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什么斗,正面剛_第28章
案子拖著,生活卻在繼續(xù)。陶灼華繼續(xù)去大學上課,現(xiàn)在他不僅要揣個貓,還要揣個兔子,兩只都乖乖在貓包里睡覺,一些風趣的老教授會開個玩笑,或者跟他借寵物給昏昏欲睡的學生們提神。 溜溜回尊主的宮殿給尊主帶回秋季的新睡袍,陶灼華洗過澡,披著新睡袍,赤著腳跑下樓梯,推開鄭鳴蟄的房門,撲進鄭鳴蟄懷里。 鄭鳴蟄接住他,笑問:“今晚睡這里?” 陶灼華說:“秋天了?!?/br> 鄭鳴蟄注意到他換了新袍子,這一件的花紋沒那么繁華,是一件落葉色的舒適睡袍。陶灼華的臉和手腳都白里透紅,裹著新袍子更顯得柔軟文靜。鄭鳴蟄抱著他,笑道:“所以?” 陶灼華小聲說:“我要過十九歲生日了,mama也不在家,你買套了嗎?” 鄭鳴蟄覺得好笑:“你真是……” 鄭鳴蟄記得自己大學的時候沒有這么急色的,又或許是陶灼華從沒經(jīng)歷過,分外好奇吧。 鄭鳴蟄:“沒有套,所以我們互相幫幫忙吧?!?/br> 陶灼華:“那我們是在一起啦?” 鄭鳴蟄笑起來:“不是早就一起了?!?/br> 第二天鄭鳴蟄送陶灼華去學校,之后開車去公司。他才坐到辦公桌后面,林白來了電話。 林白:“你三伯在查你的小男友?!?/br> 鄭鳴蟄眉頭微皺:“查什么?” 林白:“查他一生干過什么事情?!?/br> 鄭鳴蟄頓了頓,說:“你也查了?” 林白:“隨便查了查,他……很有趣,像一個有臆想癥的人?!?/br> 鄭鳴蟄無奈:“他沒有?!?/br> 林白:“你小心就是?!?/br> 電話斷掉,鄭鳴蟄想了想,給陶灼華發(fā)消息,強調(diào)遇事要說,做事前要報告。陶灼華似乎在爬樓梯,發(fā)了個語音過來,微微喘著說:“知道啦?!?/br> 鄭鳴蟄還想再多說幾句,想到陶灼華那個真實存在的異世界,又想到陶灼華對自己管東管西的那么些小小反抗,一時又忍住。但他心里牽腸掛肚,好半天才進入工作狀態(tài)。 下午的時候鄭鳴蟄約鄭三見面,鄭三來了,兩人就隨意坐在鄭氏集團大樓里面的一家咖啡館說話。鄭鳴蟄問:“三伯最近很閑?” 鄭三笑笑:“沒有啦,這不為了你大伯他們焦頭爛額嗎?” 鄭鳴蟄溫聲說:“我記得,從我小時候,三伯就不怎么和大伯他們一起?!?/br> 鄭三點頭:“大家志趣不一樣,親兄弟也說不上話。你大伯嘛趣味低俗,什么下作事情都做。我的話一貫講究你情我愿,和和美美,生活就要這樣子過嘛。” 鄭鳴蟄:“三伯一直很聰明會過日子的?!?/br> 鄭三:“不敢當,不敢當!” 鄭鳴蟄:“我是生意人,說話俗。過日子也講究蒸蒸日上,精力錢財和時間,沒道理浪費在沒有好處的事上,搞得自己擠不出時間去享受生活?!?/br> 鄭三深有同感:“誰說不是呢!我知道你在說什么,問題是你太奶奶不答應??!” 鄭鳴蟄笑了笑:“是兩條腿一張嘴奔波勞累容易,還是堵起耳朵不聽容易?” 鄭三愉快地說:“跟你說話怎么這么痛快呢?!?/br> 鄭鳴蟄看看時間,起身送客:“我還有工作,先聊到這里了。三伯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小林,麻煩你送他下樓。” 鄭三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又不是不認識路?!?/br> 鄭三下樓,輕輕哼起小曲。他坐到車上,一邊摁手機一邊嘀嘀咕咕:“陶灼華,我這侄子還真在乎他?!?/br> 鄭鳴蟄上了樓,對助理說:“小林,我記得你整理過一份文件,關(guān)于鄭國華兄弟五個和他們相關(guān)人名下所有的產(chǎn)業(yè)?” 助理說:“是的?!?/br> 鄭鳴蟄:“把鄭三那份拿給我?!?/br> 助理拿過文件來,鄭鳴蟄花了半小時看完,平和地說:“我列一個日程,你去執(zhí)行?!?/br> 鄭家這個案子不知道為什么開始在民眾間發(fā)酵,合理或者不合理的地方都被大眾拿出來反復討論。按照陶灼華一貫的運氣,顛倒黑白的事情沒有發(fā)生,絕大多數(shù)人對陶灼華和姜女士的感想都是同情。 網(wǎng)上的評論看得鄭太爺和鄭太奶奶很不高興,鄭太爺好不容易出院,差點又因為情緒問題回病房。鄭太爺叫來鄭三,嚴厲批評:“你不是說這個有用嗎?怎么都在罵國華他們?” 鄭三看起來忙得很,快速地說:“急什么,現(xiàn)在什么事沒有反轉(zhuǎn)的!我請的公司靠譜著呢。” 鄭太奶奶:“請的公司?你可別做什么違法的事,弄得和國華一樣?!?/br> 鄭三:“我這是正規(guī)公司,我能像他那么……不說了我走了!” 鄭三不顧?quán)嵦棠痰耐炝簦芑剀嚴?。他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忙得他滿頭是汗。 鄭三不斷地接電話:“喂?我女朋友?哪個???賣了房子出國了?!那是老子的房子!”“喂?怎么回事?我這家公司經(jīng)營一直很良性?。 ?/br> 鄭三把手機扔到副駕上,心煩極了:“最近怎么都是這種事,老天爺針對我啊。” 鄭三開車,半路等紅燈時忽然嘀咕:“難道是鄭鳴蟄?” 從上回跟鄭鳴蟄說過話之后,鄭三就幾乎沒管鄭大伯幾個人了,他準備做一件大事,所以盡量保持低調(diào)。這段時間,各種小事涌過來,名下公司被競品針對了,投資人撤資了,資金鏈斷了。其實競爭是商業(yè)的常態(tài),分開來每件事都挺正常的,只能說由于太過集中,鄭三有了合理的推測。 鄭鳴蟄做事就是這種風格,釜底抽薪,蛇咬七寸。鄭三這種享受慣了的人,生活和社交都是錢包不鼓寸步難行,缺錢真是要了鄭三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