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為妃_分節(jié)閱讀_24
“你急什么,我只說他也有勝算,可勝算哪里比的上三皇子?”林婉有點發(fā)愁,“貴妃娘娘傳這個消息給我們,必是要我們助二皇子一臂之力,可以我們母女現(xiàn)在的身份,實在太難了。” “貴妃娘娘是支持二皇子的?”孟柔問道。 林婉嘆氣道:“也不算吧,除了趙琛之外,誰做太子她都可以忍受?!?/br> “忍受……?”孟柔表情微妙。 “那是自然,她當然是希望她自己的孩子做太子的?;噬先缃裆眢w還很好,若貴妃娘娘這一胎是個小皇子,那等小皇子長大,說不定太子之位還會易主呢?”林婉壓低聲音說,“但若三皇子真坐上太子之位,以皇上對昌文皇后的感情,陳皇后這個障礙,還有三皇子的才能,肯定不好扳倒?!?/br> “娘,你……”孟柔語無倫次道,“那我們到底算什么?”她苦了臉,“爹會幫我們嗎?” “幫我們?怎么可能?”林婉悲哀道,“柔兒,你別傻了,你爹心里只有孟苑那丫頭,他從未將我當成他的妻子,現(xiàn)如今,我們只能甘做貴妃娘娘的棋子,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我也是他的女兒??!”孟柔掉了眼淚,“我要去找爹,他為什么從來不像對二妹那樣對我?我也是他的女兒??!”她跑出了門想去找孟丞相,林姨娘趕緊追出來道,“快攔住小姐,別讓她去發(fā)瘋!”她的話才說完,下人們正要攔住孟柔,院子外面就進來了人通報,相爺竟來了! “娘,你看,爹來了,他還是關心我們的!”孟柔一喜,眼淚掉得更歡了。 孩子可以那么想,但林婉卻不敢自以為是,她忐忑地站在門口迎接夫君,孟丞相踏進門時她就低下了頭謹慎施禮,他在她與孟柔面前站了好一會,才不疾不徐道:“起來吧?!?/br> 兩人站起來,孟柔眼圈紅腫道:“爹,我就知道你還是認我這個女兒的?!?/br> 看著孟柔,孟丞相眼里還有些微的父女之情,只是她陷害孟苑的事讓他始終無法釋懷。 聽她這樣說話,他也沒否認,屏退了下人徑自進了屋。 三人一齊到房內,孟丞相落座,她們兩個站著,他坐了一會,開門見山道:“想必林貴妃已經(jīng)著了人將皇上要立太子的消息告訴你們了?!?/br> 這句話讓林婉有些慌神,但她還是強裝鎮(zhèn)定道:“相爺何出此言?皇上要立太子了嗎?妾身惶恐,不敢打聽前朝的事。” 孟丞相勾起嘴角道:“不敢?呵呵。”他慢條斯理地敲著桌面,淡淡地說,“你說不敢那就是不敢吧,若你真能如你所說的那般老實,柔兒就可以順順利利地嫁給二皇子?!?/br> 這明顯還有后話,林婉不接話,孟柔卻有點慌了。 “爹,您這是什么意思?”她絕望地咬著唇,知道自己似乎曲解了父親來這的用意。 “你自然是我的女兒?!泵县┫嗟溃胺駝t我也不會仍然容著陷害你二妹的人還活在世上。” 孟柔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 “但若你還跟著你娘胡鬧,想要違背爹的意思,那不認你這個女兒,也不是什么大事?!?/br> 這話一出,孟柔直接癱到了地上,哭得泣不成聲:“爹,你好狠的心……我和娘與你十幾年感情,你竟是沒有將我們當做家人……” 孟丞相直接笑出了聲:“我沒將你們當做家人?柔兒,為父且跟你直說,若不是你們陷害你二妹的事,說不定你林姨娘此刻還手掌著相府中饋,如今這一切誰也怪不得,怪只能怪你們自己?!闭f罷,他站起身走到門邊,顯然言盡于此,“話我就說到這,林婉,你自己掂量著辦?!闭Z畢,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婉氣極反笑,那笑聲驚得孟柔都忘了哭泣。 “好一個孟元君,真是半分不念這十幾年的情意,我倒要看看,你能將我與柔兒怎么樣!” ☆、第章 立太子的事,大臣家中自然比不了各皇子府熱鬧。 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聚集了他們所有的幕僚,徐太尉和周大夫都在為各家主子出謀劃策,唯有趙琛這邊兒安靜得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這么大的事,殿下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翟清墨坐在涼亭中與趙琛對弈,和煦地風拂過兩人身上,衣袂翻飛,人美景美,不似凡塵。 趙琛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腳踩地,另一腳踩在椅子邊上,單手支著膝蓋,漫不經(jīng)心地落子。 “不著急?!彼f得十分隨意。 翟清墨笑了:“莫不是殿下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知道這次太子的人選會是誰?” 趙琛仔細地看著棋局,面不改色道:“總之不會是我。” 翟清墨有些驚訝:“什么?” 趙琛落下一字,朗聲笑道:“文杉,你又輸了?!?/br> 翟清墨慚愧道:“殿下棋藝高超,與您下棋卑職自是贏不了的?!?/br> “已經(jīng)讓了你許多?!壁w琛揚著眉,看上去心情不錯。 瞧殿下這副得意樣子,翟清墨站起來躬身作揖:“微臣自愧弗如,以后還得請殿下多多指教棋藝?!?/br> 趙琛淡淡一笑,擺擺手道:“你我二人還談什么指教,快坐下吧。” 翟清墨再次落座,等丫鬟加了茶之后,才輕聲問:“殿下已猜到了皇上會立誰做太子?” 趙琛雙手交握揣進袖子里,瞇著眼望向無邊湖泊,臨近十月底,荷花已經(jīng)敗了,湖中景色不如夏季,卻也能品出另一番滋味來。 “文杉,你瞧這荷花,夏日開得那么艷麗,入了秋還不是敗落至此。”趙琛慢條斯理道,“物極必反,有時候,越想得到什么,就越該拒之門外?!?/br> 翟清墨蹙眉道:“殿下的意思是……” “不急。”他輕笑著說完,站起來道,“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不然你那妹子又該去告我的狀了?!?/br> 前幾次,因為趙琛總是使喚翟清墨,翟清池已經(jīng)到孟苑那抱怨了好幾次。孟苑跟他說起這個還嘆了好幾次氣,反正那意思就是他也該體諒一下其他人,翟清墨家里正給他定了一門不錯的親事,與那家小姐還見不夠呢,老是被鎖在他這個大男人身邊也不像那么回事。 趙琛是再也不愿意被她說了,因為她不想看見她嘆氣,就連她每次皺眉,他都想以身代勞。 翟清墨被趙琛說得有點臉紅,趙琛淡淡一瞧,笑了。 “都多大了,還像個少年一般,且回去吧,再留在這,我都要起雞皮疙瘩了?!?/br> 翟清墨行禮告辭,趙琛獨自走到湖邊,望著被風吹得波光粼粼的湖泊,削薄的唇上翹著,劍眉鳳眸,眼神深邃且冷俊,他對立太子之事雖沒有任何動作,卻似是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皇宮,上書房。 圣上在看折子,下面站著個身著黑衣面目極其普通的人在稟報。 御前侍奉的大太監(jiān)劉瑾不著痕跡地一聽,原來是在說各個皇子的動靜。 “御史大夫周凌正在二皇子府上議事,徐太尉已從大皇子府中離開,三殿下那兒只去了一個翟郎中,現(xiàn)下也已經(jīng)離開了?!?/br> 聽著這些,皇帝不由一笑,放下朱筆道:“哦?這翟清墨不過一戶部郎中,父親也只是個兵部侍郎,琛兒只叫了他一個?” 黑衣人道:“是的陛下,臣曾進府一探,三殿下只是與翟郎中下了幾盤棋?!?/br> 皇帝笑意加深,連說了好幾個“有意思”。 “是否需要臣再去一探?”黑衣人問。 皇帝擺擺手道:“不必了,下去吧。” 黑衣人行禮告退,很快消失在宮中,那是皇上得力的暗衛(wèi)之一。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皇子們急著要爭那儲君之位,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皇上眼中,這在皇上心中,已有了評分。 然而,他究竟會立誰做太子,還真不是那么好預估。 劉瑾伺候完皇上,便按照吩咐出了上書房。 他走到門口,吩咐小太監(jiān)聽著皇上傳喚,自己則繞過走廊,在一處隱蔽的假山石后留下字條,出來后左右仔細查看了一下,才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