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為妃_分節(jié)閱讀_64
周大夫:“太子必然有后招,依老臣之見,王爺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由您親自為太子平反,打太子一個出其不意,也給皇上留下個好印象。畢竟,皇上跟太子父子情深,這次的事不一定會對他的地位造成太大影響。這樣做,利大于弊。” 趙殷皺起眉,似乎有點不愿意。 周大夫道:“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若不這么做,恐怕會被趙琛黃雀在后?!?/br> 趙殷捏緊茶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那便勞煩周大夫為本王準備些證據(jù)和由頭,明日早朝,本王便幫太子這個忙?!彼嬒虏杷f道。 周大夫站起來施禮道:“那是自然,今日時辰不早了,老臣先告退了?!?/br> “周大夫慢走,愛妃,送送岳丈。” 趙殷叫了這一聲“岳丈”,是在強調(diào)他與周大夫的關(guān)系,兩人對視一眼,周大夫慢慢離去。 周菁與周大夫都走了,趙殷便抬腳去了孟柔住的地方。 這里寥落非常,十分清冷,還不到臘月,樹上便只剩下枯枝。 趙殷又莫名想起了孟苑,孟柔出來迎接時,他腦中浮現(xiàn)的是她的模樣,想起她看到自己受傷反而吐了,他就非常窩火,可窩火之于,又有點無可奈何。 聽見通傳,孟柔急忙出來迎接,趙殷揮揮手:“起來吧?!?/br> 孟柔謝過,起來,與趙殷一起進屋。 趙殷受了傷,孟柔看出來了,要上前噓寒問暖,趙殷卻直接道:“不必假情假意?!?/br> 孟柔愕然地看著他。 “你那副樣子,本王看得累,你裝的也累。孟柔,你是太子妃的jiejie,雖不是嫡出,卻也還是有這份關(guān)系在。你沒事的時候,多去東宮求見一下?!壁w殷疊起雙腿道,“若是哪次準了,說不定可以見到太子呢?你不是一直掛念太子嗎?” 孟柔慌了,立刻跪下道:“王爺明鑒,妾身從不曾覬覦太子殿下,妾身是王爺?shù)膫?cè)妃,自然一心一意只為王爺,妾身的真心日月可表!” 趙殷牙酸道:“行了,本王又沒打算怪你,你忙著解釋什么?”他斜睨著她道,“你若真覬覦太子,也不是沒有法子?!?/br> 孟柔難以置信地看著趙殷。 “若本王助你與太子見面,你可有本事拿下太子?又或者,拿不下人,也發(fā)生點什么。”趙殷彎下腰湊近她的臉,“放心,本王絕對不會怪你,若你能俘獲太子的心便是最好,即便不能,鬧得太子與太子妃不合,也算幫了本王大忙。” 孟柔欲言又止。 “這件事于你和本王都是件好事,你既不心悅本王,本王也不喜歡你,如此各得其所,豈不快哉?”趙殷問著,微微笑起來,笑得三分邪氣,七分俊秀,與趙琛的英俊,是完全不同的兩種。 東宮中,孟苑并不知道趙殷和她的長姐在計劃什么,她正躺在床上任由趙琛作為。 “這樣真的可以?”孟苑看著自己腹部的手不確定地問。 趙琛認真說道:“自然,苑苑不信為夫的功夫?” “自然不是,只是孩子還那么小……”孟苑干巴巴地說,“若是有什么意外,后悔都來不及……” 趙琛拿開看向孟苑,表情有些受傷,孟苑一著急就說:“好嘛,殿下為所欲為吧,只是我真的沒什么事,只是有些害喜,不必擔心的。” 趙琛嘆了口氣,坐到一邊,過了一會又回頭看看她,那目光,活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幼犬。 “不如為夫替你作畫吧?”趙琛忽然說道。 孟苑笑道:“這倒可以,殿下怎么忽然有了作畫的性質(zhì)?” 趙琛站起來笑著說:“以后我每天替你畫一幅畫,直到我們的孩子生下來?!?/br> “是不是太頻繁了?”孟苑也慢慢下了床。 趙琛道:“不會,我想你記得你懷著我們的孩子時的每一天。” 兩人一起朝側(cè)殿走,孟苑看著高興起來好像個孩子似的趙琛,心道,真是難得,既然他這么高興,那邊如他所愿好了。 哪知,趙琛忽然又說:“希望,能有時間實現(xiàn)這個心愿?!?/br> 孟苑心里咯噔一下,擔憂地看向他,他給她的感覺就是,好像隨時要離開一樣。她想,她得盡快再見一次云水大師。自從回到京城,她幾次去見云水都被拒之門外,也不知是為何。 到了側(cè)殿,周洛琛便從鋪上宣紙準備作畫,孟苑本打算幫忙研磨,又想起自己是主角,所以坐在了桌子對面的靠椅上。 “我在這兒可以嗎?”她問。 趙琛點頭道:“選個舒服的姿勢吧,其實就算你不坐在那里,我也可以把你畫得很好。” 因為我已經(jīng)畫過太多次了。 這句話趙琛沒說,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轉(zhuǎn)頭看向畫缸,一副陌生的卷軸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畫了畫?”趙琛拿起來,展開一看,孟苑背對著他,不知道是什么。 可是,趙琛的臉色變了,她當即就知道壞了。 “它怎么會在這里?”趙琛將畫轉(zhuǎn)過來面對孟苑。 孟苑這下是看清了畫上畫了什么,看完了她和趙琛一樣震驚。 那是一副她的畫像,離近了看,落款是蘇寄塵。 ☆、第47章 (改錯字) 孟苑走到趙琛面前,從他手里拿過畫,一邊卷一邊說:“我想起來了,很久之前靜安公主送來一幅畫,我沒看,直接讓扶風收起來,沒想到扶風給放到這兒了,這丫頭真是越來越?jīng)]分寸了?!?/br> 趙琛目不轉(zhuǎn)睛地觀察她的表情,見她沒什么掩飾,似乎不像假話,臉色才稍稍緩和。 可是,可能是因為前世別蘇寄塵坑慘了,這輩子趙琛對這個人總有著無法名狀的敏感,一碰到蘇寄塵的事,就容易陰晴不定。 “是嗎?!壁w琛半晌才蹦出兩個字,坐到椅子上垂頭喪氣地看著桌上鋪著的宣紙,說,“沒心情畫了,今天算了吧。” 孟苑看著他這樣,忍不住嘆了口氣:“那你坐到那邊,我來給你畫?!?/br> 趙琛抬起頭看著她:“你給我畫?” “嗯,也紀念一下這么年輕的殿下,等殿下老了,我們再翻出來看,可以感慨一句‘哇,殿下年輕時那么英俊’?!泵显纷谒磉?,拿起毛筆,架勢足足的。 趙琛單手撐著桌子:“老的時候?”他好像在想象,過了一會就說,“好,畫吧。” 孟苑無奈:“你坐過去呀?!?/br> “就在這不行嗎?”趙琛皺著眉。 孟苑道:“倒不是記不住你的模樣,只是你坐在這里,我的手臂舒展不開。” 趙琛莫名說道:“若是換了別的女人,怕是巴不得我離她這么近?!?/br> 孟苑動作一頓,斜睨著他說:“你試過別的女人?” 這樣的問話讓趙琛別開了頭,其實身為太子,前世還做了皇帝的男人,若說自己沒接觸過別的女人,會不會太丟臉了? 這樣的猶豫就被孟苑誤會了,孟苑嘟囔了一句:“男人果然都那樣?!?/br> 說完便不管他在不在了,開始在宣紙上作畫。 陽光正好,午后悠閑,趙琛與孟苑并肩坐著,方才的不愉快似乎沒人放在心上,可事實證明,面上再無波無瀾,心里也是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