜了一下,掐指算了算,斷言道:“陽甚陰,明日倒是個(gè)明光之夜,便定在明日丑時(shí)一刻,不過現(xiàn)在,先要把這女尸體內(nèi)聚集的陰氣給散盡?!?/br> 陳裕之從地上爬起來,愣愣的看著楓璟安走到棺材旁,只輕輕拎了一把于夕情的尸體,對方無力的身子便如同被什么東西給支撐住一般,挺直了腰桿緩緩坐起來。 這女尸身上貼的黃符,便是用來防止她尸變的,尸體保存的如此完好,想必沒少被養(yǎng)尸水滋養(yǎng),體內(nèi)的陰氣也是日益增長,長此以往,想必尸變是早晚的事。 以符紙為媒,口中咒語急促,楓璟安抽出一張黃符,將之卷起,然后輕輕捏開女尸慘白的嘴唇,將符紙塞了進(jìn)去。 下一秒,尸體如同脫力一般,重重的倒回棺材中。 “合棺吧?!?/br> 尸體不能坦露在月夜之下,若是得以吸收日夜精華,甚至連養(yǎng)尸水都不用就能導(dǎo)致尸變。 陳裕之跑到棺材旁,雙眼滿含深情的注視過愛人的尸體,這才沉下心神,緩緩將棺材蓋給合上。 回過神,憎恨的目光掃向神思恍惚的于祁莫。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還記得于府的那株玉蘭樹嗎 不記得,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