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有九條尾巴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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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風(fēng)吹不休,李霖順手把面紗摔在地上,黑色紗布隨風(fēng)抖動。 談昌的臉色煞白,李霖也好不到哪兒去。倒不是因為趙嬤嬤是個硬骨頭。她不過是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人,見的多了,只求舍財保命。李霖連刑都沒動,光是用了點手段,就讓她把實話都說了出來。 《起居注》的確修改過,隱瞞了一些事實,與景和帝無關(guān),只是為了全了臣子的顏面。 許皇后,不,那一年的許貴妃曾因沖撞外男被禁足。 外男是誰?許貴妃在后宮里待著,是如何沖撞了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思索著這些問題,卻都保持著沉默。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趙嬤嬤與那兩人一同被放出宮,之后不再聯(lián)系,也不知道他二人已經(jīng)死于非命。李霖轉(zhuǎn)過頭便勒令他們找一處地方將趙嬤嬤軟禁起來。這是警告,也是保護。 兩人往正廳走,走著走著,李霖主動地抓起談昌的手,搓了搓?!皣槈牧藛??” 談昌嗤之以鼻。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澳阆胧裁矗譀]有動刑,挨審的也不是我?!?/br> “端午節(jié),我想去別莊上小住幾天?!崩盍卣f,他嘴角不由浮起一絲冷淡的笑容。遠離皇宮,好好敲打敲打,看看這些人還能吐出什么密辛。 “我也去?!闭劜f。 李霖的目光不由自主柔和起來,“當(dāng)然要你去,恐怕還得帶上二弟。” “那是自然。”談昌點頭。李雲(yún)如今已成一方藩王,李霖與他搞好關(guān)系很有必要,也讓群臣看看兄弟親和的樣子。 “不過,”李霖緩緩地說,“得讓他帶上王妃和侍妾,省得跑來礙我們的事。” 第63章 吱吱吱 順天府的案子遲遲沒有結(jié)案。 因為這樣插手的行為, 李霖又被景和帝叫去罵了一頓,申飭中摻雜著警告,說到最后景和帝枕著抱枕咳嗽連連。 他不過不惑之年,看起來卻蒼老如同遲暮老人。 李霖心知肚明, 不管自己多么盡力地扮演一個恭敬謙和的兒子, 都會有人在景和帝面前挑撥離間。而只要有人說些什么,不管那說的究竟是什么, 景和帝都能聽進去。 宮人都說渭南王純孝, 日日侍奉陛下。而相比之下,太子殿下未免太過沉浸朝政了。 而在陛下和娘娘還在病中時就要前往別莊, 簡直是大逆不道了。 李霖監(jiān)國三年, 對于言官這些言論已經(jīng)見怪不怪,甚至連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他一邊批著奏折, 一張一張寫著留中,一邊跟李雲(yún)說話: “二弟許久沒回京了,你看著這京城之中, 可有什么變化?” 李雲(yún)笑笑,“感覺變化翻天覆地,不過細想之下,只是從前臣弟的眼光僅僅局限于這宮墻之中,如今卻能包容一池一地罷了?!?/br> 他說完之后,便歉意地朝李霖點點頭,“皇兄恕罪,臣弟只是說一說自己的淺見罷了?!?/br> “你直抒胸臆, 何罪之有?”李霖擺擺手,也微笑。“那以你觀之,延平比之京城如何?” “那還是差得遠?!崩铍?yún)如實回答?!安徽f別的,邊軍戰(zhàn)斗力雖強,依臣弟看,比之京城還是差遠了,至少他們的武器比不上火銃那幾下子。” 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李霖心知肚明,又有些欣慰?!盎疸|試用完畢就會運往邊關(guān),二弟不必心急。” 這運往邊關(guān)也是分個批次順序的,李霖這么說就是心中有數(shù),延平王自然是感激不盡。 兄弟兩個說了一會閑話,李雲(yún)又說去看望父皇。他從回來以后,便拜見過景和帝,如今舊事重提,也是在含蓄地提醒李霖?!八牡芏际卦诟富仕埃龈绺绲?,總不能被比下去吧?” 延平王李雲(yún)的笑容不變,李霖挑挑眉,道:“我等并非醫(yī)官,不能看病,整日守著也無太大用處,不過是盡心分憂,不時看望罷了?!?/br> 景和帝見了二兒子,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渭南王李霄把兩位兄長送出坤寧宮,一臉肅色。 “你侍奉父皇,亦不要太過悲痛,累得父皇也郁郁寡歡,要珍重身體。”李霖終是忍不住說了幾句。這才沒多長日子,李霄的臉已經(jīng)瘦得尖尖的了,才十四歲的少年,看起來怪可憐的。許皇后大病初愈后看見了,想必又是一番心疼。 “兄長怎么竟說出這樣的話!”李霄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向李霖。“為人子,豈有擔(dān)憂自己的身體疏忽了父皇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 李霖搖搖頭,帶著李雲(yún)走了。 李雲(yún)拖著殘疾的腿跟著哥哥的腳步,暗地里嘆了口氣。 渭南王李霄佇立原地,目送兩個哥哥走遠,表情亦是漸漸陰沉。 太子殿下前往別莊,自然要挑選官員隨行。談編修意料之中,又在隨行之列。翰林院的人紛紛祝賀,都一副已經(jīng)習(xí)慣的樣子,反而襯得談昌有點心虛。 “對了,既明,你高堂前兒不是來信了么,信里怎么說?”問話的是洪啟源。洪啟源比他們都要年長些,三十多歲,蓄著須,為人敦厚友善。 那封信,自然就是談昌寄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手里的了。 “別提了?!闭劜B連搖頭,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拔覐那凹亦l(xiāng)定有一門親事,是父親過命的兄弟。求學(xué)在外,我也未曾見過那名小姐。不料天妒紅顏,她一場病沒了。她家里只有這一個女兒,又是未婚入不得祖墳的,父親的意思卻是仍要堅持這門親事?!?/br> 那便是要談昌娶一個牌位過門了。 眾人愕然,感慨談父犧牲子嗣也要報恩的道義,畢竟這樣的話,談家香火就只能靠談昌納妾,而妾生子又是怎么都比不過嫡子的。他們又心疼談昌,日后若是有了心上人,娶過門只能算續(xù)弦,還得對著牌位行禮。疼女兒的人家,誰還會把女兒嫁給他?!安荒苓@么說,你家老爺子也太擰了,將來生的可是他親孫哩,他也不憐惜一二?” 孫程愷是個風(fēng)流人物,聽得咋舌,不住地感慨。他一說話,別人也跟著嘆:“說的在理,何況你二人也并未正式成親,橫豎賴不到你頭上!” “我看倒不見得,你那未婚妻若是個可心人兒,又是為了你去的,便是守她一輩子,又如何?” 姚之遠一開口,翰林院隨之安靜下來。 姚之遠也在隨行之列。相比談昌,這位的恩寵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大家都知道他是要做太子的孤臣、直臣,所以也都與他保持著距離。 最后是談昌拍拍他的肩膀,笑容不減地說:“彌歸胸懷寬闊,我望塵莫及?!彼晦D(zhuǎn)頭又嘆道,“好吧,若是你們真憐惜我,就快幫我干點活吧!” 談編修要娶冥妻的消息不脛而走。去別莊上時,連延平王李雲(yún)都問起這事。李霖在一旁豎耳聽著,談昌只得硬著頭皮把那套說辭又講了一遍。李雲(yún)也如他人一般夸贊談昌的父親道義恩德,李霖則是似笑非笑地一挑眉,談昌看著就心虛,連連推辭,“王爺別說了,父親也不過憐她韶華即逝,就是不認識的人,誰不嘆息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