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街一爸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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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又不是我爹,連我和旁人說兩句話都要管?”白春笙才不慣他這臭脾氣呢,當場就懟回去了,還真當自己是魚街一爸了,啥事都管!當心cao勞過度,床笫不行啊大兄弟! 王鯤風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不過是見不得他和乳母說私房話不告訴他罷了,想來乳母也就是問問王府來人的事情,不讓他們旁聽,大約也是怕他們聽了心里難受,他才不難受呢!那些人,他是一面都懶得見的。 貓大爺抿抿嘴,他方才收到一個加急迷信,事關三郎生母安危,現(xiàn)在也沒時間和這河蚌斗嘴了,看著他回去進屋歇著之后,便幻化原形,跳上屋頂,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龔側(cè)妃現(xiàn)下如何了?” “回主子,龔側(cè)妃被王爺禁足了,王妃原本派了人去送了一壺茶,被王爺?shù)娜藬r下了,王妃……似乎十分憤怒?!?/br> “她當然憤怒了,差一點,龔側(cè)妃就得手了,她這一輩子,也算是毀了?!蓖貊H風冷笑一聲,王爺大概已經(jīng)查明了世子走失的真相,而王妃,王府里與她有仇的就那么幾個女人,夠資格跟著去行宮的,也就只有兩位側(cè)妃,排除一下,再稍加調(diào)查一番,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更何況王爺回去便將龔側(cè)妃給禁足了,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加派人手,聯(lián)絡咱們在王府的內(nèi)應,保護好龔側(cè)妃,另外,帶一封信給她,三日后,安排她與王爺見上一面?!?/br> “那,要不要我們的人對龔側(cè)妃說些什么?” “不必!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他們,什么都不必說,龔側(cè)妃見到那封信,自然知道該怎么做?!?/br> “屬下遵命!” 夜色中,數(shù)人來了又去,悄無聲息。 王鯤風站在荒蕪的院落里,閉上眼,聽著草叢中蟋蟀的鳴叫,還有夏蟲在草叢中窸窸窣窣的活動聲,他本不愿插手王府那團亂糟糟的內(nèi)宅事務,只可惜,這件事情關系到三郎生母的生死安危,若是他袖手旁觀,今后又如何面對三郎? 只希望,龔側(cè)妃看到他那封信之后,能幡然醒悟、回頭是岸了。 行宮內(nèi),俊眉修目的宮裝女子倚窗而立,窗外的月色很美,她時常在想,若是當年那一夜,她拼死放棄這側(cè)妃的位份,與三郎一起去往別院,這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這些年來,她從未給王爺一個好臉色,也不曾再承受恩寵,活得就像王府后院里一棵不會說話的蒼松一般,折磨著自己。卻依然于事無補。 她知道,從她為了家族放棄那個孩子開始,她便再也不配做一個母親,也再不配讓那孩子喚自己一聲娘親了。 這些年來,只要一想到,她如今的尊榮和富貴,她娘家的煊赫權勢,都是用他們母子十幾年的分離換來的,她便徹夜難眠,恨不得立刻死了。 不!她還不能死!那個害得她和三郎母子分離的賤人還沒死,她怎么可以死? 對著那只小貓崽子出手的時候,她也曾有過一絲猶豫,看到它,她便想起自己的三郎,當年,三郎被送走的時候,還是一只剛生下來的小奶貓,便在這樣一個夜里被王妃命人送到了別院。 這些年來,她也曾無數(shù)次托人送銀子送東西去別院,王爺?shù)故菦]有說什么,只是不讓她們?nèi)タ春⒆恿T了??墒?,自己親生的,又怎么可能不思念? 一想到自己和兒子這么些年的分離,再想想每次看到王妃抱著小世子母子情深的場面,龔側(cè)妃便再不曾猶豫! 當年你害我與三郎母子分離,如今,我便也要你嘗嘗這骨rou分離的滋味! 第44章 月色下, 一只黑色大貓悄無聲息地順著屋檐,來到了龔側(cè)妃的窗下。 “哪里來的貓?大晚上的嚇死個人了!”旁邊的侍女嚇了一跳, 正想將黑貓趕走, 卻被龔側(cè)妃呵退了。 那黑貓的雙眼好像有靈氣一般,看了看龔側(cè)妃,抬起爪子, 后腿的內(nèi)側(cè),赫然幫著一封卷起來的紙條。 龔側(cè)妃眉頭一跳,急忙將那紙條解下來,那黑貓似乎是松了一口氣,抬起后爪蹬了蹬毛絨絨的大腦袋, 三兩下便消失在夜幕中。 兩日后,月華如練, 豫親王在行宮花園內(nèi), 見到了一身素色衣衫、面容憔悴的龔側(cè)妃。 “妾罪該萬死!”龔側(cè)妃珠淚盈睫,緩緩跪倒在地。 龔側(cè)妃出身武將人家,說話快人快語,做事也是風風火火, 當年,豫親王便是愛她這樣毫不扭捏的性子,在皇太后為他指下側(cè)妃的時候,一眼便相中了朝氣十足的龔側(cè)妃。 龔側(cè)妃進門后, 倆人也曾恩愛過一段時日,直到三郎出生, 王妃設計將三郎和其他半妖子女送去別院,龔側(cè)妃性情大變,更是將他恨到了骨子里,再不肯見他一面。 十幾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月明星稀之夜,龔側(cè)妃哭得撕心裂肺,跪在院子里一整夜,求他將三郎留到過了周歲再送走。只是,那時他已經(jīng)答應了王妃,況且,那時候龔家也不如現(xiàn)在這般給他爭氣,他便沒有答應,任憑她在院子里跪了一整夜。 王府里不缺溫柔嬌俏的小娘子,王妃早就看龔側(cè)妃不順眼了,見此機會,自然樂得捧王府里其他低位分的侍妾與龔側(cè)妃分寵,左右,她是正妃,王爺每個月有大半時間還是在她房里的,其他的侍妾,再得寵,也越不過她去,不像龔側(cè)妃,娘家已然勢大,若是本人再得寵,生下血統(tǒng)純正的皇族血脈,那她和世子就真的養(yǎng)虎為患了…… 如今,看到昔日驕傲強勢的女人,竟變得如此楚楚可憐,豫親王心下不忍,幾步走過去將龔側(cè)妃拉起來圈入懷中,嘆息一聲:“這么多年了,你何苦這般?” “王爺!妾自知罪孽深重,不堪為王府側(cè)妃,妾也知王爺為了保住妾這條命,讓王妃jiejie惱了?!?/br> “這件事情卻是你做的不對,你且禁足三月,等王妃消氣了,本王再與你同去,你給王妃請個罪,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往后,再不可任性妄為!” 豫親王也知道,這些年龔側(cè)妃自己的孩子不在身邊,看到王妃和小世子母子情深,自然心里不舒服,一時想不開,做了錯事也是正常的。這件事情若是換了別人做,為了給王妃出氣,王爺早就把暗害小世子的人給杖斃了。 可是,龔側(cè)妃不同。 如今,龔家已然今非昔比,平南侯府戰(zhàn)力強悍,執(zhí)掌一方軍權,這也是龔側(cè)妃明明無子無寵,卻依然占據(jù)側(cè)妃位份,連王妃也不敢在明面上刻薄她的主要原因。在這個皇朝,女人的娘家,就是她在婆家最大的底氣。 實際上,如果可以的話,豫親王真的很希望龔側(cè)妃能夠給他生一個血統(tǒng)純正的繼承人,雖然不能繼承豫親王的爵位,但是,有平南侯府這樣的外祖父支持,未來,這孩子未嘗不能青云直上,憑借戰(zhàn)功封王。 龔側(cè)妃慘然一笑,在月光下露出一個凄美的笑容。 “王爺若真心憐惜妾,便容許妾離開王府,去尋三郎去吧?再留在這里,妾怕總有一天忍不住,會對世子不利……王妃jiejie也斷然不能容忍的?!?/br> “胡說什么?這次的事情本王還沒有問責平南侯府呢,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種話,休得再說!”豫親王收起了心底的一絲憐惜,冷冷地看了龔側(cè)妃一眼,“世子若再有閃失,本王第一個饒不了你!” “那王爺便讓妾離開王府吧,否則,妾在一日,世子與王妃便休想安穩(wěn)一日!”龔側(cè)妃已然忘了王鯤風信中與自己說的種種謀算計策,此刻,她心里的火山轟然爆發(fā),腦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立刻離開這座吃人的王府!離開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不可理喻!我看你禁足三個月實在太短!”豫親王見她這般,徹底失去了耐性,平南侯府的力量固然重要,可平南侯府,也未必只有龔嫣然一個女孩子。 “來人!龔側(cè)妃忽染惡疾,命人送往京郊別院避疾!”豫親王甩袖而去。 半個月后,龔側(cè)妃于王府別院病逝。 “還有幾日能到清河碼頭?”清河江上,一條樸素的客船沿江而下,面容嬌美的中年美婦倚窗而立,看著兩岸如詩如畫的田園風光,內(nèi)心按捺不住的激動。 快了,她很快就可以看到她想了十幾年、念了十幾年的三郎了!