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有九條尾巴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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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父皇的吧。”李霖輕輕地開口。 “太子殿下說什么渾話!”臘梅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身子都?xì)獾冒l(fā)抖,“娘娘……” “你閉嘴?!痹S皇后的手用力地捏住被子,“太子今日請回吧,這番誅心之論,本宮只當(dāng)沒有聽過?!?/br> 這是最后的警告。然而,通過法術(shù),談昌已經(jīng)看穿了這個女人極力撐起的尊嚴(yán)背后的虛弱和恐懼。李霖回頭,談昌帶著無限遺憾,緩緩點(diǎn)頭。 李霖彎下腰磕了個頭,便重新站起身來?!芭D梅綠柚先出去?!?/br> “殿下!”臘梅和綠柚都是一臉不可置信。太子殿下的命令他們無法違抗,但是誰知道殿下這是要做什么! 談昌抬腿往外走,伸手推了一把那宮女,綠柚憎惡地瞪了他一眼,又抬頭看許皇后。許皇后的表情冷漠,“太子這是要做什么?” “……娘娘!” “滾出去!” 兩個宮女不情不愿地退出門,談昌便退到一旁,只留二人對峙。 “四弟是否……不是父皇的孩子?”李霖一字一頓,道破了他二人已經(jīng)了然的真相。 “滿口胡言!” 許皇后終于怒容滿面,手指因憤怒抖動著。 “太子,本宮自問多年未曾虧待你,四郎也處處以你為尊,你就是這樣構(gòu)陷你的弟弟的?難道二郎死了,三郎圈禁你還不滿足,還想逼死你最后的兄弟!?” 這些話破空而來,就像一把一把利刃。然而李霖今日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傷痛,如今聽著這些話,卻不覺得什么了。他只是隱約想著,皇后娘娘果然是對自己積怨已久了。四弟也是嫡子,處處以他為尊,當(dāng)娘的又豈能無怨。 許皇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她張開手指,失神地盯著指尖?!按罄?,我,我方才……” “母后?!崩盍靥岣吡寺曇??!拔也粫嬖V父皇,只要您答應(yīng)我——”他與許皇后對視,那雙杏眼讓他想起他回宮那一年,在宮人冷嘲熱諷后,這雙眼睛溫柔的拂過他;也讓他想起那個小小軟軟的少年的眼睛,明亮澄澈,李霄拉著他的手,叫他哥哥。 “——養(yǎng)好身體后和四弟離開這兒吧。四弟的書讀得好,渭南有大儒陳校檢,可以為師。我已修書一封,他會照拂四弟?!?/br> 李霖盡力將每個字都說得真誠無比,他默默期待著,期待著那雙眼睛也回報(bào)同樣的真誠。 許皇后卻因他這一句話再次冷笑,“太子這是要將本宮與渭南王一同流放了?四郎才十四歲,如何就能去藩地!本宮是后宮之主,去留也不是太子殿下說了算的!” 李霖嘆了口氣?!罢劜!?/br> 談昌立刻走出寢宮的門。門外兩個宮女只剩下臘梅,綠柚不知去哪兒了。臘梅一見談昌就如看見過街老鼠一般,憎惡又恐懼,談昌顧不得她是怎么想的,像捉小雞一樣把他揪進(jìn)寢宮,壓在李霖面前跪下。 “孤問你話,你如實(shí)招來。”李霖說?!盎屎竽锬镩]宮多日養(yǎng)病,是不是有了身孕?” 李霖開口的同時,談昌已經(jīng)看向了臘梅的眼睛,靈力也跟著無聲無息地注入,控制著面前這個人所有的舉動、想法。 方才還抗拒還嘴的宮女瞬間安靜下來,乖順地回答:“是。” “臘梅?。俊贝采系幕屎笠呀?jīng)變了臉色。 李霖短促地喘了口氣。但他沒有停頓就繼續(xù)問:“皇后與他人有私,四皇子也是他的孩子。對不對?” “是。”臘梅也不假思索地肯定。 “……他是誰?!崩盍刭M(fèi)力地咬了咬嘴唇,“是何慮對嗎?” “是,國師常常借著送符、占卜的名頭來坤寧宮中,除了我和綠柚,別人都不知道。” 許皇后瞪大了眼,看著他們?nèi)缤粗鴲耗??!澳阍鯐溃。磕阍鯐溃???/br> “母后,你在說什么?” 另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殿內(nèi)的所有人默契地安靜下來,一同看向大門:少年像是剛從寢宮趕來,身上還穿著青色便衣,手中卻突兀地提著一把長劍。他的臉上還有怒火,目光卻茫然失措。 渭南王李霄盯著許皇后,又問了一遍:“母后,你在說什么?” 許皇后沒有回答他。 “李霄,你又在做什么!”李霖一聲斷喝,皺眉看向這個最小的弟弟?!吧藐J坤寧宮,手提利刃,你要謀反不成?” 被斥責(zé)的李霄嘴角抽搐了幾下,在聽著李霖的質(zhì)問時。片刻后,他突然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手里的劍也再次抬起?!安诲e,我就是要謀反!” 他大聲地喊出了這句,就像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終于能順暢地說了下去,“我和你一樣是中宮嫡子,憑什么你是太子?就因?yàn)槟阃短ケ任以??我為何不可?dāng)太子!” “霄兒閉嘴!”沉默的許皇后終于找回了聲音,可是李霄已經(jīng)對她不聞不問。太子殿下目光如利刃,“別莊的刺客是你安排的?” “不錯!” 渭南王李霄抬頭挺胸,高聲承認(rèn)?!八麄儗ξ倚膼傉\服,甘愿為我所用,朝堂上的大臣們也是如此,大哥,現(xiàn)在投降,我還能饒你不死!” “你的先生教你仁義禮智信,你學(xué)會的就是弒兄、謀反、頂撞母后?”太子李霖步步逼近,聲音也越抬越高。 “我不是!我不是!”李霄連續(xù)重復(fù)了幾遍,雙眼充血,越來越紅。“你可以勸諫父皇,當(dāng)一個好太子,我呢?我若是忤逆了父皇,失去了父皇的歡心,我還剩下什么?” 他的長劍劍尖抖動。李霖看在心中,怒火更盛?!案富逝c我何曾虧待你?” “我們的輩分從木字,憑什么只因?yàn)槟阄逍腥彼稚诖笥晏?,我們就得跟著你取名?憑什么你生下來就是太子,我們都只是你的臣子???” 多年以來郁結(jié)于心的問題被他一個一個問了出來。床上的許皇后已經(jīng)淚雨滂沱,“霄兒,回來,霄兒……”而失去控制后恢復(fù)神智的臘梅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尖叫出聲,“娘娘!殿下!” “所以你要弒兄?”李霖看著李霄握劍的,仍在抖動的手。“你已經(jīng)害死了李雲(yún),還想要?dú)⑽遥阕约褐滥阍谧鍪裁磫???/br> “他就是個賤貨!”李霄不屑地啐了一口?!百v人生的種,我?guī)退私Y(jié)痛苦!” 四弟的唾棄與鄙夷,和二弟侃侃而談瀟灑自如的形象重疊在一起。太子用力地咬著牙,不忍和憐惜都被徹底放下?!澳悄惚人€不如!他至少是父皇親生的孩子,你又算是什么?!臘梅,你再來說一遍!” 談昌一眼掃去。 “奴婢說,奴婢說!四皇子是娘娘與國師通=jian所生,不是皇子!” “母后,你可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